既然如此,你們為何還要苦苦追查天殘的下落?”
嫵月道:“我之所以尋找天殘,論起來,只是為了玄流。你可知就在今夜,樂土境內將有天瑞重現?可是至今無人知曉天瑞重現的地點!眾所周知玄流本是長於星相五行之術,照理最可能知道天瑞所在之地的就應是玄流,可惜玄流分裂至今,已今非昔比,環視玄流三宗,真正有實力查出天瑞所在的也許已無一人!
“但是,天殘因為一直行蹤神秘,實力不為人所知,而他又是先祖天玄的唯一親傳弟子,也許他才是唯一能找到天瑞所在的人物!若能借天殘相助得到天瑞,相信重振玄流的使命不能在你們這些人手中實現,反而會在我嫵月手中實現了!”
石敢當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道:“原來如此,天瑞乃至祥之物,終將歸於有德之人擁有,你以種種不光明的手段對付道宗,又與藍傾城一起對道宗弟子狠下毒手,如此狠辣,怎可能得到天瑞?”
嫵月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天瑞我是勢在必得!既然你的確不知天殘的下落,那就由你設法推知天瑞重現何處的方位吧!你不是對道宗一直念念不忘嗎?這是你唯一能夠挽救道宗的機會了,一個時辰之內,若是你無法推知天瑞所在,道宗將面臨滅頂之災!”
略略一頓,她又冷冷地補充道:“你莫忘了,嫵月已死,此刻站在你面前的不是嫵月,而是內丹宗宗主!”
石敢當沉默如石。
“轟隆”又是一聲驚雷在映月山脈滾滾而過,群峰驚悚。
禪都天司祿府第。
不時在天際閃過的天電將天司祿府照得忽隱忽現,狂風也適時出現,嗚咽般在禪都、在天司祿中左衝右突,將天司祿府中未關閉的門窗颳得“砰砰”亂響,有幾隻燈籠也被卷飛,落在地上,被風捲得在地上時快時慢地滾動著,其中一隻竟燃了起來,幸好立即有人自屋內衝出,將火滅了。
戰傳說、爻意正陪著小夭,外面的驚雷時不時打斷他們的說話。
忽然間,爻意發現戰傳說神色有異,不由心中一動,忙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
戰傳說目光移向她這邊,卻沒有回答,看他的神情,似乎無視爻意的存在似的。
爻意、小夭皆看出事有蹊蹺,暗吃一驚。
卻見戰傳說忽然離座,走了幾步,在屋子的中央盤膝坐下,眉頭微蹙,神情凝重。
小夭臉色已然有些變了,她急忙呼道:“戰大哥戰大哥!”
戰傳說竟將雙眼也閉上了。
此情此景,如何不讓爻意、小夭驚駭欲絕?
小夭臉色煞白,一下子撲了過去,抓著戰傳說的肩搖晃著:“戰大哥,你怎麼了?你別嚇唬小夭!戰大哥”
可是任憑她怎麼呼喊,戰傳說皆恍若未聞。
小夭頓時六神無主,她不安地望著爻意,惶然道:“爻意姐姐,他怎會如此?”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爻意看在眼裡,心頭微動。
她搖了搖頭,道:“此事的確古怪。”說著,也俯下身來,試了試戰傳說的鼻息脈搏,皆如常人,臉色也紅潤如常,若不是親眼見戰傳說方才還清醒著,一定會以為他此時只是入睡了。
饒是爻意冰雪聰明,此時也是娥眉緊蹙,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忽又聽小夭一聲驚呼:“看!爻意姐姐!”
爻意一看,赫然發現戰傳說的額頭竟有龍首額印凸現,栩栩如生,使戰傳說倍顯威武。
爻意心頭一顫,“威郎”二字幾乎脫口而出!
此時的戰傳說,與她口中的威郎已不僅僅是形似,而且已是神似!爻意一顆芳心有如鹿撞,筋酥骨軟,熱淚竟奪眶而出。
但她總算還能保持清醒,以微顫的聲音道:“這龍首額印,倒讓我安心不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一定是因為某種原因而進入了類似於大通空間的境地。”
“大通空間?”小夭愕然不解。
“忘形以養氣,忘氣以養神,志神以養慮,虛實相通,是謂大通。神祇四帝中的金帝招拒以地獄之火自煉其身五十載,終成不朽不壞之軀,縱是天照神的絕世之技,也難傷其軀,最終,天照神只得將金帝招拒誘入大通空間,招拒不朽不壞之軀在大通空間再無絲毫用處,終為天照神擊敗,從而也臣服於天照神。”爻意神情若有所思,似因提及武林神祇的往事而觸及了心事。
爻意如此解釋了一番,小夭反而更疑惑了。
爻意便道:“簡而言之,此刻他的身軀雖在你我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