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如此,自這年輕男子進入銅雀館後,幾乎所有的女子都為他所吸引了,他一進入銅雀館,便享盡了眾女的殷勤與媚眼,只可惜他只選中了魚蝶兒。進入魚蝶兒的蝶苑之後,他似乎整日沉溺於魚蝶兒的溫柔之鄉中,一連三日幾乎不出蝶苑半步,日日在蝶苑中與魚蝶兒縱情歡娛,害得眾女對魚蝶兒既是羨慕又是嫉妒,不知魚蝶兒使了什麼好手段,竟能夠將這男子牢牢束住。
魚蝶兒在“銅雀花榜”中排列第四,花榜稱她是“含英嬌灼灼,真性自如如”,其性情也正如此句所言,率真中略顯嬌憨,頗為討人喜愛。
此刻魚蝶兒任那紅衣男子擁著她的纖纖細腰,整個人幾乎完全偎在了那男子的懷中,美麗的眸子溼濡濡的像是籠上了一層水霧,一望可知這三日她過得極為開心。
那紅衣男子一手擁著魚蝶兒,一手握著一隻精緻的酒杯,杯中美酒如玉。
看著自己欣賞仰慕的男子敢對殺人有如探囊取物的千島盟中人這麼說話,眾銅雀館女子興奮激動不已,若不是遍地的屍體讓她們過於駭怕,只怕已有人為那紅衣男子拍掌叫好了。
“穆寶卷”緩緩站起身來,其他人也相繼站起,看得出此人在這些人當中應是地位最高者。
“如果你知道我是誰,一定會為方才自己所說的話後悔!”“穆寶卷”直視那紅衣男子,眼中殺機如熾。
紅衣男子竟不看他一眼,而是將目光落在了手中的酒杯上,把酒緩緩傾斜,然後以極為優雅的動作搖盪著杯中之酒,微微一笑道:“你應該是千島盟盟皇座前三大聖武士之一的暮己吧?”
“穆寶卷”目光驀然一跳,有如火星般在夜空中閃掣!
“沒想到在這銅雀館中還有如此高明的人物,看來,是我暮己看走眼了!”
“穆寶卷”果然就是千島盟盟皇座前三大聖武士之一的暮己。
紅衣男子道:“你看走眼的時候太多了,也許天照神的後人都是如此愚不可及的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一定被某個你們很信任的人出賣了,才讓大冥王朝的人發現了你們隱身於此!”
他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被人出賣的人,總是不會太聰明的。”
眾千島盟的人既驚且怒,同時又有無奈之色。
莫非紅衣男子所說沒錯,這些千島盟的人的確是被人出賣了?
如果是,那麼出賣他們的又會是什麼人?
紅衣男子再三提及天照神,言辭甚有不恭之處,這對奉天照神為至高無上的神明的千島盟人來說,是可忍,孰不可忍!
先前舉手投足間毒殺數人者是千島盟人皆盡知的用毒高手臥小流,不過千島盟尚武,以武道為萬道之尊,但對用毒者卻予以貶抑,臥小流毒術奇高,即使是絕強高手,也極可能被他毒殺於無形之中,縱然如此,他在千島盟的地位卻不高,遠遠在暮己、負終、小野西樓三大聖武士之後。
因為這個原因,臥小流深感世道不公,故性情變得陰鬱多疑,而且心狠手辣,似乎唯有如此,方能讓他心中的不平稍得平復。
此刻,他見紅衣男子神情倨傲,出言不遜,早已怒焰暗生,只覺這紅衣男子說不出的討厭!
當下他緩緩走向紅衣男子,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個哈哈:“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總是會很短命的,我看你這麼細皮嫩肉的,就這樣死了,的確有些可惜!”
說話間,他已走近了紅衣男子的身前,左手驀然毫無徵兆地向紅衣男子右肩閃電般拍去。
紅衣男子的嘴角浮現出一抹不屑一顧的淺淺笑意。
同一時刻,他手上杯中的酒突然躍起,如箭般怒射而出,直取臥小流咽喉。
臥小流本能地舉起右掌便擋,只聽得“嗡”的一聲輕響,那道酒箭已輕易地穿透了他的右掌,迅即如利劍般切入了其咽喉。
而這時,臥小流的左掌已拍在了紅衣男子的右肩上!
臥小流發出一聲奇怪的低吼,整個身軀已然向後飛跌而出。
砰然落地時,臥小流以鮮血淋漓的右掌痛苦地捂住鮮血汩流的咽喉處,左手指向紅衣男子,喉底發出古怪的聲響,似乎在嘶喊著什麼,只是因為喉管已被切斷,沒有人能夠聽出他在說什麼。
但由他那怨毒至極的眼神,以及那扭曲而可怕的魔鬼般的獰笑,不難猜測出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要說的是什麼。
千島盟的人更是心知肚明!
他們太瞭解臥小流的毒術之可怕了,一般的對手,只要臥小流與之在三丈之內,就可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