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人的魅力,而眉小樓竟不可思議地同時糅合了這幾種魅力。
她的話音未落,那幾個進退兩難的人就如被火燙著般跳了起來,不顧一切地向千島盟的人衝殺過去!他們雖然也算是武道中人,但進入銅雀館這種地方,卻多半是不可能攜帶兵器的,只能赤手空拳發動攻擊。
這一刻,他們竟全無懼色,與方才的畏怯截然相反。
“不知死活!”千島盟十餘人當中有一人低哼一聲,單掌在桌面上一按,人已飄然掠起,進退倏忽,旁人根本無法分辨其身形,身法之快,就如同一道旋風在穿掠。
“砰砰砰”幾聲悶響,那幾個衝向千島盟中人的人幾乎難分先後地飛身跌出。
頹然墜地時,竟已無聲無息!但自始至終他們無一人發出痛呼慘叫聲,亦未見有任何血腥。
眾人駭然色變!不知這幾人如何會蹊蹺死去,但心中已明白再做反抗已是徒勞無益,對千島盟的人來說,取他們性命就如同捻死一隻螞蟻般那麼容易。
轉眼間,已僕身而亡的幾個人的軀體有了驚人的變化,但見所有死者的膚色在時間內忽然變成了慘綠色,其狀可怖。
眾人這才明白,這些人皆是中毒而亡,而且所中之毒極為霸道,可以在極短的剎那間取人性命。
大堂內出現了短暫的靜寂!
眾嫖客及女妓皆有了絕望之色,唯有眉小樓的神色依舊平靜如初,讓人感到即使發生再大的變故,也無法讓她有多大的震撼。
千島盟的人當中有一年約五旬的男子將目光投向了眉小樓,目光深邃,精芒內蘊,一望可知此人修為必然非比尋常。
他的神情冷漠得近乎呆板,語氣也是冰冷無比:“這些人都是因為你的話而死的,如果不是你以言語相激,也許他們會知難而退。”
眾人認出此人是在兩天前進入銅雀館的,當時他自稱是一販賣馬匹的商賈,名為穆寶卷,出手很是闊綽,頭一夜便要了四個女子,只是因為過於貪杯,還沒能與四個美豔尤物行雲雨之歡,就先酩酊大醉了。
現在看來,所謂的貪杯大醉顯然全是假象!
眉小樓笑了笑,道:“知難而退又有何用?最終仍是難免一死,即使不被你們所殺,也難以逃脫,現在的局勢是再明瞭不過了,天司危大人是決不會放過你們的,如此一來,我們也必然會受牽連。與其讓他們落個貪生怕死的名聲,倒不如留個捨生取義之名。”
那自稱“穆寶卷”的人也許是在場所有男人當中唯一一個不被眉小樓獨特魅力所吸引的人,他的神情依舊是那麼冷漠呆板,讓人感到他的面目似乎不是血肉構成,而是由堅木雕刻而成。
他冷冷地道:“就憑天司危,未必能困住我們!”
“既然如此,為何你們還遲遲不動手突圍?難道還要等到有更多人來增援天司危大人時,你們才動手不成?”眉小樓笑意盈盈,仿若與對方所說的話題不是事關生死,而是輕鬆愜意之事。
在這種情形下,她竟能笑得如此從容,實在讓人不能不佩服其定力。
“你問得太多了!”那自稱“穆寶卷”的人緩緩地道。
眉小樓神色一肅,正色道:“你們遲遲不動手脫圍,無非是希望外面的人顧及我們的性命,從而不會輕易動手,哼!我眉小樓曾聽說千島盟的人以天照神的子民自居,自稱無上英勇,今日一見,原來不過如此!”
“冒犯天照神神威,你死定了!”那曾自稱“穆寶卷”的人一字一字地道,其聲森寒之至!
眾人不由為眉小樓捏了一把冷汗,方才千島盟的殺人手段他們已見識過了,要取眉小樓的性命可謂是易如反掌,不少人心中暗自嘆息,眉小樓乃國色天香的人間尤物,卻要就此香消玉殞了。
“天照神又如何?被你們敬若神明的天照神不過一介愚夫罷了!”
忽然有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了出來,就像是漫不經心所說出的話。
千島盟的人神色大變,齊齊循聲望去。
只見說話者正擁著“銅雀花榜”排名第四的魚蝶兒,自一側門中走出。此人是一年輕男子,面如冠玉,俊美得毫無瑕疵。他竟身著尋常男子根本不敢問津的一襲火紅色華服的話,卻顯得極為出眾,讓人感到若這世間只有一個男子配穿紅色華服,那就一定非他莫屬。也許是因為過於完美了,竟讓人感到隱隱有一股邪氣,而這若有若無的邪氣卻又恰好成了他最具魅力之所在。
尤其是對銅雀館風塵女子而言,這種男子最具吸引力。
事實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