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司殺聽罷,哈哈大笑,其笑聲之爽朗,讓那幾個天司祿府的家將暗自奇怪:為何天司殺大人對他們凶神惡煞,而戰傳說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讓天司殺如此開懷?
笑罷,天司殺方道:“難得小兄弟對本司殺這麼有信心,本司殺就答應你。”
天司祿府家將不由得大吐舌頭:“嚇?!小兄弟?!”
銅雀館南向一條逼仄的小街。
一無妄戰士策馬而行,在這樣狹窄的小街仍能疾行如飛,足見其騎術之高明。
眼見就要穿過小街的時候,無妄戰士一展身,已從馬背上躍下,而那失去了主人的馬依舊向前疾奔過去,很快便消失在拐角處。
那無妄戰士悄無聲息地行至街口一門前,迅速四下裡看了看,見無異常,即伸手推門,門是虛掩著的,應聲而開。
無妄戰士閃身而入,隨即便把門關上了。
此時已接近天亮,但屋內仍是很暗。
“咔嚓”“咔嚓”是敲打火石的聲音。
很快,如豆般的燭光便已燃起。
燭光雖小,卻也照遍了小屋的角角落落。
燭光也照亮了那無妄戰士的臉——赫然是向天司殺、天司危假稱天司祿府受到攻擊的那個人!
他用一隻木盆盛了水,又取出了一隻小小的瓷瓶,將瓶中的粉末倒了少許在木盆中,然後低頭湊近木盆,將水澆到臉上,木盆中的水漸漸變得渾濁了。
當他最後用一塊乾淨的毛巾擦乾臉上的水時,赫然已換了一副面孔,原先的粗獷之氣不見了,代之出現的是一張沉鬱不苟言笑的臉——他駭然是天司祿府的管家!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這才端著燭臺,向後門走去。出了後門,是一個小小的院子,四周高屋伸出的簷角擋住了院子的不少空間,幾乎掩蓋了小院的一半天空。
在小院的一角有一間用來堆放雜物的小屋,他便端著燭臺進了這間小屋。小屋很亂,大大小小有用無用的雜物橫七豎八,被燭火照得影子亂晃,一張破舊的木床被豎了起來,斜靠在一面牆上,四周又堆滿了雜物,以至於讓人感到那木床會不堪重負,傾倒過來。
此人在屋子的一角蹲下,伸手按向地面,一聲輕響,本是平整如常的地面突然滑開出現一個三尺見方的洞口,洞口下方有通道相接,也不知通向何方。
隨後他便下了地下通道,啟動了通道側壁的一個機括,蓋板重新蓋上了。沿著剛好可以由一人通行的地下通道向下走了一陣,通道又開始變為上坡。
當他走到盡頭時,頭頂上出現了一塊鐵板,他便以手指輕輕地叩擊著鐵板:“篤,篤篤,篤篤篤”很有節奏感。
鐵板很快開啟,他縱身而上。
這時,他所置身的是一間很獨特的屋子,說它獨特,是因為它寬不過七八尺,長卻有兩三丈,顯得很不正常。而且這屋子也很高,在屋子的一端架著一張長長的木梯,順著木梯上攀,可以到達屋頂。
事實上,如果從外面看,很難察覺出這間狹長的屋子的存在,因為它是從一間正屋中巧妙隔離出來的,而且從正屋的其他房內沒有任何門徑可以到達這兒,此間與外界唯一的通道就是地下通道。
顯然,這是早就已備下的供隱身用的場所。
小野西樓、哀邪、斷紅顏此刻就在這裡隱身。
那假扮成無妄戰士的人先向三人施禮之後方道:“哀門主的計策果然高明,他們都已中計前去天司祿府了。”
哀邪卻毫無喜色,他知道扶青衣永遠也不可能活著來見他了,但他忍不住還是問了一句:“扶青衣他”
“他殺了一名皇影武士後也遭到不幸。”那人道。
哀邪默默無言,雖然這本就是意料中的事,但他仍是不由有些悲慼。
“將雛,你能斷定來時未受盯梢?”哀邪畢竟是哀邪,即使是在極度的悲慼傷感的時候,他仍是不失理智與警惕。也許,這是驚怖流一直擔心為外人知悉他們的行蹤,而養成的習慣。
“他們根本不會留意我的行蹤,想必只有到達天司祿府之後,他們才會發現上當。”被稱為將雛的天司祿府管家道。在天司祿府中,他當然並不叫將雛,自然是用了化名。
小野西樓這時開口道:“這一次若不是扶青衣捨命相保,我們就沒有機會脫身了。驚怖流對千島盟的忠誠,本座會向盟皇稟報。”
“多謝聖座。”哀邪口中這麼說,其實對這事已沒有多少熱情。銅雀館一役,千島盟元氣大傷,看來投靠千島盟是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