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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意有些悵然若失地望著眼前的戰傳說——一個與她心中的情郎酷似卻的確不是情郎的年輕人。

同時,她又覺得戰傳說不自在的神情有些憨厚可愛——這樣的神情,在“威郎”的身上是決不會出現的。

她的情郎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無所顧忌,正是那份捨我其誰的霸氣打動了她的心。

爻意道:“由落木四押送殞城主前往禪都,是殞城主與落木四的約定,他們兩人都可謂是一諾千金之人,所以殞城主才會拒絕貝總管等人相救。既然如此,殞城主顯然亦並不希望在將他送至禪都之前被人從落木四手中救出,如此一來,要救出殞城主,唯有選擇在他進入禪都,被交送冥皇之後。”

這一點,戰傳說也已想到,不無擔憂地道:“但要在禪都救人,談何容易?”

爻意對戰傳說的束手無策有些意外,暗忖既然戰傳說已擁有涅槃神珠的靈力,憑火鳳宗開宗四老的生命力與無上智慧,應當可使無數疑慮迎刃而解。事實上戰傳說雖然頗富智謀,但與擁有涅槃神珠的靈力所能達到的境界還有一段距離。

莫非涅槃神珠在戰傳說體內尚遠未發揮其最高力量?

抑或是戰傳說自身的某種原因導致了涅槃神珠的靈力受壓抑?

這種疑惑,爻意當然不會顯露出來,她道:“要救殞城主,並非只有將他從冥皇重囚中解脫出來這條路。我們可設法讓冥皇不敢對殞城主輕易下手,只要我們搶在殞城主、落木四抵達禪都之前到達禪都,然後放出風聲,讓禪都內所有的人,甚至整個樂土都知道殞城主已被押往禪都,而冥皇決定對殞驚天進行‘天審’,以定其罪。如此一來,冥皇就不能暗中殺害殞城主了,否則將讓世人起疑,授人話柄。”

戰傳說大喜,欣然道:“此計可行,殞城主本無罪,冥皇要加害殞城主,就務必需要捏造偽證以定殞城主之罪,但假的終是假的,其中必有破綻可尋,冥皇的破綻,就是我們的機會!”

他望著爻意道:“沒想到你對大冥王朝已十分了解,連‘天審’都知道。”

“自得知殞城主將赴禪都,我便開始思忖如何才能救他出來。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無論鬥智鬥勇,莫不如此。我對樂土,對大冥王朝若是一無所知,當然就無計可施了。故我早已向他人打聽有關大冥王朝的種種習俗律法,知道了有‘天審’一說——儘管所謂‘天審’,不過只是冥皇為了顯示自身清明有為、公正明辨,從而籠絡天下人心的一種手段,但畢竟多少可對冥皇起一點約束之效。相較之下,武界神祇的主人天照神的旨意則是不可逆違,也無須商量,天照神認定誰是神祇的罪人,誰便是神祇的罪人,無須理由,也不可辯解”

戰傳說對有關“武界神祇”的知曉程度當然僅止於“傳說”而已,對來自神祇時代的爻意所說的每一句關於神祇的話,他都是覺得大為新奇,不由訝然插話道:“若是天照神錯定一個人有罪,而世人皆知這一點,卻偏偏不可能有申辯的機會,那豈非有失公允?”

爻意立即道:“怎會如此?天照神明察秋毫,洞悉入微,怎會錯定他人之罪?”

戰傳說心道天照神就是再如何的不凡,也不是真正的神,如何能永不出錯?

但看爻意神情很是肅然,竟像是對這一點深信不疑,便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想如果爻意真的來自於傳說中的神祇時代,如果神祇時代的主人真是天照神,那麼武界神祇的人對天照神未免過於愚忠。

盲目“愚忠”看似是持權者之幸,其實卻是最大的隱患。

所謂“天審”,即對王朝內位高權重的戴罪之人,由冥皇、天惑大相、法應大相、天司殺、地司殺五人一起審定此人罪行。為數不多的幾次“天審”無不是牽動朝野,在這種情況下,正如爻意所言,冥皇不能不有所顧忌。

既然看到了希望,戰傳說頓時信心倍增,他道:“既然要搶在殞城主之前抵達禪都,那麼我在今夜便出發吧。”

爻意一笑,道:“大可不必,看樣子落木四並不願殞城主被殺,所以在前往禪都的途中,落木四必然會盡量拖延時間,要抄在他們之前趕到禪都,是一件輕而易舉之事。何況,卜城人馬畢竟要到明天才退去,你若今夜出城,就算卜城戰士不加以攔阻,恐怕也會引起他們的誤會。”

戰傳說見爻意說得有理,便道:“也好,今夜我向貝總管他們辭行,明日只等卜城人馬一退,就立即上路。”說到這兒,頓了一頓,又像想起了一些什麼似的接道:“你就留在坐忘城吧,也可陪陪小夭。”

不料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