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聰明,我又怎能透過你找到顧浪子?但願今日你不要再重複同樣的錯誤!”
靈使不愧是凌然眾生的人物,其智謀也決非常人可比。無論是晏聰還是顧浪子、南許許,其實心中都有一個疑惑,那就是靈使是如何追蹤至此的?此時,靈使忽然指明問題出在晏聰的身上,換而言之便是晏聰行事不慎留下隱患,這對晏聰的自信心顯然打擊不小!自信心受打擊之後,晏聰的心理難免會受到影響,靈使便將有機可乘。
果然,靈使的話讓晏聰的心頭大吃一驚,他將近些日子的行蹤回憶了一遍,卻並未發現有什麼重大紕漏會讓人懷疑他與師父顧浪子有什麼聯絡。
莫非,這只是靈使的手段?
靈使像是猜透了晏聰的心思,索性點明:“你可記得你曾殺了幾個坐忘城的人?”
晏聰神色微變,心道:“難道那幾人中有人活下來了?”
“雖然你出手乾淨利索,無一活口,但本使卻從他們身體上的傷口推斷出取他們性命的是‘大易劍法’,畢竟這樣獨特的劍法並不多見,本使又恰好曾見識過,而且我還知道普天之下會‘大易劍法’的只有你一人了。”
“所以你就暗中追蹤我?”晏聰道。他的確曾殺過幾個坐忘城的人,那是他與戰傳說在坐忘城外那片林中相遇後的事。當他與戰傳說定下了稷下山莊外“無言渡”之約後,兩人便分開了,戰傳說直接返回坐忘城,而晏聰因為要取走假冒戰傳說的劍客的首級,所以遲走了片刻。就在這時,數名坐忘城戰士正好遇見了晏聰在以利劍取下白衣劍客的首級,晏聰心知此事絕對不宜外傳,否則自己將很難向世人解釋此舉的用意,無奈之下他只好將幾名坐忘城戰士殺了,沒想到靈使竟能由被殺的幾名坐忘城戰士身上發現線索。
沮喪懊悔之餘,晏聰忽然想到就算靈使看出幾個坐忘城戰士是死在大易劍法之下,但師父顧浪子與大易劍法並無關係,就算靈使知道殺人者是自己,也絕對不會推理到自己是顧浪子的弟子,照此看來,靈使追蹤自己的初衷並不是為師父顧浪子而來,而是另有目的。
難道他這一目的是為了替被殺的坐忘城戰士討還公道?
思及此處,晏聰立刻又否認了這一點,忖道:“雖然我有不得已之處,但那幾個坐忘城的人也的確死得有點冤,若在平時,靈使要為幾個死得不明不白的人討還公道也並非不可能,但這事的蹊蹺之處並不在這一點,而在於靈使為什麼要返回那片樹林中!”
想到這裡,晏聰再聯想到畫像中人的容貌與靈使酷似這一點,他已徹底明白了。
於是,他道:“當時戰傳說已被陳籍所殺,此事已了,你為什麼要重返那片樹林之中?莫非,你還有未了之事?”
“住口!”看似一直胸有成竹的靈使忽然勃然大怒,連五官都有些扭曲,大家風範蕩然無存。他近乎咬牙切齒地道:“小子,老夫的事,還輪不到你胡亂猜測!說!這幅畫卷是不是南許許那老賊頭交給你的?!”
晏聰倒抽了一口冷氣。
靈使何等人物,立時由其神情變化看出真相,他“騰”地霍然起身,人影微晃,已逼近晏聰咫尺間,一字一字地道:“果——然——是——他!”
左掌一揚,地上的那幅畫像飄入他的手中,靈使卻不再看畫像一眼,他的眼睛瘋狂而陰戾,讓人難以正視,在他的目光籠罩下,晏聰只覺得自己的身軀、靈魂都在一點一點地變冷,如墜無底的冰窖。
“你們一定在猜測死於陳籍那小子劍下的戰傳說並不是真正的戰傳說,而是由人易容而成,並且你們還窺破了真相,發現亡於陳籍劍下的人與老夫有關”
說到此處,靈使的臉部肌肉在抽搐,並擠出了生硬而可怕的笑容:“聰明!你們都很聰明!不錯,被殺者的確不是真正的戰傳說,而且確實與老夫有淵源”
他的聲音忽然壓得很低,且隱含絲絲寒氣:“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他究竟是老夫什麼人?嘿嘿,恐怕你做夢也不會想到,他——是我唯一的兒子!”
當南許許為畫像更改了眼神後,晏聰終於將畫像中的人與靈使聯絡在一起了,當時他便感到極度的震愕。
有誰會想到讓整個樂土為之不安、被不二法門全力追殺的會是與靈使有特殊淵源的人?更勿論說是靈使的兒子了。
此刻,這不可思議的事卻由靈使親口說出。→文·冇·人·冇·書·冇·屋←
晏聰、戰傳說、爻意、石敢當、顧浪子等人一直想知道的謎底此刻終於揭曉了。
但晏聰此時的感受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