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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哀邪倒吸了一口冷氣,忖道:“沒想到歌舒長空老匹夫在中了我的‘三皇咒’之後,居然未死!僅一個爻意已夠棘手,如今再添上一個歌舒長空,只怕驚怖流在此多加逗留更凶多吉少了!”

想到這一點,他心中頓生退意,在心裡斟酌著該如何勸阻小野西樓。他知道小野西樓性情孤傲自負,若是以保全性命為理由勸她撤出隱鳳谷,她定然不會答應。

“哀門主,看來今日我們已難有成功的希望,不如先退出隱鳳谷,日後再作打算吧。”小野西樓忽然開口道。

哀邪沒有料到竟會是小野西樓主動提出此事,大覺詫異,以至於怔了一怔,方道:“聖座言之有理!”

對爻意已大為忌憚的驚怖流屬眾聞言如遭大赦,紛紛依言而退。

尹歡不甘心讓對方就這麼輕易離去,欲對爻意說什麼,卻見爻意輕輕擺了擺手,將他的話頭止住了。尹歡唯有眼睜睜地看著小野西樓、哀邪等人全身而退。

當小野西樓重執天照刀時,不知為何輕輕喟嘆一聲,神情複雜。

驚怖流數十人完全消失於夜色中後,尹歡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既有慶幸之感,亦不免有些遺憾。他早已留意到戰傳說手中的“長相思”,但當時局勢危如壘卵,他無暇顧及“長相思”。此時,他見爻意靜靜地站著,手中握著“長相思”,不由得記起“長相思”突然自戰傳說手中脫手而飛的情形,心頭暗暗吃驚。

卻聽得爻意望著歌舒長空顯得有些奇怪地道:“此人是誰?為何在此大聲喊叫?”

尹歡忙道:“他是在下的父親家父因為一種奇病,被迫困於寒冰中近二十年,今日才重獲自由,難免高興非常。”

爻意“哦”了一聲,看了看歌舒長空,又看了看尹歡,臉上有了少許疑惑之色。也許她是不明白為什麼在尹歡的臉上卻看不到多少喜悅之色,難道他父親重獲自由也不能使他激動萬分?

忽地,爻意記起了什麼似地低呼一聲:“威郎!”急忙轉身,卻見戰傳說正倒在地上,一臉痛苦之色,眼中卻有笑意。

爻意急忙上前,將他扶起,欣慰地道:“威郎,沒想到你我還能活著在一起,以前你總說我的玄級異能不堪一擊,但我今天卻借玄級異能擊敗了強敵!”

她若清山秀水般美麗的玉容帶著少許自得,一絲喜悅,動人之極,戰傳說呆了呆,才道:“姑娘的神功蓋世,怎會是不堪一擊?”

他說這句話,自是肺腑之言。

爻意卻似嬌似嗔地道:“威郎明知爻意根本不會武功,何必取笑爻意?”

戰傳說心中連道二聲:“有趣。”心想你這算是絲毫不會武功的人嗎?若是如此,那武界中數以百計的高手全都該投河上吊了。口中卻道:“姑娘,在下姓陳名籍,並不是什麼木帝、威郎。”有尹歡在一旁,他不便把自己的真實姓名說出,只好再撒一次謊,好在他因為傷勢較重,語速本就緩慢,頓滯之間,尹歡也未留意到有何異常。

“陳籍?”爻意怔怔地望著戰傳說,片刻後忽又展顏笑了,道,“威郎,你何必哄我?你的眼、你的眉、你的唇,都證明你就是我的威郎。舉世之間,唯有你的熱血才可能穿透我父王的‘天幕棺’,才能喚醒我,因為你的血是天地間最熱的。”

她如秋水般的美眸凝視著戰傳說,款款柔情已可融化一切。此時雖有尹歡在旁,爻意卻視他若無,以天籟之音娓娓道來,足見她對“威郎”的無限深情。雖然戰傳說不是“威郎”,卻亦大為感動,只覺熱血沸騰。

但這份感動亦更堅定了戰傳說的決心,他再一次道:“爻意姑公主,在下的確是陳籍,若是不信,公主不妨問隱鳳谷尹歡谷主便知真假。”

他心忖她這麼美麗,稱其為公主也不為過。

不料尹歡卻沒有輕易附和戰傳說的話,他想到無論是爻意的出現,還是她的驚世武學,以及她的言行,無不顯示出她的神秘,即使她與陳籍之間是誤會,那麼這種誤會的背後極可能隱瞞著一個驚人秘密。當下他並未急於下結論,而是道:“依我看來,時間一久,真假如何,爻意公主自能看得分明。驚怖流決不會善罷甘休,顯然在驚怖流身後有高人,如何應付驚怖流捲土重來才是我們目前最要緊的事。”

“有我歌舒長空在,驚怖流又有何懼?”只見歌舒長空不知何時已涉水上岸,向這邊走來。

尹歡心情複雜地迎上前去,施禮道:“爹,你能擺脫頑疾困擾,重獲自由,孩兒實是萬分高興。若爹能早日脫離地下冰殿,隱鳳谷也不會如此死傷慘重,孩兒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