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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寫。信上說道:

“林大俠:

先告訴你一件事,這封信的裡裡外外,溫公子都塗了藥,只在你身上下了解藥,所以這信只能由你第一個拆。若是有人好奇,先在你看信之前拆開信封拿出信紙,那他就會中毒,一直拉肚子拉到死為止。小心!小心!

林希聲頓時一驚,忙抬頭問道:“子鳴,這封信除了你,還有誰拿過?”

許振卿見問有些奇怪:“信是我收的,一直在我身邊帶著,沒人拿過。怎麼了?”

林希聲鬆一口氣,伸手在額頭抹了把虛汗:“沒事,沒事,那就好,那就好。”自己好友是什麼樣的人,他自然清楚,現在許振卿安然無恙站在面前,自然不曾私拆過這封信件,便安心接著往下看。

“王家那些人的事,我已經交待好阿滿,他爹手段好,和五城兵馬司巡城御史那裡交情不錯。姓路的也被溫公子關照過,等你醒了,事情都已辦妥,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什麼都不知道吧。出了這樣的事,不管官府能不能順利結案,我是不能再在錢府呆下去了。阿滿這孩子雖然胡鬧,但是本性不壞,我這個師傅不稱職,沒能好好教他,你要是覺得他孺子可教,就幫個忙,指點一下這小子罷。

看到這裡,林希聲暗中苦笑,總算知道自己身上須臾針之毒,是誰所解的了。劉岱宗信裡提到的“關照”,必定是指路樹森被溫靜侯下了藥,這就難怪綠柳莊莊主也要幫著圓謊,難怪事情會完全變了個樣。可是溫靜侯這麼做,究竟有何目的?如若只為隱瞞溫世賢一事,大可不必費這許多手腳。

“溫公子說,原本棗林中的事情被我看見,是要殺我滅口的。可他身邊又正好缺一個力大皮粗,能扛包負重的跟班,看我還算老實,就權且收下當做長工。還有,那事情你也看到了,溫公子交代,如若你多嘴說出去,他就送包啞藥給你,好好的大音希聲變成大音無聲,那就不太好玩了。本來那個孩子,他想乘你暈倒了帶回家,給他兩個女兒做伴。不過你抱得那麼緊,恐怕要把手臂掰斷了才行,他懶得花那力氣,也就算了。他還說,我身上延慶樓的案子,如你還想計較,可以到溫家找他要人,或者叫捕快去溫家要人也行。就怕那些公差沒這個膽。至於你有沒有,他就不知道了。哈哈!哈哈!”

劉岱宗肚裡墨水不多,信極其淺白,最後那四個哈哈,估計因為有人在上頭罩著,不用操心日後自己找他麻煩,心中快活,寫得端底龍飛鳳舞,酣暢淋漓。短短一封信,林希聲看得啼笑皆非,讀完之後,反而心中頗感為難。這趟爭鬥,他和劉岱宗兩人也算同生共死,並肩作戰過,如還在“延慶樓”一事上咬著不放,自己恐怕也會過意不去;可若不追究,那些被錯殺的無辜婦孺豈非白白喪命?他左思右想,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雖然目前暫無結論,心裡倒是打定了一個主意,不管追不追究,於情於理,自己總要去嶺南溫家一趟。

“這信上說了什麼?”袁有道見他發呆不免好奇,湊過來正想看信,信箋上忽然冒起一團火苗。林希聲嚇了一跳,忙將著火的紙張一丟,許振卿急急跑到桌旁去拿茶壺,想要把火澆熄,然而卻遲了。那信紙上似乎塗有某種藥物,自燃之後燒得極快,還沒等掉落地面,就已俱成灰燼。

袁有道盯著空中慢慢飄落的紙灰兩眼發直,嘴裡喃喃道:“他奶奶的,這是什麼玩意”

想到嶺南溫家千奇百怪的藥物,林希聲自然知道這又是那位溫家少主在信紙上搞的鬼。既能讓紙張在信封裡不會燃燒,又把毀信的時機算得這麼準,溫靜侯此人的用藥本領,實在是出神入化,匪夷所思。他回想信中內容,大致能推斷出,事後溫靜侯必是對王家眾人屍體做了手腳,又編好一套說辭逼劉路二人背熟。至於他為何不帶走峻兒,只怕不是因為偷懶的緣故。當時自己中毒昏迷,身上已全無力氣,哪還能把那孩子抱得多緊?興許是他性子高傲,不願乘人之危強人所難?林希聲想到這裡,心中對那位溫家少主的評價,不免又提高了幾分。

他看信期間,許振卿在一旁始終沉默,此時忽然眉頭一皺,像是想起了什麼:“潮音,你問峻兒可有異常,我倒是想到一件事。”

林希聲忙問:“什麼事?”

“就是三天前,你和錢府戴師傅約好到棗林兒比武那日。中午的時候,大家原以為峻兒照舊去象房,其實他去了錢彪錢大人府上。聽錢府的管家說,他和錢家少爺外出整整一個下午,直到天黑了,才同錢滿回到府中,還因為玩得太瘋累得睡著,差點在別人家裡留宿過夜。”許振卿長嘆一聲,“我心想,峻兒這些天裡受你指導,人已開朗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