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的人不知道要教什麼,或者是教成什麼樣,而學習的人只知道學習,不明白自己要學什麼。所以整個大學顯得雜亂無章,科研成果確實不少,可是大多無用,更多的就成了純粹的浪費。這樣下去不行,我看著這一個月平壤大學的支出,簡直是個巨大數字。
“300萬兩,都幹什麼了?要花費300萬兩。”我騰的一下長了起來,咱不怕花錢,可是這錢你也得給我花對地方啊,看著厚厚的帳薄我眼睛也紅了。
“我掙錢容易麼,一個月就讓你們花了300萬兩!這300萬兩能養多少軍隊啊,一個士兵一個月的糧餉才五兩,加上吃用最多不過十兩銀子,300萬兩一個月能養三十萬的軍隊,就是十萬的部隊也夠三個月的了。說說你們都拿這些銀子幹什麼了?”
我怒道,一把將帳薄摔在桌上,“砰”的一聲,將在座的人都嚇了一跳,或許在他們眼裡我一直是一個很和藹的人,何時見我發這麼大的脾氣。負責管帳的是當年在杏林書院那個引起罷課的付延軍,這時他嚇得臉都白了,唯唯諾諾的說道:
“先生您不是說過不怕花錢麼,各個學院最近都在進行各種研究,所以花費是大了些”他還要繼續往下說,被我攔了回去。
“我說不怕花錢,你就給我這麼個花法麼,進行研究,你看看你們最近一個月都給我研究出什麼玩意了,哪件東西有用,都是破爛,讓我花錢買破爛麼!”我實在是氣瘋了,居然拿我的話當擋箭牌。付延軍再不敢說話了,倒是許光啟開口勸道:
“元度啊,你消消氣,大家著不也是在上火麼,誰知道這銀子花的這麼快啊!”他不說還好,一說我火氣就大,300萬的銀子裡他自己就花了足足80萬兩,幹什麼啊吃錢麼,仗著有我老師的名頭就可以這樣揮霍麼,李之藻也不善,這個月他要去了60萬,吳有性算是少的了也拿走了30萬。其他的這個10萬,那個5萬的,一加起來就那麼多了,其實單單維持這個大學一個月估計有30萬兩銀子足夠了,可他們足足花了十倍。我也能理解付延軍,他不過就是一個管帳的,誰管他要能不給呢!
“好了,這個月就這樣了,銀子花了的我也就不追究了,相信你們都認為花的有理,我建議建立一個學術評審委員會和一個基金委員會,學術評審委員會由各院的院長擔任,至於基金委員會由捐助大學款項的各個東家組成。此後每一個研究專案的立項和撥款必須經過這個學術評審委員會半數以上的人透過,才能呈報給基金委員會,基金委員會再經過半數以上的人數同意才能撥款,從下個月開始實施。對於這之前申請的研究專案,現在開始由學術評審委員會逐個清查,對那些沒有意義的研究專案,馬上停止,收回資金。”由不得他們不同意,我才是這所大學最大的股東,再說這是節省資金最好的辦法,朝鮮並不富裕,尤其是接受了那麼多的移民,財政已經顯得有些緊張了,並且這些移民還在不斷的乘船湧來。
確定了這個標準以後,平壤大學的日常開銷開始小了起來,研究方向開始偏重於商用和軍用領域,尤其是軍用得到了我的大力支援,有些研究專案儘管沒有透過但是假如我發現其有研究價值會額外的撥資金支援,那些發現我有這個偏好的人更是投我所好,將精力都偏重於軍事。這大概是源於我最開始為了鼓勵研究而推行的一項政策,就是凡是獲得資助的專案,主持者都會得到5%——10%不等的提成作為獎勵,在銀子面前大多人不能免俗,尤其是這些讀書人,掙錢的本事不大,花錢的本事不小,一直都清貧的書生們此刻都紅了眼,想從中為自己謀得一些好處,畢竟這是名利雙收的好事。
學術評審委員會的出現遏制了這種現象的愈演愈烈,仿照現代研究課題的申請方法和標準,我制定了研究專案申請標準,側重於實用,但是對基礎學科的研究也有一些傾斜政策。對於那些學習成績好,具有鑽研精神的學生,建立了獎學金制度給予鼓勵,這樣極大的調動了學生的積極性。本來這時的教育就不成體系,也沒有辦法成體系,基礎太薄弱了,幾乎所有學科都要從頭開始,前人可以借鑑的少之又少。
中國在古代有什麼科技?記得竺可楨先生早就指出,中國古代只有技術,沒有科學。指南針只能算是發現,因為那本來就是存在的真理,中國人比西方人多發現了那麼多年,但是沒有用羅盤和指南針去開創航海時代,而是任憑道士裝神弄鬼的看風水;火藥就更是歪打正著了(我就不用說了吧,也不好意思說);造紙和印刷術雖然比西方早,但是印刷出來的書大多都是四書五經,八股文章,很少來宣傳和傳播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