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重視對垃圾的處理,加上普遍進行殺蟲和消毒,使鼠疫這樣嚴重危害人類生命的傳染疾病能得到有效的控制。
最後是城市的中心,也就是從前的舊城,這裡還沒有進行清理,但是已經有無數人在進行設想,他們將這裡當作是皇城,將這裡當作是統治的中心,然而在我心裡早已經給這塊地註明了新的含義,教育區和行政區。我將會像平壤大學一樣在這裡建立整個中國北方最大的學校,同時也將政府的職能部門遷入這裡讓他們有機的結合。
我不得不感謝努爾哈赤,因為他數年前的殺戮為我掃清了道路,由於整個東北文化的貧乏(文化人幾乎被殺光了,如今認識幾個字的人在這裡也算是了不得了)。使這裡成了一片空白,文化沙漠,很容易讓百姓接受我的“實用主義學說”,更能讓他們接受科學以及科學所帶來的種種變革,這也是我剛剛才想到,歸結我這些年所作的大概也只能概括成這樣了,想來少了讀書人的聒噪,百姓會更容易接受吧。
我端起茶碗慢慢的喝了一口,今天我心情出奇的好,所以決定從軍營裡走出來體察一下民情。整個城市還顯得有些空曠,可以說這時的瀋陽除了西城的軍營外各處更像是一個大的由數十個小村鎮聯合起來的群落,人們總是聚居而住,至於那些空地相信會由後來的移民填補。
“這位客官,您是剛到咱們瀋陽吧!”那開茶肆的老者客氣的衝我問道,這時我才注意到,剛剛還挺熱鬧的茶肆此時就剩下我一個人了,王明建一直站在我的身後,手插在懷裡十分警惕的注視著周圍。
“是啊!我是做皮貨生意的。”我回答道。
“那您來的可不是時候,這時的皮貨都是去年的舊貨了,好貨色要到冬天才有,不過您可以試試老山參,這些山參都經過煮曬不怕日久,據說在關內很好賣!其實您不用出關直接販到朝鮮或許獲利回更多,而且一路上還安全。”那老者用抹布擦拭著桌子,邊擦邊說道,好像是很有經驗。
“謝謝了,老丈,這麼好的生意您怎麼不做啊!”我笑著說道,他說的販到朝鮮我自然知道,隨著遼東的暢通我開始從這裡收購山參到朝鮮加工,因為山參是偉哥的重要成分之一。
“我老了,好不容易盼上了好日子,只想守著這個茶肆,哪裡也不想動了。”老者回答道。
“哦,是麼,您老高壽啊!”我繼續問道。
“五十四了!”那老者擺著手指道,臉上的皺紋如同刀刻一樣,顯然是經歷了不少風霜。
老者十分健談,趁著這陣子沒人天南地北的和我聊了起來,從他的精神狀態上顎哦很難相信這個老人先後的失去了自己的兩個兒子,如今又把唯一小兒子送進了軍營。
“老丈,你就不怕小兒子也戰死沙場麼?”我不解的問道。
“怕,怎麼不怕,可是越是怕什麼就會來什麼,從前他們到處拉丁,我的兩個兒子就是這樣被拉走的,可現在不一樣了麼,你一定是不知道李大人頒佈了詔令,凡是在戰場上戰死的都會給家屬撫卹,這還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凡是參軍的人退役後都會得到五頃的土地以及十兩銀子。若是有機會被送到軍校那將來做個將軍也是有可能的。”說著老者笑了起來,老臉上綻開的笑容讓很多人都受到他的感染。
“不一樣,不一樣的,你比看李大人是賣春要出身的,可是說話可是一言九鼎,老百姓都說他是天上的太白金星下凡,而咱們袁督師就是武曲星下凡,你是不知道春天的時候李大人和袁督師在城外,就是西城還打了一架呢,呵呵,不是真打是假打。結果你猜怎麼的李大人大獲全勝,未損一兵一卒,你說他厲不厲害,不是太白金星下凡又是什麼。就說咱那西城吧,估計就是皇太極將他的家底都帶來估計也是有進無出,你說我老漢還怕什麼。有這樣的將軍和元帥,我兒子肯定沒事,說不準還能當個什麼官呢,何苦讓他在家裡窩著,還不如跟著袁督師出去打仗,就是死也是死得其所,可比他兩個哥哥強。”
老漢說個沒完,我笑著示意王明建給完茶錢,隨後我們兩步出茶肆。
時間步入7月,驕陽似火,但路上的行人都匆匆忙忙,他們現在雖然勉強溫飽,但是日子過的很充實,這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到,所有從我面前走過的人都是那樣的充滿自信和希望,他們腳步堅實而有力,他們的眼神寬容而堅毅。在瀋陽乃至在東北正在形成一個新的族群,這個族群不是以血緣關係來劃分的,而是以地域劃分的,按照現在的說法或許應該叫做東北人吧。
正是這些東北人,他們的祖先大多來自中國的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