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回我那屋去看看,這就去了!”
說罷,站起身笑嘻嘻地走出門,姚織錦與陳氏虛情假意地周旋了一會兒,明白陳氏暫時不會和自己為難,也就告辭離開。
☆、第十話 憂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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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氏從陳氏的房子離開,領著丫頭急匆匆地回到自家的院子,剛一推開屋門,便見姚江烈沉著一張臉坐在桌前,劈頭就朝她扔過來一聲呵斥:“你去了什麼地方?”
見他這樣,施氏慌忙將丫頭打發出去,趕上前替他寬衣,試探地問道:“老爺在心煩什麼,莫不是周大夫說錦兒的傷勢很嚴重?”
姚江烈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來:“她?那個小滑頭,究竟有沒有吃虧還未可知呢!這點小事算得上什麼,賞她兩句軟話也就完了,我心裡愁的是另一件事。”
施氏就手替他斟了一杯茶,輕言細語道:“既這樣,老爺憂心的,可是家中的債務一事?頭前兒我見姚升回來了,江寒那邊有什麼訊息嗎?”
“唉!”姚江烈長嘆一口氣,“我正是因為這個,方才覺得心中愁緒百結。江寒令姚升帶了一封信給我,說他這二年在外面做營生,賠一時賺一時,加加減減,攏共攢了不過八百兩銀子,如今世道不好,生意難做,他決定先回家小息一段日子再作打算。”
“八百兩”施氏垂頭沉吟,“按說,這也不算少了。江寒他原本在家時就從不理錢銀的事,也算是難為他了。”
“誰說不是呢?”姚江烈頷首道,“這八百兩還給那些散碎的債主倒也夠了,只是咱們最大的債主,是谷元亨啊,咱們欠了他整整四千兩!你也知道,自從咱們老太爺出了那檔子事,家中可都算給掏空了,今日我和路掌櫃上算了半日,除去鋪子裡的一應用度,這二年,珍味樓淨賺不過一千三百兩,就算我全拿出來,也還差兩千七百兩,讓我上哪弄去?哼,沒想到我姚江烈也有為這幾兩銀錢發愁的時候!”
他喝了一口茶,繼續道:“你也該知道,谷元亨的親弟弟是潤州太守,聽說家裡還有人在京城做官,哪是我們這種商賈之家得罪得起的?十幾年前他牽來潤州之初,便曾跟我提過想買下珍味樓,當時被我一句話回絕了,如今我們欠下他一筆銀款,我估摸著,他免不了又要舊事重提。不是我說喪氣話,若再想不出辦法,要麼就得將咱們住的宅子抵押出去,要麼,就是把珍味樓賣掉,可這兩處地方,都是姚家的祖業啊!若是在我手上沒了,今後黃泉路上,我該怎麼和列祖列宗交代?”
“老爺休要說那喪氣話!”施氏忙按了按他的肩,頓足道:“有些話論理不該我說,可我實在心中不明白哪!當初咱家老爺子究竟是怎麼了,精明能幹了幾十年,為何會突然嗜賭到這般田地?如今他撒手而去,留下一屁股債給自己的兒子,真是老爺,您看能不能再和那谷元亨商量商量,倘或他喜歡點兒別的什麼東西,只要咱們能弄來,先投其所好送給他,希望他能再容咱們些日子啊!”
姚江烈端起茶杯來一飲而盡,“好了好了,這事不是你該擔心的,我心中已有計較,這兩天會找個機會請他小聚一番,希望他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寬限些時日。你將家裡給我管好,別再讓那幾個孩子出差錯,我實是經不起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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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廂姚江烈在房裡為債務急得心緒不寧,那一頭兒,姚織錦卻是得意洋洋,領著鳶兒回到自家院子,一抬眼,卻見走廊中站著一個瘦骨嶙峋的身影,穿一身半舊的絳紫家常服,面色慘白,彷彿立都立不住,不是馮姨娘還能是誰?
小姐的閨房深院雖然往來的下人少些,但保不齊有人故意要瞧熱鬧,因此,姚織錦也不敢立時就撲上去。還好鳶兒醒事,連忙招呼了一聲,往旁邊讓了讓,那馮姨娘拖著虛弱的身子快步走過來,聲音裡夾著一絲顫抖:“錦二小姐,我聽說你傷著了?”
“馮姨娘,您身子虛,還是趕緊進屋坐坐吧。”鳶兒見狀迅速開了門,將二人讓進屋內,接著一言不發地又走了出去帶上門,牢牢守住門口。
姚織錦情知自己在後院“跌倒”的事吹進馮姨娘耳朵裡去了,抬眼見她一雙眼睛又紅又腫,心裡一酸,連忙跳過去攬住她的脖子,脆生生叫道:“娘!”
馮姨娘嚇得魂兒都要丟了,慌忙一把挽住了她,一疊聲地道:“我的祖宗,當心、當心啊!你剛剛受了傷,還不知道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