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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一具具地撕開。”不花剌說。兩天之前,大君命令他和他的鬼弓接受阿蘇勒大那顏的命令,不花剌沒反對,雖然他有些擔心這少年戰場上的經驗不足,不過他也相信這位大那顏的勇氣,而且莫速爾家的兩位鐵牙武士巴赫和巴夯都當即表示了絕對的支援。

阿蘇勒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不花剌猶豫了一會兒,“大那顏問大君要了鬼弓和一萬騎兵,大君同意了,不花剌就一定聽大那顏的軍令。但我們至今都不知道大那顏的戰法,心裡不安靜。木黎將軍在臺納勒河邊的一戰,出動青陽幾乎十萬騎兵,還是沒能取勝,我們現在只有一萬騎兵和一千鬼弓,大那顏準備怎麼辦?若這是秘密,大那顏不告訴我也沒事。”

“我可以告訴你。”阿蘇勒平靜的說,“只靠一萬一千人我沒有把握擊敗白狼團和朔北騎兵。”

“那然後呢?”

“但我有把握殺一個人,”阿蘇勒轉頭看著不花剌,“我要進行一場刺殺,目標是朔北狼主。”

不花剌微微一怔,“刺殺?”

若不是阿蘇勒那雙靜如止水的眼睛,不花剌幾乎以為這是個玩笑,哪有浩浩蕩蕩的萬人大軍去執行一場刺殺的?

“在東陸戰術裡,這被稱作‘穿心’。”阿蘇勒說。

不花剌搖搖頭。草原上英雄對決,講究的是一個“勇”字,馬一拍刀一舉,一往無前,要說戰術是老祖宗從狩獵裡總結出來的經驗,沒有太多的名頭。不花剌也跟其他將軍一樣,靠著幾本東陸流傳過來的兵書自學過幾年陣法,不過最後也只是從圖紙裡隱隱約約抓到了點皮毛,精深的東西他不懂。

“求教大那顏了。”他只好說。

“其實很簡單,風炎皇帝第二次侵入北陸,用的就是‘穿心’的戰術。那時候我們草原人仗著馬快,以遊騎戰術著名,風炎皇帝如果要不斷地應付我們的遊騎騷擾,推進的速度就會大大地變慢,所以他選擇的辦法是不管,令他麾下‘羽林上將軍’蘇瑾深帶領全軍精銳走了幾乎一條直線向著北都推進,如果當時真被他以穿心戰術攻下了北都,其他部落可能都會投降了。”阿蘇勒說,“朔北狼主對於朔北軍的號召力和當時青陽部對於草原上各個部落的號召力是一樣的,以我的判斷,只要我們殺死狼主,朔北軍就會軍心潰散,不戰而逃。”

不花剌想了一會兒,“大那顏的意思,穿心之陣是靠速度,藉著新上陣的銳氣直接衝入對方本陣,斬殺敵酋。可是蒙勒火兒幾乎時刻都跟他的三千狼騎兵在一起,除了薛靈哥種的戰馬,其他的馬見了狼群就會驚恐地四處奔逃,隊型就亂了。”

阿蘇勒點了點頭,“我想到了,白狼團的最大優勢還不是戰鬥力,而是馬天生怕狼。我曾經到過臺納勒河的西岸,看了一眼那個戰場,昨夜我把整個地形畫成了圖。”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光板羊皮,向不花剌展示那張手繪地圖。他繪製地圖的本事傳自息衍,息衍又是跟白毅學的。白毅可以把整個殤陽關乃至於周圍的山川河流一齊繪製成兩人高的大圖,阿蘇勒有白毅三四成的本事,整整一張羊皮上被標滿了記號,涵蓋了臺納勒河直到北都城一帶的地勢。

他在地圖上指點臺納勒河的西岸,“當時的戰場在這裡,從臺納勒河往西不過一里。白狼團出擊之前,我們的騎兵有絕對的優勢,白狼團進入戰場後,我們在人數上依然比對方多了兩萬人。我們第一陣輸,輸在沒有事先覺察白狼團的埋伏,中伏之後武士們心裡畏懼了,戰馬也怕狼,他們還沒有近身,我們的軍心已經潰散。”

“馬兒怕狼,那是天性,何況是白狼團的狼。”不花剌說,“當時我看見那些狼,心裡也涼了,想這下子是完了。”

“我在東陸曾遇見過同樣的事,大群的戰馬失去控制,和發瘋一樣。但是一位東陸將軍發現只要把馬的耳朵塞住,就可以讓馬安靜下來。”阿蘇勒看著不花剌的眼睛,“我們要矇住馬的眼睛,塞住它們的耳朵,把它們的鼻子也纏上,讓戰馬只聽從武士的指揮,一路前衝。”

“那樣馬豈不成了瞎子?”

“我們要的就是瞎子,”阿蘇勒把兩枚綠色的藥丸放進不花剌手心,“將軍一定明白,要在戰場上活命,害怕是沒有用的。東陸將軍們說,沒有死志,難覓生門!”

“沒有死志,難覓生門?”不花剌看著阿蘇勒的眼睛,默默地念叨這句話,點了點頭。他把藥丸湊到鼻子邊,聞到一股泛著腥氣的香味。

“昨天晚上做的,用女人的香粉,混合了面和一些魚腥草磨的粉,放進馬的鼻孔裡,每個鼻孔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