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裹上紗布,能把一切味道都吸掉。”阿蘇勒說,“出擊之前,你的每個人都會得到兩顆。”
不花剌在手心裡把玩那兩顆藥丸,目光忽然一閃,“大那顏單獨把我叫到這裡來,解釋戰法,給我看這些藥丸,是有原因的吧?”
“當然有,”阿蘇勒平靜的說,“因為在我的戰法裡,最後殺狼主的人是你。”
“我?”不花剌瞳孔放大,感覺到全身的血流加速了。
阿蘇勒看了他一眼,從袖子裡摸出一截炭筆,在光板羊皮的背面勾畫陣形,“我會以矢形陣出戰,大汗王帶五千虎豹騎為左鋒,木亥陽帶三千虎豹騎為右鋒,居中的是從奴隸和牧民裡新招的騎兵,他們組成這支箭矢的箭桿,巴赫將軍帶領三千騎兵在陣後組成它的尾羽,隨時準備馳援。”
不花剌搖頭,“中間是新軍?那些奴隸和沒有受過訓練的牧民?他們一看見狼撲過來就會嚇得隊形混亂,只能任朔北部屠殺!”
“朔北人也會發覺這一點,左鋒和右鋒雖然人數不多,但都是精銳,一時間很難吃掉,中軍確是實力不強的新軍。他們會選擇用騎兵從左右翼包抄,把新軍組成的箭桿”阿蘇勒從不花剌的箭壺裡拔出一支箭,拔出小佩刀削為兩截,“從中斬斷!而後把我們的軍隊分成兩部包圍,他們的兵力佔優,足以做到這一點。”
不花剌點點頭,“若是我是朔北部領軍,我也會這麼做,避開左右鋒的銳氣,騎兵迂迴,從兩側交叉斬切中軍。”
“那是我所需要的,”阿蘇勒把那個鋒矢陣的前半截“箭桿”描粗,“我會把大君交給我指揮的一萬精銳騎兵隱藏在中軍的前一半。他們斬斷‘箭桿’之後,會首先集中兵力吃掉較弱的後半截,這會佔用他們的多數騎兵。那時候,左右鋒向兩側裂開,這一萬精銳騎兵會暴露身份,從正面全力刺穿敵軍,直指敵軍陣後的呼都魯汗。”
不花剌看著那陣形圖,心裡一動,“明白了,這時候這陣就不再是箭矢,而是一條毒蛇,那一萬騎兵就是蛇信!”
“不,蛇信還不在那裡,”阿蘇勒指著左鋒,“真正的蛇信隱藏在左鋒下,你的一千名鬼弓隱藏在九王的虎豹騎後,當一萬精銳騎兵就要刺穿敵軍的陣心時,白狼團一定會出擊,就像在臺納勒河邊一樣。他們總是會走側翼,從側面直插我們的陣心,戰馬畏懼馳狼,他們再明白不過,來時會非常有自信,決不考慮防禦,只是進攻、進攻、一味的進攻!他們會選擇九王一側,因為‘青陽之弓’的敗退會逆轉整個戰場的形勢。而狼主會親自帶領白狼團,這時候沒有得到藥丸的虎豹騎會後撤,左鋒會裂開,僅剩下你的一千個射手。你會發動最後的攻勢,帶領全部人向狼主馳射,那時候他的騎兵要麼在圍攻‘箭矢’的後半截,要麼就和我們的一萬精銳苦戰,白狼團和騎兵被隔開了,你有一千個善於射箭的男人,而且不怕他們的狼,狼主會非常吃驚地發覺你就在他不遠處,你有足夠的機會殺死他,你的一千人每個瞬間都能射出一千支箭,把它們全部指向狼主吧,只需要一箭命中!”
不花剌愣了很久,猛地擊掌,“我懂了!他們想切碎我們的時候,我們反過去切碎他們!”
“是,” 阿蘇勒說,“這是我老是息衍教我的陣形,他稱它為‘碎箭’,當我們的箭矢陣被切碎的時候,箭矢的碎片反過去切碎敵人的軍隊,只要我們合理地配置精銳人馬,就可以做到!我們所有人組成的箭矢陣形發起‘穿心’之擊,但是一邊前進一邊分裂,把敵軍騎兵拖入混戰的泥潭,箭矢中隱藏著一根針,就是你,箭矢碎掉,你就炸了出來,刺向敵人的眼睛!”
“我將不辱使命!”不花剌半跪下去。
有個孤零零的掌聲在他們背後響起,緩慢而有力,跟著好些掌聲紛紛響起。阿蘇勒和不花剌回頭,看見比莫幹帶著一幫從人剛剛登上城牆。
“阿蘇勒,你在東陸真的學了些了不起的東西啊!”比莫幹讚歎。
他走到不花剌身邊,從自己的箭囊中抽出一支箭抵到不花剌手中,“看看合用不合用。”
箭落到不花剌手中,微微一沉,不花剌的眼睛一亮。
“用銅鑄造的箭簇,刃口細長,足夠射穿鐵甲,還加厚了脊,比普通的狼牙箭重,射的更遠,力量更大,帶倒刺,射進肉裡沒法立刻拔出來,銅鏽蝕了還會有銅毒。”不花剌微微點頭,“真是兇險的武器,哪裡弄來的?”
“臺戈爾大汗王他們準備的,據說是模仿東陸晉北國的一種破甲箭‘松針’,很花錢的東西。原本這些箭是要射在我身上。”比莫幹說,“命令所有鬼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