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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那是人肉版雷達眼,不知道能不能看出她是黃花閨女這個奪目的事實。

方瑩四下張望有錢人優雅的客廳,喝著名貴的花茶,翹著二郎腿,“那是,舅媽,我帶來的人,準沒錯。”

貞子懵懂中覺得這句臺詞很熟悉,眨了眨眼才想起來,每次人販子把騙來的姑娘往妓院那麼一扔,數著鈔票飛著唾沫,衝著老鴇一句,“那是,王媽,我帶來的人,準沒錯,你就等著數鈔票吧。”

貞子不寒而慄。

接下來舅媽又誇她,“瑩瑩,你同學靠譜,清純,前幾天上隔壁應徵的姑娘個個跟妖精似的,有一個臉抹得跟猴屁股似的,還唱戲,聽說以前是唱越劇的戲子來著。”

貞子一想,心裡激起對世俗的憤慨,娛樂圈的人都下海當保姆了呀,金融危機呀金融危機,大家都窮得沒錢買票聽戲了。

她轉頭問慢悠悠品茶的方瑩,“方瑩,現在的學校海納百川呀,戲子都有研究生文憑了。”

方瑩嗤之以鼻,優雅得吹開水上的菊花,呷了一口,“那是,學校這種地方什麼人沒有呀,除了戲子,還有股瘋,還搶精神病醫院的生意呢。”

貞子的嘴角,好半天都是歪著的。

貞子在舅媽這裡坐了會,打聽了些那戶人家的訊息,聽說那戶姓杜,窮得只剩錢了,家裡有個冷麵老管家,姓林,男主人似乎有一家上市公司,女主人好像是什麼基金經理,兩人已經離婚兩年,但女主人會偶爾回來看兒子,家裡一個俊俏男孩,不常出來玩。

貞子一聽到“基金經理”四個字眼,人生猛然間就璀璨光明瞭。

基金經理本身意味著什麼呢?這意味著吃人肉不剩一點渣,喝人血不留一點汁,手裡拽著組織給的蓋著紅戳的紙條,公然幹著坑股民,虧基民的黑心事。

黑心事怎麼幹?拉抬打壓股價,坑死一個是一個,坑殘一雙是一雙。

但是接近基金經理意味著什麼呢?這意味著無數的小道訊息紛飛,人民幣紛飛進口袋,經理說,明天我拉煤炭,今天全倉煤炭,經理說,明天我打壓有色金屬,今天全拋了。

基金經理有時是榨汁機,有時又是印鈔機呀。

貞子內心那口鍋,沸騰了。

為了接近小屁孩的經理媽,貞子決定拼了。

她躊躇滿志的站起身,眼露道道兇光,問方瑩舅媽,“阿姨,那家喜歡清純的是不?”

舅媽被她兇光所攝,點點頭,“是,喜歡本分點的。”

下一秒,甭提多不本分的貞子揚起手,抓起滿頭亂髮,迅速靈巧得編織起來。

“阿姨,俺清純不?”

“純,跟黃花閨女似的。”

“方瑩,俺清純不?”

“很土很天真。”

貞子同志就這麼掛著兩條黑油油的麻花辮,雄赳赳氣昂昂得敲開了杜家大門。

作者有話要說:哦也,瓦滴激情靜悄悄滴回來咧!!!!!!!!

爭取日更,若有人看,就行行好給撒個花,嘿嘿

第三

在方瑩舅媽的引薦下,貞子順利得踏進了杜家的門,眼中閃爍著幽幽的鄉村土狼的餓光。

開門的是個保養尚好,髮鬢有些斑白,身材消瘦的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方瑩舅媽堆著滿臉熱情的笑,衝著不苟言笑的婦女解釋來意,“林管家,飯吃過了伐?打攪了哦,這小姑娘是我侄女的同學,研究生呢,老能幹了,暑假想找份工乾乾,家裡條件老不好的,老懂事的。”

林管家絲毫不為舅媽夏天般的微笑所動,依舊保持雙臉僵硬的狀態,只是寒著臉把貞子上上下下打量個遍,目光尖銳如劍,貞子的心跳頓時就飆上三位數了。

“阿姨好,我叫韓貞子,在A大讀經濟學研究生,今年24歲。”簡短報上自己的情況,貞子慷慨激昂得鞠了一大躬,直起腰巴巴得望著林管家,綿羊的身體下包裹著土狼的心。

“進來吧。”林管家利落三個字,側身,讓她們進來。

小心翼翼得進門,貞子踩在基金經理家那軟軟的羊皮門墊上,心裡“哇”得一聲,劉姥姥逛大觀園似得偷偷得打量起這窮到只剩錢的家庭。

採光極好的客廳採用歐美風格的裝修設計,舒適整潔,整牆的落地窗,相信夏天能觀五色彩虹,冬天能賞皚皚白雪,清雅的風格昭示主人的品味,琉璃花瓶中的爛漫鮮花點綴在白牆紅沙發中,房子裡每一樣物件精緻低調,金光逼人,無不不宣揚著一個主題:這裡是資本家搜刮民脂民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