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砌起來的金鑾殿。
貞子頓時覺得,打進敵人內部了。
拘謹得跟在林管家後頭,貞子悄悄擦去了嘴邊的口水。
五分鐘後,一陣咚咚咚的急促腳步聲從樓梯那頭傳來,或輕或重,貞子眨巴了幾下眼,就見三個高低人影重重疊疊得奔到自己面前,待她再眨巴了幾下,眼前的紅沙發上已經坐了四個冷若冰霜的人,四雙眼睛八隻眼聚焦在她身上。
一個大人,三個小孩。
平生沒有見過如此詭異參差的面試官組合,貞子如坐針氈。
最左邊的是個十三四歲的長辮子女孩,花木蘭般細長的眼正斜睨她,眼裡還有一顆燦爛的眼屎,蓬鬆微黃的長髮,身上還掛著一件有些褶皺的吊帶睡衣,想來第一時間滾下床來面試她。
女孩邊上是個十三四歲的男孩,花木蘭般細長的眼正斜睨她,眼裡亦一顆燦爛的眼屎,光著膀子,抿著薄唇,表情桀驁不馴,看起來與女孩是同一個孃胎出來的。
男孩邊上是一個同樣光著上半身的小男孩,六七歲粉粉嫩嫩的樣子,如傳說中的俊俏白皙,貞子一看這洋娃娃一般的小男孩,心想基金經理的基因就是好啊,不光能賺人民幣,還能生白雪王子,果然是心狠手辣美貌如花的股海狂花。
男孩身邊就是林管家了。
八隻冷冷的眼睛圍攻一匹土狼,土狼被逼到了角落。
貞子心裡叫苦不迭,這什麼家庭呀,怎麼個個表情跟個跌停板似的,就不知道給窮人一點愛的關懷啊?
女孩先開口,“名字?”
某人唯唯諾諾,“韓貞子。”
三個孩子噗嗤笑了出來,臉對臉小聲耳語。
大一點的男孩收起笑,又拉下臉“你跟日本的貞子什麼關係?”
“不敢有關係。”
老孃要是跟日本的那位有關係,你們幾個毛孩現在還能安然無恙得坐著審問老孃?老孃早氣勢磅礴得把這豪宅給佔了。
接著貞子又被四雙浸過冰箱的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她雙膝併攏,手規矩得放在膝蓋上,以不變應萬變。
孩子們對她有了興趣,開始七嘴八舌,“你是韓國的貞子?”
“我國產的。”
“你是大學生?”
“我比大學生有文化。”
“你有男朋友嗎?”
“這個。。”
“不說你可以走了。”
貞子無語淚流,傳說中的“逼良為娼”就是這麼來的,殘酷的世界,冷血的小嫖客啊。
“這個昨天以前我還有個。”
“今天呢?”
“跑了。”
“跑了?他是通緝犯嗎?”
“咳咳,不是,他嫌我窮。”
“你看起來確實像第三世界國家來的。”小女孩以專業口吻下了定論。
貞子哽咽了,這幫資本大鱷的崽子資本小鱷還真是發人深思的犀利,確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