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踢倒在地。
“三王爺,還請三王爺不要為難我們。”福壽拿劍擋著已走到他面前的姬嬰。
“我說過我不會為難你們。”姬嬰撥開擋在他身前的劍,“不過在沒接到皇上的聖旨之前,我三王府還輪不到你的這些手下為所欲為。”
姬嬰看著福壽,緩緩道,“福大人若不叫他們停下來,本王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再也動不了。”
福壽看著姬嬰平靜的神色,心下卻莫名害怕。三王爺的戰績他很是佩服,三王爺的處事手段他也有所耳聞。正要開口,張德申突然從遠處走來。
“張公公···”福壽對張德申抱了抱拳。張德申點點頭,轉而看著站在三王府府門下的姬嬰。他的頭上,是皇上親筆所題的‘三王府’的御匾。
“三王爺姬嬰接旨”張德申開啟聖旨,姬嬰及眾人一起跪下。
姬嬰拿著聖旨坐在房中,穹月仍然靜靜地躺在那兒。姬嬰內心驚疑不定。他始終不明白,皇上為何要把三王府封起來,而又在宮中另闢一塊地方讓他和穹月居住。難道父皇不怕宮人被感染上瘟疫嗎?如果說父皇是為了半月之期的事而懲罰他,為何聖旨中隻字不提蕭城,又為何不直接把他和蕭城交到刑部?雖然現在人人都以為他姬嬰惹怒了皇上,被皇上收了府邸。但坦白講,姬嬰卻覺得這樣很好,至少他能和穹月呆在一塊兒。
只不過父皇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姬嬰卻猜不到。
算了,姬嬰握住穹月的手,現在最重要是想法子治病,其他的先放一邊吧。
“什麼?”羨魚手中的茶碗摔碎在竹廬的空地上,“皇上把三王府收回去了?那穹月姐和三王爺怎麼辦?還有蕭城呢,蕭城誰來照顧?”
秦澈走過去,拾起地上的碎茶杯,“姬嬰和穹月都被禁在宮中的朝露宮。蕭城已被我安排在府中,暫時無礙。”
“我聽說好像本來已經找到蓂莢草了,不知為何宮中並沒有傳來訊息。”梁文道扇著藥爐上的火,說道。
“這種小道訊息,也許只是謠傳,不能當真的。”秦澈翻撿著簸箕裡曬著的草藥說道。
“這你就說錯了,”翁子須從裡屋出來,捋著白鬍子,一臉神秘,“小道訊息往往比官府公告還準呢。這和大隱隱於市是一個道理。”
羨魚在旁邊聽著,思緒萬千。
瘟疫之事持續了這麼久,這段時間又發生這麼多事,現在姬嬰和穹月又被禁足宮中。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幫到她在乎的人。
☆、拼得浮生盡一笑
“皇上,三王爺和梁小姐已經住進朝露宮了。”張德申躬身回道。
皇上點點頭,“恩,朕想一個人靜會兒,你先下去吧。”
張德申悄悄退出去。皇上獨自負手站在視窗。張德申微微嘆息一聲,這麼多年了,皇上還是沒能忘記她。
“娘娘,你不能進去。”淑妃身邊的舞莊攙著淑妃,把她擋在朝露宮前,“皇上早已吩咐下來,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朝露宮。更何況娘娘你現在還懷有身孕。”
“我不過才兩個月,有什麼打緊。再說,這兒現在除了你和我還有誰?”衛青眉看著舞莊。她知道,舞莊一定會順著她的。舞莊是衛青眉的陪嫁丫頭,從小就跟著她,從來···都拗不過她。
“好了,不用擔心。我進去一會兒就出來,保證不會出事的。而且我有三叔給我的口罩,百毒不侵了。”衛青眉笑笑。
舞莊無奈的點點頭,守在宮門外。
穹月在進宮半月後就醒過來了。雖然高燒已退,但是她和蕭城一樣,身體越發虛弱,每天咳嗽不止。穹月身體底子沒有蕭城好,這一個月下來,已經瘦得彷彿風一吹就能倒。阿照攙扶著穹月,手上感受不到一點重量。
朝露宮中就只有姬嬰,穹月和阿照三人。每日太醫院的太醫都會定時來送飯和看病。姬嬰和阿照每日都喝太醫院特別熬製的預防瘟疫的藥,所以儘管一月以來同住一個宮殿,他們都所幸沒有感染上瘟疫。
至於吃食方面,皇上雖然是下旨封了三王府,把姬嬰禁足宮中,然而待遇同以前卻一點不變。宮中人摸不準皇上的心思,雖不曾笑臉相迎,卻也不敢怠慢。
衛青眉進入朝露宮,阿照正攙著穹月在殿前的庭院散步。庭院右邊的石桌上,一個小火爐正汩汩的烹著茶。姬嬰坐在石凳上,低頭專心的看著書。
“穹月妹妹···”
聽到熟悉的聲音穹月詫異的回過頭,衛青眉快步走到穹月身邊。
“穹月你身子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