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後,這是怎麼回事?”

“你還問哀家。這不就是你的頭髮嗎?陛下收藏著你的頭髮,放在御塌的枕下,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聽了此言,範廷方不由地在心中暗罵:這個笨蛋,怎麼小時候的癖好現在還不改?

原來,厲衡陽和範廷方從小在一起長大,閒來無事,就比誰的頭髮長的更長,常常把落髮收起來裝在錦囊裡,誰想到,厲衡陽大了依舊如此。

“太后,這”拿著錦囊,範廷方倒真不知如何解釋為好。

“你是不是想告訴哀家,這只是聖上一時童心未泯所開的玩笑,並沒有什麼?”李太后冷冷地問道。

範廷方沉默了下來,在李太后的心中,他早已在問罪之前就被定罪,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說的?

“怎麼,無話可說了?”

“太后既然已經認定是臣的錯,臣辯解又有何益?”

“怎麼,你這是想抗懿旨嗎?”

範廷方將手探到中衣裡面去,裡面有厲衡陽出兵前特寫的一道密旨,特許範廷方在他離京其間無論做何事都可不受調查,無論對任何人都可抗命不尊,直到他回京再親做處置。

此時想來,難道厲衡陽在出兵以前就已經料到太后會找他的麻煩,因為這封密詔,明顯針對的就是李太后。但是此密詔一經拿出,對外人來說,豈不是更坐實了他與厲衡陽的“姦情”?萬一李太后把這件事捅到朝堂上去,厲衡陽的威名豈不是要一瀉千里?

正在範廷方猶豫不絕之際,李太后臉上的冰容卻漸漸融解,取而代之的是春風都無法消化的哀容:“宰輔,你知道你的父親是怎麼死的嗎?”

範廷方心中一驚,連忙把手縮了回來,低頭道:“臣的父親,是重病久不愈而死。”

“重病他得的是病,不過不是什麼重病,而是心病。他與先帝唉哀家不說了。自從他去了之後,先帝從來都沒有真正笑過,他以前是這麼愛笑的一個人最後二十年,哀家看他就如行屍走肉一般,而哀家,也早已形同槁木死灰。但是,哀家的兒子,是哀家的全部,哀家絕不允許走上先帝的老路,否則哀家這輩子,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範廷方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