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哀家的全部,哀家絕不允許走上先帝的老路,否則哀家這輩子,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範廷方跪在地上,越聽越是心驚,原來只是以為父親重病而死,卻沒有想到還有如此的隱情。難怪朝中同僚看己的眼神,有時頗為不屑,他原本還以為他們瞧不起他是寒門出生,卻原來是以為他做了陛下的男寵
那麼陛下呢,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正在範廷方思慮的時候,李太后緩緩站了起來,身上的環佩叮咚直響,就好似悅耳的風鈴聲一般,她走到範廷方的面前,對著範廷方跪的位置跪了下來。
範廷方大驚失色,連忙五體伏地:“太后娘娘,您莫要如此,真是折殺微臣了。”
李太后用指尖抬起範廷方的下頜,範廷方見李太后淚珠凝睫,粉灰色的嘴唇微微顫動,不由地神色大動。
“範廷方,算是哀家以一個母親的身份求你,陛下英明神武,哀家不能讓他的一輩子毀在一個男人的手裡。你自小聰穎,文采又好,到了他國,也可以發揮所長。你又無父無母,無妻無兒,在這裡並不牽掛。就當是報答先帝對你的知遇之恩,也請你一定要答應哀家”
範廷方暗自嘆氣,李太后若強言相逼,他還可以據理力爭,但是如今一國太后如此婉言相求,讓他如何是好?
萬一強鬧下去拿出密旨,豈不正如李太后所說,要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臣一切聽從太后的安排。”範廷方閉目:唉,暫時也只得如此了。
“那好,你先去準備一下吧,三日之後就動身,一日也不許遲。”其實,李太后今日剛剛獲得前線軍報,厲衡陽攻打百越已經大獲全勝,五日之後就會抵達咸陽。
所以,她一定要在厲衡陽回來之前,將這個“妖星”送走。
離開範府之後,李太后上了五彩織錦鳳駕,扶她的貼身太監問道:“太后,怎麼樣,小的拿來的辣椒水還挺管用的吧?”
“管用是管用,就是太辣了,疼死哀家了。”
“小的可是聽說,範大人身上有陛下欽賜的密旨,萬一他拿出來,豈不是誰也拿他沒轍。”
“所以哀家才使用苦肉計的,這個妖星,明明是個男人,卻生的比女人還俊俏,一雙眼睛還是綠色的,如碧眼狐狸一般。天天與皇兒獨自待在宣室之中,讓哀家怎麼放心,一定要將他送走。”
五日之後,蒼瀾大軍依時回到咸陽,但是厲衡陽卻在四日那天,單騎一匹駿馬,僅帶兩名隨從,就回到了首都。
一進都城,也不先回宮,就先到西北大街的範府,想去見見他自小而大的密友範廷方。
誰知一眾人來到範府門口,只見朱漆大門緊閉,原本的大紅燈籠也摘了下來,裡面一片哭聲,就好似有什麼喪事一般。
厲衡陽雙眉緊縮,覺得事情不妙,對身邊的侍衛說:“去敲門看看。”
侍衛敲了老半天的門,才有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前來開門,正是範府的老管家陳昇。
陳昇雙眼通紅,如同核桃一般,想是哭了很久了,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如山嶽傲立一般的英偉男子,穿著一身墨黑的甲冑,雙目精光如鷹隼一般,俊朗中有一種逼人的傲然之氣,正是元龍帝厲衡陽。
陳昇對厲衡陽面容很是熟悉,說實話,外省的二品總督都沒有範府的一個管家面聖的次數多,他一見厲衡陽,就好似見到救星一般,連忙跪下抱住他的大腿痛哭起來。
“陛下,您回來的太晚了,老爺他老爺他”
看見陳昇號啕大哭,厲衡陽不由地被嚇出了點冷汗,難道在他出徵的期間,廷方竟然得了重病?
看情形也不像,到底是怎麼了?
“先莫慌張,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厲衡陽的聲音低沉中帶有磁性,帶著濃重的撫慰作用。
陳昇擦了一把眼淚,哭訴道:“三日之前,太后娘娘親自到範府來了一趟,和老爺密談了很久。太后娘娘回宮了以後,老爺就一言不發,開始收拾行禮,說要出遠門,老奴怎麼問,他都不肯說要去哪裡。後來,老奴從禮部張榜的名單上得知,老爺,老爺竟然被太后娘娘送到西邊女兒國去了。那那可怎麼得了聽說那裡的女人都很厲害,會採陽補陰什麼的老爺那樣的人品相貌,豈不是很危險?”
陳昇越哭越是傷心,厲衡陽卻越聽越是懊惱:這個笨蛋,朕就是怕有這種事情發生,特意給了他一道密旨,他事到臨頭,怎麼不用呢?準是母后對他用了苦肉計,母后的這招,使起來可是駕輕就熟。
厲衡陽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