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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他時不時也會採購一下來自蒼瀾國的特產。

茅玉還以為周登想為他的商人親戚牽線拉橋。

“不是,茅長使你誤會了。”周登額上一頭冷汗,連忙拉著茅玉的袖子,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總之,我國有重要的人選誤入‘拋玉’的名單了。聖上說了,不管如何,都要那人平安無事的回來。如今想透過辛總管,在那人進宮之前,編個什麼理由將那人截下送回來,那麼這邊程芳無故失蹤的事,在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如此皆大歡喜,怎麼樣?”

周登一邊說,一邊從油水綠的綢袖子裡面拿出了一隻玉魚蓮墜,塞在了茅玉的手裡。

茅玉低頭一看,那玉魚蓮墜純用羊脂白玉雕成,正中一尾鯉魚,伴著相連的荷葉,造型活潑,玉色瑩潤,頗為名貴。

想來周登見她滴水不漏,油鹽不進,便想起賄賂這一招。

茅玉哭笑不得,將那玉魚蓮墜重新塞到了周登的袖子裡:“周總管,這一招,還是留著遇到辛總管的時候再用吧,在下是受不起的。不過,如若貴國真的將重要人物誤入‘拋玉’名單,為何不直接向聖上稟明原委,想來聖上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為何要如此暗箱操作?”

周登苦笑道:“貴國皇帝若是見了此人的品貌,恐怕是不會輕易將此人放回吧?”

茅玉挑了挑眉,問道:“哦,為何?”

“一個人若是美到了極致,自然是會有無盡的煩惱隨之而來。茅長使,你遇到過這種人嗎?”

茅玉沉默了下來,她想起了長女帝姬蕭迦傲。

“周總管儘管直言就好,何必轉彎抹角呢?”

“此人容貌一等一的出挑,人品文采俱是無可挑剔,本是我國的股肱之臣,只怕貴國聖上見到了,便不肯放人。”

茅玉點點頭,算是理解周登的意思了,如此算來,此事若是暗中解決,蒼瀾這邊也就不會在追究程芳失蹤一事,蕭迦傲算是暫得安全了。茅玉覺得,她可以試一試。

“好吧,你多帶一些珍寶玉器,和在下回一趟南月吧。不過,事情成與不成,在下如今還不能保證。”

範廷方在蒼瀾國的使船之上,顛簸了有月餘之久,才來到蒼瀾國人口中的西方“女兒國”。

縉雲國的國土就好似是一片逐漸向上的梯田高地,首都南月就在這片高地的頂端。

南月城的城北有一座縉雲國人心中的聖山——祁昀山,皇宮秋波宮就照在祁昀山的半山腰上。

蒼瀾國的都城咸陽,地勢開闊,建築雄渾壯麗,與之相反,縉雲國的都城南月卻顯得清雅秀美,亭臺樓閣均小巧別緻,城內遍植梨花,春來白雲如雪,落花陣陣飄香,所以南月又被稱為“梨城”。

範廷方等一行人到了首都南月之後,就直接住進了秋波宮的同惜館,由內務總管辛袁景先行甄別,最後接受行雲帝的召見,再決定最後的去處。

一般“拋玉”的人選,有入宮為帝侍的,有成為帝姬伴讀的,也有入國子監讀書,最後入翰林做編修的,還是一種,就是留在宮中為吏官,其中傑出的代表就是內務總管辛袁景。

他本是蒼瀾國沒落貴族之後,因家道中落,自請到縉雲國來,從最低等的宮廷小吏開始,一直到今天內務總管的位置,已經有三十年了。

辛袁景的目光,從此次各個‘拋玉’的人選中劃過,眾人都好似被芒刺頂著脊背一般的不適,辛袁景笑道:“怎麼這次拋玉的人選,如此一般,別是貴朝的禮部,誠意不夠,敷衍了事吧?”

隨行的蒼瀾國禮部長使甚為尷尬,輕輕咳嗽了一聲。

範廷方不由地住地往後退了一步,他特意站在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裡,用別人的背影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

誰知,他的細微動作還是沒有跳過辛袁景的眼睛,他撥開人群,來到了範廷方的面前。

白雪無瑕的肌膚,清晰分明,秀俊到無可挑剔的五官,特別是那雙翠綠的眼眸,和那人的一模一樣,辛袁景半張著嘴,好似在夢中游歷一般,難不成那人又回來了?

“帝姬殿下” 辛袁景的尾音帶著細微的顫動。

帝姬?他認為我是帝姬?

範廷方心裡一動。在碧海中,縉雲國和蒼瀾國的兩艘使船相遇,他遇見了一位與他相貌酷似的女子,正站在船頭,難不成她就是這人口中的帝姬?帝姬就是皇帝之女,怎會成為“拋玉”的人選?

範廷方雖然滿腹疑竇,但是卻不好表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