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豎賢慌忙校正,卻看林天詡和魏仲恆在笑,索性書扔至一旁,朗朗背誦,分毫不停、一字不差,林天詡的脖子越縮越低,直至林豎賢背誦完畢,看著他道:
“今日我所背之句,明日考你,如若背不下來,那便二十手板,三天不許吃肉”
林天詡的臉色當即苦下來,打手板子他不怕,可不給吃肉要命啊
得知林豎賢是說一不二,林天詡當即專心背書,不敢再有貪玩心思,而魏仲恆背書的時候不免腦中時而想起梁長林這個拿孩子當賭注的畜生,怎麼不早點兒死呢?
林夕落與福陵王一同看了雕匠們出的活計,林夕落倒對他的鑑賞力高看一眼。
她來觀測這些物件自然是從雕藝的手法上談起,而福陵王能在這物件的品行內涵上給予評說,二人句句銳意,卻讓眾位雕匠額頭冒汗,雖說這裡的月銀多、待遇高,可想做出這二位都滿意的物件來,也真是不容易啊
二人將所有物品全都看完,更是定出一二三等來,待開張之日好放在哪一層櫃架之上。
福陵王嘆口氣,正想商議是否一同去福鼎樓用飯,門外卻已經有侍衛前來回稟:
“回王爺、回魏五夫人,剛剛城門之處來了訊息,通政司通政使梁大人已經出了城,朝西北方向奔去。”
林夕落瞪了眼,梁長林真的去西北了?難不成真豁出命來去告御狀?不是吃撐著了吧?
第二百四十七章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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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密旨
梁長林出城往西北方向而去之事很快便被眾人得知。
太子冷笑狠哼了幾聲,不再對此事有半句說辭,宣陽侯感嘆連連,獨自在屋中狂飲,似以醉尋心安,最好一覺醒來皇上的旨意已經下了。
結果不熬人,熬人乃是等待。
林夕落得知後,依舊一顆心忙在籌建“麒麟樓”這鋪子上,聽梁長林去告御狀這事兒,就好似聽了秋翠說起某家小子出去偷嘴被媳婦兒揍了一樣的無聊,絲毫提不起注意力來。
而此時遠在郊區牽馬步行的梁大人卻在遠眺幽州城門,心中焦慮期盼:
“怎麼就沒有人來攔截我回去呢?難不成真的要去告御狀?”
梁長林與宣陽侯爺沒得相見,他知道侯爺定會派人跟著他,而稀裡糊塗的走到麒麟樓,見到了林夕落這個死婆娘,他索性心中起意,直接往城外而來會否被攔回去?
宣陽侯不見他,不就是嘲諷他膽弱不敢去告御狀麼?可如今見他單獨駕馬出城,他就不派人來攔一攔?即便他不會,那林夕落個心眼極多的女人也不會?太子殿下倒是不會,可他不派人跟隨自己嗎?
梁長林左右探看,除卻半人多高的蘆葦叢就是莊稼地,除了他一人之外,哪還有其他人影兒?
就這般回去,豈不是脊樑骨要被人戳碎了抬不起頭?可如今有多少人知道他出城了呢?偷偷摸摸回去也不會有人知道吧?梁長林心中自欺欺人的琢磨,他的確是膽怯了,害怕了,可所有的事都告訴他,沒有退路了
真的要去告御狀嗎?這是個問題
時間過的很快,而梁長林去告御狀在眾人眼裡看來是個笑話,可在相關利益者的眼裡卻是在漫長的等待。
而時間越過越久,別人心裡越發急迫,可林夕落反而淡定下來。
整日裡在“麒麟樓”親手雕幾個小物件,再盯著林天詡與魏仲恆習課,時而拿個蘿蔔雕倆小物件逗二人玩一玩,終歸有一天,魏仲恆跑來說要學雕藝。
“為何?想當個雕匠?”林夕落整日雕刀雕物的逗弄他們,無非也是想看看他是否對此有興趣。
她可沒忘了當初與宣陽侯協定要將雕藝教給魏仲恆,但前提是這孩子是否樂意?
林夕落想著她曾經呆過的“前世”,父母望子成龍,孩子還說不清楚話就逼迫著先學外語外加音樂,而後大書包當成行李箱一般的拖著,大眼鏡子扣著,連玩上兩日都是奢望,對所學的東西恨之入骨,而她本人,不也是被強迫學這雕藝?
而林夕落雖說與宣陽侯協商好,卻沒有立即教魏仲恆,也是想看他是否樂意,無論目的為何,起碼不是逼迫。
魏仲恆似乎早已想過這個問題,林夕落問出後他即刻就答:
“侄兒不敢隱瞞嬸孃,侄兒覺得讀書重要,可如今連童生之名都未有,前陣子侄兒去問過祖父意求走科舉之路,祖父不允,只讓侄兒將該讀的書讀完、該懂的道理明白便可,武將之家走科舉之路會被眾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