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氏夫婦和幾個有本領的同黨,一聽狗男女這樣陰險,先還不服,並說:“我們帶了許多人由小江樓起身,賊黨斷無不知之理。任走何處,均不免於相遇。何況仇敵無故行兇,又不正面交手,行此陰謀毒計。不給他一個厲害,還當怕他,也實惡氣難消。”
異人笑說:“你們少年氣盛,我早料到。我那幾個同伴雖還未到,我料狗男女對那受傷的人並不注重,只想暗算你們,尤其放你夫妻不過。你只照我所說時刻行事,小江樓酒菜都好,你們在那裡吃完夜飯,等上一會,再同起身,恰將先走的人追上。我那同伴也必尋到,無論如何,也必現點顏色與他,非但可代你們稍微出氣,並可使他知道厲害,不敢輕視你們。在群賊伏誅以前,少去許多煩擾,不是好嗎?”隨將對方虛實和所派賊黨說了出來。
展鵬等一聽,才知那異人非但用意深厚,並還顧全他們臉面,把事情攬將過去,方說:“賊黨果然厲害,憑我夫妻,雖不至於吃虧,別人卻是難說。我們帶了這許多人走此長路,受人暗算已是丟人,再因有勇無謀,和人硬拼增加傷亡,以後有何面目見人!”
心中感激,連聲謝諾。看出形勢兇險,表面上還不得不格外鎮靜。異人隨即別去,告以少時同伴如到,必定通知,小江樓卻未必去等語。
夫妻二人跟著起身,照異人所說,把人分成好幾起,自己騎了快馬,當先上路,為了那條山路隱秘非常,出口不遠便是騰南鎮,又是午後鎮上人多、交易正忙之時,途中並未遇阻,也未發現異狀。二人本極英雄,滿腹悲憤,又惦記那些受傷的人,一到便往山下趕來。登樓之後,見後面的人改了裝束,陸續趕到,分別投店,日色業已偏西,異人尚無音信,想起發急,便用“千里眼”遙望,發出訊號,跟著便接下山崖同黨訊號回報,表示幫手已到,沿途平安。料知異人同伴業已尋來,心方放走。
南洲等四人聽完前事,雙珠姊妹見韓雲燕和自己投機,便設詞探詢:與隔江花藍家可曾相識,南洲因見對方雖然一見如故,有好些話和那異人來歷姓名均未明言,恐有難言之隱,故意介面道:“這二位賢夫婦既是葡萄墟主人,怎會和花藍家逆酋、淫婦相識?
我兒不要問了!”雲燕本要回答雙珠姊妹的話,聞言驚問:“二位妹子怎會想到我們與那廝相識?老先生並有逆酋、淫婦的話。莫非那逆子花古拉業已篡位了嗎?”
南洲忽想起對方曾說去冬離山,今始迴轉,又是這樣口氣神情,那黑衣女子分明另有其人,可是馬財所說怪女子也是這樣裝束,鬢邊戴有一朵紅花,事情哪有這樣巧法?
對方既有異人相助,並肯代他們出氣,離山不遠,有兩三處渡口均可過江,為何還要繞往下流七十里,由木裡戛透過,是何原故?心方尋思,展氏夫婦見他父女面色沉吟,同聲問道:“老先生和二位妹子,有話只管明言,只要愚夫婦力所能至,無不遵命。”
路清先和南洲一樣疑心,此時業已聽出對方所說不假,就有隱瞞之處,也是有人指教,不是本心,介面答道:“上月花藍家曾想過江洗殺,被一黑衣女子勸住,也和這位女俠一樣裝束。”雲燕不等話完便急問道:“此女身材貌相如何:鬢邊可有一朵紅花?”
南洲聞言忽然醒悟,忙介面道;“聽說此女裝束年貌均和你差不多,鬢邊也有一朵紅花,有人見過,尚在此地未走,一間即知。”
雲燕兩條秀眉往上一飛,氣道:“我知道了,此是另外一人。有好些話暫時還不能說,老先生將來自知。難怪盤家狗男女,無緣無故,下此毒手,原來有她在內。”還待往下說時,展鵬笑道:“你這樣生氣作什?早晚自有相逢之日。此時說來話長,不提也罷。”雲燕好似氣極,兩次欲言又止。
南洲見他夫婦人甚穩練,一談到黑衣女子,女的固然氣極,男的強作笑容,終掩不住那心中怒火,料定中有隱情,自然不便多問。且喜無意之中交到兩個俠士和許多有用的人,妙在就是葡萄墟那班英俠,只要善為運用,捕魚族這些盜匪,早晚必能一舉掃平,永絕後患,心方欣慰。雲燕隨又提議:“只老先生年高德重,三位弟妹和我夫妻年紀差不多,意欲結為異姓骨肉,不知可否?”南洲等四人也願結交這兩夫婦,稍微謙謝便即點頭。當時敘了口盟,兩夫婦又向南洲禮拜,一同歸座。雙方越說越投機,這一頓酒吃了兩個多時辰,受傷的人在展氏夫婦初入座時,已先經人抬送上路。展氏夫婦問知主人昨夜不曾睡過,老大不安,忙起告辭。
南洲見時已不早,此行關係許多人的安危,也未深留,送到樓前。展氏夫婦將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