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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喜事得多,恐其新傷之餘不宜用力,又見伊瓜手已親完,還在抓住不放,心更厭憤,又聽乃父說這兩個是本寨的對頭,暗忖:妹子業已大顯威風,老寨主人頗講理,我們將他得力蠻女殺死,這兩個強敵難免生心,不如乘機警告,使知厲害,也可出氣。心念一動,忙即低喝:“妹子不許無禮!人家好心好意,恭敬我們,如何動手?無論誰敗,都不好看。

我方才未怎出手,這位寨主難免多心。他一人開口,也不必去往場中,由我和他,各用雙指勾緊試上一試。他只要吃得住,便算他勝如何?”

伊瓜這兩句話全都聽懂,本來就想抓住不放,試試對方力氣,看她如何掙脫,聞言正合心意,未及開口,剛說得一個“好”字,猛覺抓人的手微微一緊,也未見什麼動作,右手一空,再看二指和中指,已被對方同樣用兩指勾住,軟綿綿搭在手指頭上,並無別的感覺,口中尚在說笑,也未用力。自己一隻青筋暴露、剛勁有力的毛手,和她一比,大小強弱,相差何至十倍!看去宛如一雙鋼爪也似的長大手指,上面微搭著兩條嫩肉,端的又白又嫩,細膩涼滑,青蔥也似,由不得心生憐惜,越看越愛。心想:這樣嫩手,稍微用力便可折斷,她父行醫多年,是個好人,對人又極和氣,雙方無仇無怨,我還想設法把此女日後弄她回去,何必傷她,方笑說:“小姑娘,你這嫩手,如何叫我狠心用力!”

雙珠聽他說著生硬漢語,一雙賊眼,滿臉詭笑,不由氣往上撞,見老父正受眾人禮敬,再不下手,必要攔阻,低聲冷笑道:“我先用力,便是怕你禁受不住,再不使勁,我要不客氣了!”伊瓜聞言,還是將信將疑,稍微用力一試,猛覺那兩隻纖指也增加了不少力氣,勒得甚緊,同時又聽通事同黨一個激將,一個警告,急切間舉棋不定,仍不知道進退,只覺著這大一個人,敗於一個女娃手裡,豈不難堪?心裡一急,還認為自家力大,冷不防將她拉倒便可算贏。哪知雙珠比雙玉還要沉穩,自一開頭便打好了主意,暗用氣功,把真力運向二指之上,氣定神閒,看準來勢,乘機待發,已無敗理。兇酋這裡剛一加緊,她也虛實兼用,連用勒、繃、送三種手法,只見手微一拉一送,旁人也未見她用力,伊瓜已跌出丈許以外,不是旁人搶住,幾乎倒栽臺下。原來伊瓜剛用全力,想要往回強拉,猛覺那兩手指骨痛欲裂,彷彿被兩根鋼條勒住一絞,負痛情急,自知不妙,剛要示意討饒下臺,雙珠已就勢抖開敵人雙指,把手往前一送,事出意料,怎禁得住?當時仰跌在地。

伊爪素有勇名,雙珠只用兩根手指將他打敗,受傷倒跌,非但臺上下全體山人更加敬畏,老酋更是暗中得意,假裝說好話,忍不住竟拜倒在二女面前。伊瓜找了無趣,連客位也未人坐,便各帶了來人退往臺下不提。

八、危峰舞劍絕壑飛身

南洲見雙珠又用家傳千斤掌和擒拿手將伊瓜打傷,兩個寨酋和一些後來的人全數驚退。這兩寨酋本是花藍寨心腹之患,也被鎮住,此舉雖未商量,辦得頗好。老酋目睹雙珠也有這樣本領,又是敬佩又是驚喜,對他父女自是惟命是從,無一不允,只想婚姻無望是件恨事。南洲乘機直言相告:“非但雙方不宜有此結合,二女人已漸長,乃師是位異人,各傳了一身驚人本領,心中不願,不能勉強。並且行醫事行,無法分身,以後不是真有緊急要事,恐難相見,望你不可多心。”

老酋聽出他以後十九不會再來,心中難過,便把南洲請往後寨哭說:“老兄弟,我已七十的人,能活幾時?尤其蠻女一死,雖然除掉一害,要少許多威風。方才那兩個對頭你也看見,我的兒女太多,又都不好,平日相對,和仇敵一樣。本心最愛花古拉,聰明武勇,能當大任,想令他繼為寨主,不料這等下作。方才之舉,雖蒙我老兄弟極力遮蓋,大量寬宏,沒有追究,免我父子當眾丟人,身敗名裂,但是場上這許多人的眼睛,怎麼能瞞得過?不是有人生疑,也不會請你父女三人解說經過了。我在還好,我死之後,他們眾弟兄間必起爭殺,今日真情當然洩漏,外賊仇敵也必乘虛而入,我花藍家好幾百年的基業,非要斷送不可。老兄弟回去不願再來,我也不敢勉強,但我二人多年交情,我雖受花古拉蒙蔽,並未起什私心,他用詭計害人,絲毫不知。我也別無所求,只有一事奉託。

“這野人山下部落甚多,有二三十種,黑森林裡那些土人,有多少種族還不在內。

我族祖規,除當寨主的人必須本族嫡系而外,並有一件傳家之寶,乃祖宗遺留下來的一柄斷的銅釘耙,一條兩指粗細的發索,四根石箭頭,向由當寨主的人仔細保藏。到了病重或是遇敵傷重,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