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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說森林地方廣大,另外還有要事,只在來去途中就便搜尋,地方不過去了十之一二。看神氣必是走錯了路,現正吩咐野人四外搜尋,林中毒蛇猛獸均已逃光,決不至於遇險,請放寬心,日內必能尋回等語。二人聞言,業已失望,又見芸子答話勉強,面有愁容,正在暗中愁急。隔了兩個時辰,芸子見完父母,由林中跑回,笑說:“令姊決可無事,放心好了!”

二人問故。芸子答說:“實不相瞞,此行因未見人和令姊走過的痕跡,本來也在愁慮。方才去向爹孃請問,恰巧野人來報,說在一曠野深谷之中,發現許多死屍和燒燬的茅棚,還有一條大蟒皮也被連樹燒焦,後來看出,死的都是一夥食人蠻,外族人卻不見一個,同時尋到一件經過水溼、業已殘破汙穢黴臭不堪的女衣,聽那形式,正是漢人所穿,衣色也與姊姊相同。

“我早知林中藏有食人蠻,一則相隔太遠,二則他們形蹤詭秘,難得遇見。我們以前來往都在樹幕頂上,由下面走時極少,彼時野人不曾收服,雖知他們曾經有人遇害失蹤,並還殺死過兩個女蠻,等到野人激怒,全族出發,來敵已不知逃往何方,一個也未遇見。林中地方廣大,暗無天日,起初不知他的藏處,我們功課甚忙,又想這班蠻族野性難馴,全數滅亡又覺大狠。前月爹爹談起,打算和制服野人一樣,幾時抽空一試,偏又有事出山,爹爹吩咐不要妄動,加以野人傳說不曾眼見,爹爹還是近來野人請其除害方始動念。雖知一點蠻族下落,因覺地方不對,並未前往。後尋令姊不見,曾想,地震多半能免於難,只林中大群猛獸和這許多食人蠻實在可慮,沒想到竟會被人殺光,又留下一件女衣。分明令姊逃到當地,遇見蠻族圍攻,將其除去。只有一件奇怪:動手的決不止她一人,幫手甚多,並且還是這裡野人同類,令姊孤身一人初來此地,當地離開另一族野人部落月兒湖不近,如其穿林而過,非但相隔頗遠,並有許多險地,到處密林叢莽阻隔,須要繞越,便這裡野人以前為了報仇,以為言語形貌相同,想混進去窺探虛實,明知當地較近,也都不敢冒失穿過。如走直徑,雖只數十里之遙,非由樹幕頂上飛馳不可,他們誰也無此本領。再說令姊孤身一人初次到達,怎會與之相識?

“話還不曾談完,又有兩個野人拿了令姊所發暗器趕來報信。來人心思較細,據他們猜測,令姊非但與月兒湖野人做了一路,並與老酋長阿龐成了好友,否則不會有阿龐所用石梭在彼。你們來意我還不曾全知,爹爹卻是早知底細,第二次野人未來以前,便斷定令姊巧遇阿龐,並將人骨鎖鑰取出。這東西雖是一塊枯骨,在野人族中卻具無上威力,只一喊出他祖神烈凡都的神號,無論何事全都聽命。否則,這班野人也頗厲害,所用矛弩石鏢,均有奇毒,如非阿龐率眾相助,決不會殺得那麼幹淨。我先還拿他不定,等到見了暗器石梭,斷定無差。恰巧這裡野人急於求和,想與月兒湖合為一體,當時命人回來報信,酋長自己帶了兩個勇士已往窺探。他雖不敢深入,但照昔年約定,只不入境,有事也可去往月兒湖邊境,尋那防守的人探詢。後日夜裡便是月兒湖星月佳節祭告祖神之期,照例守望嚴密,比平常要遠得多,就是對方懷疑,逃回也極容易。他們昨日業已起身,平日走慣森林,往返甚快。如其料得不差,今夜便可得到資訊了。”

二人聞言,又接過暗器一看,果是雙珠所有。心雖驚喜,覺著有了生機,不得實信,終是懸念。哪知喜信接連而至,隔了不多時候,便聽林中清嘯。凌漢驚喜道:“爹爹發出嘯聲,必是大姊蹤跡業已尋到無疑。因楠木林後有一捷徑,相隔野人部落最近,自從爹爹為他們開出一條道路,往返極便。來時我因當地瘴氣太多,又夾著一片汙穢之區,未經過的人聞之慾嘔,恐二位兄姊走不慣,另一面走雖較繞遠,地方乾淨,這一帶風景又好,前日來時並未由他們那裡穿過。野人照例由嶺後翻山縋崖而來,所以看他不出,包有好音無疑。”說時,芸子已當先飛馳而去。

賓主四人本同散步在湖邊花林之中,夕陽還未落山,斜日返照,湖面上到處金碧輝煌,紅紫萬狀,清風陣陣,晚景佳絕,望後大半輪明月,彷彿一片冰輪,被什煙霧遮蔽少許,掛在湖西蒼波平林、天水相含之間,雙丸對照,更增雄麗。

正談說間,隔了一會,芸子飛馳而來,笑說:“恭喜路兄玉姊!令姊雙珠果在月兒湖作客。同時又有一位老前輩來訪,談起此事。爹爹不能分身面談,命我轉告,並令凌兄作陪,連夜起身,趕到月兒湖正好後日天明。和令姊見面之後,阿龐昔年受過令祖救命之恩,又有他祖傳人骨信符,無論何事必以全力相助,決無不成之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