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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恰在途中相遇,岳父老遠望見,便發嘯聲將其叫來,令將同類召集上一些,照著所說行事。等到時候差不多,再發號令,將那犀群放走。中途群猿追來,連叫帶比,才知內中還有三個漢人,重又返身查探,無意中發現樹上蟠有一條毒蟒白美人,飛身將其殺死。因見同行人多,自己事也未完,為想檢視你們三人心志,藉以磨練,同時又接胡伯父靈猿傳書,得知經過。正打算和他商量,回來再作計較,剛一到家便即發生地震。
岳父命我夫妻冒險往探便由於此。因知芸妹人最心熱,山居寂寞,知有兩位與她性情相同、年輕有本領的姊妹正在災區一帶遇險,定必前往搜尋。彼時地震還未停止,恐其冒失,故未明言。方才聽說人已尋到,只大姊一人走失。曾說符氏父女為人好到極點,斷無遭此慘禍之理,早晚必能姊妹重逢,要我夫妻轉告二位兄姊,只管放心,芸妹一到,我們就往你們來路林中去搜尋了。”
二人正在連聲稱謝,芸子已飛馳而來,連峰頂都未上,便喊凌漢下去。三人忙同趕下,芸子業已帶來一口寶劍。一支寶鉤,連同原有的兵刃暗器、腰間革囊分別帶好,向路清、雙玉笑說:“至多兩三日內必有好音。二老再有半個多時辰便來,請自安心。我們走了。”
兩小夫妻走後,雙玉、路清在亭內談了些時,先候二老夫妻未來,又不敢去往林中驚動,越看當地風景越好,便去峰下游玩,因恐相左,也不敢走遠,就在近湖林邊散步遊玩。閒眺一陣,忽見兩個古衣冠的中年男女,貌相均極清秀,男的手扶一枝築杖,緩步走來,都穿著一身黃色葛衣,通體整潔,淨無纖塵,飄然有出塵之致,從容緩步於碧水青山、疏林花樹之間,真和畫圖中人一樣,好看已極。
二人知是木氏夫婦,這兩位老人雖不知他真實歲數,大概年己不小,看去為何這樣年輕?對面兩人業已走近,忙即上前拜見。木氏夫婦含笑禮見,伸手喚起。這一對面,越覺二老神清骨秀,年紀至多隻看三四十歲,女的更似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婦,雖不甚美,別有一種秀麗容光。男的雖然稍長,但未留須,都是頭上不見一根白髮,動作輕健而又安詳。當地相隔楠木林,也有數十步之遙,並未見其快走,剛見林中走出,轉眼便是臨近,心中驚奇,不敢怠慢,正要細說來意。
木難已先笑道:“你們未到以前,我已知個大概,只惜變生非常,偶因訪友他出,不及先往接引,以致受此虛驚。底下的事已聽芸兒說起,不必談了。近年我夫妻功課越多,閒來還要種花種藥,林中房舍起居不便,就在上面亭中小住幾天,等探明令姊下落再作行計如何?”
二人躬身應諾。木難隨道:“令尊令岳真乃今之義士,他那被困經過,日前出山我已聽說,現在正受盤庚軟禁。雖難脫身,盤賊因見他的醫道如神,欲用軟功勸說,非但不曾加害,連小江樓也未前往騷擾,只在暗中派出許多黨羽,到處查探你三人的下落,連江側面的山寨村落,除葡萄一區是他敵人,雖未正式派人查問,也都派有奸細窺探而外,因其黨羽眾多,花藍家又是新結納的死黨,派人容易,在他分頭查訪之下,幾無一處不曾去到。只土著哈瓜布為人機警,全寨一心,表面他那墟集無論何人均可前往交易,容易混進,實則一句話也問不出。至今敵人拿不準你們所去之地,雖對葡萄墟諸人有些懷疑,但他早就買通兩個山民在彼窺探虛實,為首諸人十分機警,明知那是奸細,表面卻裝糊塗,故意造些假話讓他帶回,再說你們並未前往。盤賊雖然恨毒這班人,沒有你們在彼,早晚也必生事,日前還曾支使同黨試過一次,大敗而歸,深知時機未至,這班人不好惹,暫時仍不敢於妄動,只不過你們不在那裡,稍微少去一點忌恨,能使兇謀稍緩發動,比較要好得多而已。休說令尊決無危險,我料令姊至多也只受點虛驚。以她本領和那為人,決不至於有什大的兇險,只管寬心。有的話此時還難作準,且等小婿夫婦回來再談吧。”二人知是兩位世外高人,所說決無虛語,心中又是一寬。
到了第三日一早,凌漢、木芸子方始迴轉,雙珠卻未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