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老白對楚烈也不是很“個痛”。
只為了對方的身份,像他們這一輩的老人,生就有根深蒂固的觀念,那就是絕不與公門裡的人來往。
真要說起來,楚烈一表人材,英風颯颯,配花揚雪也還說得過去。或許是多年培養起來的感情吧,老白總覺得這姓楚的一和花揚雪好起來,他就會變得更孤獨和無所依歸,有一種被人冷落的感覺。
嘆了一聲,老白又猛吸了一口煙。
他知道自己有的時候觀念的確有些偏差,但這似乎是所有一般老人的通病,他也不知要如何改起。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他看到有數條黑影正在竹林外面迅急的接近。
心頭一驚,老白是個老江湖了,他立刻熄掉煙火,人像一頭豹子般俯臥起來,睜大了眼睛,緊緊的盯視那些人的舉動。
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會有這些看來身懷功夫的人摸了過來,老白已經覺得事情不妙。
畢竟若是宵小老賊,他們是不會看中這間農舍的。
數了一數,老白髮現來人總共是七個人。
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並不是在意對方,而是他知道此刻花揚雪正在房中替楚烈行功療傷,若有個什麼閃失,是很容易走火入魔,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來人近了。
當正對著老白的夜行人慾透過小橋的時候,他突然慘呼一聲,倒了下去。
在這人倒下的同時,老白已站起身,望也不望地上腦漿都被他敲出來的那人一眼。
只聽老白嘿嘿一笑,發聲道:“免患子們,你們別躲躲藏藏了,是人物的就通通現身吧。”
他的話剛說完,竹林外已陸續走進來六個人。
這六個人老白沒見過,不過他卻猜出了人家的身份。
“大風會的朋友,你們的鼻子還真靈吶!”
老白一夫當關,站在橋頭,大有長板坡勇將趙子龍的氣慨。
沒錯,這六個人全是大風會里的人,除了“鬼秀才”杜元詩外,其中尚有“飛鬍子”吳成。
不過看來剩下的四人身份似乎還要比杜元詩及吳成要來得高。
中間一名瘦得如麻桿的人站了現來,他望了一眼老白,冷冷的道:“閣下好一手偷襲的功夫,也不怕讓人恥笑只有抽冷子?”
老白閱人多矣,他一下子就想到這個像吊死鬼的人是誰?
他亦冷冷回道:
“‘鬼索命’韓儉,想不到你這大風會的刑堂堂主倒也學一般毛賊鬼鬼祟祟的,這難道就不怕人恥笑嗎?”
彷彿一怔,這“鬼索命”韓儉道:“你是什麼人?”
“別管我是什麼人,韓老鬼,我倒想問你們,半夜三更的不睡覺跑來這裡做什麼?”
“鬼索命”韓儉萊粱笑道。“當然是索命。”
早已知道對方來意,老白卻故意和對方扯談,因為他知道多拖延一刻都是好的,畢竟誰也不知道花揚雪替楚烈運功療傷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大功告成。
“這還真妙了,咱這間破農舍裡就我老頭一人,而我又與你素無瓜葛,更無過節,你總不會認為我老頭陽壽滿了,特地跑來觸我黴頭吧?”
“鬼索命”韓儉手中鐵索一揮,道:
“你還不夠格,我們要找的是屋裡的人。”
老白翻了翻眼睛道:
“奇怪了,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還是聾子?我不是已經說過這兒只有我孤老頭一人嗎?”
韓儉冷笑一聲,道:
“看你也是道上的人,竟然拿這三歲娃兒也不會相信的話來誆我。老頭,你最好報上名來。”
“報名?怎麼,想攀親沾故?還是閣下尚有妹子沒有出嫁,想與我結門親家?”
孰可忍,孰不可忍。
“鬼索命”韓儉當發現人家打譜就在玩弄花樣後,他毫無聲息的已經出手。一條白光閃閃的鋼煉筆直的砸向嘻笑怒罵的老白臉上。
老白一偏頭,手上旱菸管飛快的一點,點飛鋼煉後,人也倏地猛向前衝。
他看似把目標對準“鬼索命”韓儉,其實卻是對著最旁邊的“鬼秀才”杜元詩。
這招“聲東擊西”的確令人難以防範,只見“鬼秀才”杜元詩悶哼一聲,手中鐵扇還來不及阻擋,人已被老白的旱菸管給戳翻了。
老白一招得手,立刻返身再攻向“鬼索命”韓儉。
此時“鬼索命”韓儉驟見“鬼秀才”哼都沒哼,就登時了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