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心火早已燒到頭頂,恰見老白又攻向自己,正是怒極的把鋼索舞成一圈圈,倏地擊向老白。
嘿嘿一笑,老白半途一個擰身,旱菸管居然又砸向另一名“大風會”的仁兄。
這一回人家可也已防著,不等老白旱菸管遞到,一雙“無常鉤”已經漫天幻影的迎了上去。
老白站穩馬步,身子一沉,旱菸管與無常鉤連連對擊數下,立刻又回身攻向“鬼索命”
韓儉。
“好習的老頭。”
“鬼索命”韓儉罵了一聲,立刻與老白戰成了一團。
他一面打一面發聲道:“反這個老不死的圈起來,我看他還能往那跑?”
老白這下可慘了!
他人在當中,壓力來自五個方向,而他的對手卻個個不是庸手。
他縱是功夫再高,碰上這五名大風會的高手,一下子也就感到力不從心,發招攻敵之間每每被人逼了回去。
心裡開始有了惶恐。
老白伯的並不是自己本身的安危,他怕的是若是對方想到什麼,而撥出人手去探看屋裡,那麼他才是只有喊天的份了。
人就是這樣,有的時候愈怕什麼事,什麼事就愈會發生。
老白這裡剛剛轉完念頭,“鬼索命’那裡已發聲道:“王海、牛連傑,你們兩個先去探探路,那個雌兒還有姓楚的在不在裡面?”
叫王海的和牛連傑二人立刻脫離戰圈,他們剛想過橋,老白已大吼一聲衝了過去。
他這是不要命的舉動。
因為他這一衝固然衝了出去,可是背後的空門卻完全暴露在敵人的眼裡。
“鬼索命”覷準時機,手中索煉鬼怒一般的飄了出去,而使“無常鉤”的大漢更是瘋狂般掄鉤就斬。
老白理也不理背後這兩件要命的玩意,他吼叫聲裡已把發怔的王海和牛連傑二人給砸破了頭,捅破了肚子。
他是阻止了這兩個人。
可是卻再也來不及回身去抵擋“無常鉤”和“鬼索命”。
老白只覺得後背一陣撕裂之痛,接著像遭雷擊般捱了一記,整個人前衝數步,鮮血已大口大口的噴了出來。
他沒倒,只因為身體內的那股不撓的意志。
他搖搖晃晃的轉過身,臉上帶著一抹殘忍的笑容,對著滿臉不可思議的敵人道:
“我已幹掉你們四四個人了嘿嘿怎麼算我我也夠了本。”
當然明白老白背後那兩記有多麼重。也因為如此,所以“鬼索命”和另二名大風會的人才會顯得如此驚恐。
他們不是沒有碰到過悍不畏死的敵人,江湖刀口舔血的日子,也見過了許多更慘烈的場面。
但是他們卻從來沒有想到一個明明該倒下死掉的人,還會站著,而且慘厲怕人的瞪視著自己。
有些心寒,“鬼索命”卻一步步上前。
他不信,不信這個老頭是個打不死的人。
緩緩的把索煉在頭上繞舞著圈子,“鬼索命”韓儉一點也不敢在意的等待機會,以期一舉殲敵。
突然——
老白動了。
而且動得奇快。
他混身血汙,無懼於那根筆直飛向自己的索煉,身體前衝把旱菸管橫在胸前,一頭拱進“鬼索命”的懷裡。
索煉纏繞在老白的身上,力道之大甚至可聽到老白肋骨被砸斷的聲音。
“鬼索命”韓儉卻被老白一頭拱翻了過去,他尚未來得及翻身,老白的旱菸管已戳進了他的肚子。
老白的身體滾了兩滾,在使“無常鉤?的大漢還沒意會發生什麼事的時刻裡,老自身上兩顆常年在握的鐵蛋已打穿了他的腦門。
剩下一名大風會的人,眼見這麼慘厲的場面,心頭一驚,竟然如飛般回身就跑,眨眼之間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時間靜止了。
田野間陣陣蛙鳴又開始此起彼落。
著然兩條人影從屋裡衝了出來。直撲向老白倒身的地方。
“老白,老白”
花揚雪衣衫不整神態驚怖的把老白扶了起來。
當她一見老白混身嚇人的傷勢,便連點數指,同時掌心貼在他的後背,逼出一股真氣,護住他的命門。
老白睜開了眼睛。
他悽楚的一笑,喃喃道:“小小姐謝謝謝天你你總算沒沒事”
花揚雪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再也忍不住流下淚水,硬嚥道:“老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