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背後一伸手把蕙綿再次拉到自己胳膊下摟住,低頭滿眼笑意道:“我的一腳之仇今日終於得報了。”然後他又抬頭對流霜道:“霜兒,想要什麼大哥回去都買給你。”
蕙綿抬起流風的手臂,退開幾步道:“你不要動不動就抱我好不好,會嫁不出去的。”流風一怔,隨後幾分認真幾分玩笑道:“嫁不出去的話,我就勉強把你這隻愛踢人的小綿羊牽家裡得了。”
蕙綿被他臉上的神色氣得又是上前給了他一腳,暗道:真是個屢教不改的傢伙,再說了本姑娘只能調戲別人,哪能被調戲?被踩之後流風故意裝得疼痛不已,以配合面前那個很是得意的女人。
這時流霜猶猶豫豫道:“哥,你有那麼多侍妾,舅舅才不捨得把表姐嫁給你呢。”蕙綿忍不住笑,和流霜站在一起看流風不停變換的臉色,然後對流霜道:“你是不是流風的妹妹啊?我看做我的妹妹好了”
流風直嘆家門不幸,板著個臉對流霜道:“以後想要什麼不要跟哥說。”流霜不在意地小聲嘀咕:“你也沒給人家買過什麼東西啊。”
雲飛卿的臉色卻是因為流霜剛才的話有所緩解,他想起了父親之前對他隱約地暗示,嘴角輕輕勾起。察覺時,雲飛卿抬手遮掩,之前心中的迷茫此時也全部散去。
流霜有些奇怪地指著院子裡的擺設問蕙綿道:“表姐,那些是什麼東西?”蕙綿恍覺,自己出來就是要給三哥示範的,如今卻把那人忘了個乾乾淨淨。
蕙綿轉頭對雲飛卿道:“三哥,你過來看。”話音落蕙綿就幾步走到平衡木前,輕盈地踏了上去。穩穩地站在平衡木上之後她先是簡單地走了幾步,然後就變化身姿,再然後踮起腳尖踏出輕盈的調子。
平衡木盡頭時她移動腳步漂亮地轉身,看了眼有些呆怔的三人蕙綿笑了笑,還沒她家春、夏、秋、冬夠淡定。流風被她這一笑驚醒,他那日可就問了好多關於這平橫木的事。心中一陣衝動,流風已飛躍到了蕙綿面前。
蕙綿稍愣,隨即就變換腳步,想把他逼下去。流風表現的卻是出乎她的意料,不論她的腳步怎樣變換,他都能很好的配合她。她逼近、前傾、側身,他相應地後退、仰腰,最後也側身和她側靠背。
蕙綿扶著流風的手跳下平衡木,然後又意猶未盡地扯著他的手以他為中心,輕旋了一個圈。放開流風的手,蕙綿對他笑道:“沒想到你這個傢伙還是一個好舞伴呢。”
流風竟笑得有些溫柔,輕聲道:“你沒發現的東西還多著呢。”如今對於這個表妹,他可是越來越有興趣探索下去了。
流霜的話打斷了二人的對視,她跳到蕙綿身邊有些興奮道:“表姐,你剛才跳得真好看,能教教我嗎?”蕙綿點頭,然後她就被流霜拉著在平衡木上折騰了一天。
雲飛卿和流風只是坐在樹下看著,二人之間也沒有對話。夏香和冬香上了茶就退了下去。端茶的瞬間,雲飛卿和流風對笑一眼,只是他們都感到了對方笑容中的不同。
流風和流霜在楚家用過午飯才告辭了,不過走之前蕙綿和他們約好第二天一起去郊外遊玩。楚無波聽了笑著支援,他沒時間陪女兒自然是希望女兒多些夥伴。
經過了一天時間,宮挽月眼圈周圍的淤青應經好了很多。聽著那個女人要飛卿明日一定同去的話,他心裡有些不服氣——她不是要跟自己講和嗎?怎麼如今卻是和自己一句話都沒有。恍惚間似乎聽見她在叫自己“月”,抬頭時才發現她已經在丫鬟陪伴下離開了。
宮挽月為那個響在耳中的輕柔的曖昧的稱呼糾結不已,一方面又不禁幻想起她和自己說笑時的樣子。最後他又搖了搖頭,似乎想把那些不可思議的畫面甩出去,低聲自語:“最近肯定是太忙了。”
四十七 美人吟
第二天還早時蕙綿就起床讓夏香幫她梳妝了,而她心中對今天一天的郊外之行也很是期待。未過辰時慄陸府的馬車就趕到了楚府門口,駕車之人正是流風,昨日幾人就商量好不帶任何侍婢。
流風才跳下車,蕙綿和雲飛卿也正好出來。看見流風,蕙綿對雲飛卿道:“三哥,你還說早?你看他們都來了。”然後她就快步出了府門,雲飛卿笑了笑也幾步跟上。
流霜掀著車簾子探出頭來對蕙綿道:“表姐,我拉你上來。”說過這句話流霜又笑看了雲飛卿一眼,猶豫了幾下才輕聲道:“雲哥哥。”
蕙綿聽了不禁捂嘴偷笑,這時流風牽起蕙綿道:“快上車吧”,說著手上一用力就把蕙綿扶上了車。蕙綿上去後對還站在一邊的雲飛卿道:“三哥,你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