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讓流風表哥一人駕車就行了。”她隨後又轉向流風,道:“表哥,你今天就當一天的專職車伕吧。”
流風立即笑得有些痞氣,一拱拳道:“為美人兒效勞,在下九死無悔。”蕙綿看他死性不改的風流笑容,心中暗罵:這個男人真是誓死不辜負他的名字。不過蕙綿想了想卻道:“有流風這樣的大帥鍋當車伕,蕙綿三生有幸。”
流風疑惑,撓了撓頭,問:“大帥鍋?”撓頭這樣一個憨氣無比的姿勢,被他做起來竟也帶了幾分瀟灑之氣。蕙綿見了不禁小聲嘀咕:“你問問題就問問題,做這麼嫵媚的動作幹嗎?”
流風自然將她的小聲嘀咕全部收入耳中,“嫵媚”這個詞讓他站得有些不穩。定了定神,流風問道:“綿兒,你說什麼呢?”蕙綿對他如今的稱呼很滿意,不像烈兒那傢伙,自己說了幾年她就是“毫無悔改之意”。
蕙綿正要回答時,已經上了馬車的雲飛卿道:“流風,快走吧。”流風看了看明顯有些煩躁的雲飛卿,隨後又看了看蕙綿才駕起車走了。
蕙綿也只好坐回車廂,看見車廂裡面的幾個大籃子時,蕙綿問低頭而坐的流霜道:“霜兒,地毯、火石還有吃的東西都帶齊了吧?”流霜這才抬頭看向蕙綿,答:“都帶齊了,昨天哥一回去就親自到廚房吩咐了。”
流霜說完不經意地朝雲飛卿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他們之間這樣近距離的相處還真是沒有過,對面坐著自己的心上人,流霜只覺得像吸不過來氣似的。
蕙綿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轉,見他們都不說話便又問流霜道:“流莊是你第幾個哥哥,你們怎麼不叫上他一起呢?”流霜似乎只敢看向蕙綿,想了想道:“他是二哥,我們今天出府時二哥已經出去了。”
蕙綿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他和外面的那個傢伙誰大?”流霜聽到蕙綿對自家大哥的稱呼笑了笑,回道:“大哥比二哥大了一個月。”
蕙綿拍頭,這樣也要問嗎?流霜明明叫流風大哥,叫流莊二哥的。蕙綿才沒說話,車廂裡就又是一陣寂靜。看著那二人都是一副靜靜的樣子,蕙綿覺得這兩人真是相配:都不喜歡說話嘛。
蕙綿不禁絞了絞手指,看了眼似老僧入定的雲飛卿,道:“三哥,我出去和表哥一起駕車,你們好好聊會兒。”蕙綿說過這句話,不等雲飛卿回答就轉身鑽出了車廂。
車廂外蕙綿挨著流風坐下以後,笑得有些八卦。流風回頭笑看蕙綿一眼,然後無聲道:“沒想到你也很有天分做媒婆。”流風無聲說話,且語速又同平時說話一樣,蕙綿自然看不大明白。
盯準了流風,蕙綿道:“你再說一遍。”流風被她這樣盯著竟覺得有些心慌,嘴唇也變得有些僵硬。蕙綿見那人只是傻盯著自己,伸手照著他的額頭就是一下:“快說啊。”流風回神,笑得風情無限,靠近蕙綿在她耳邊輕聲道:“我說,你倒也很有做媒婆的天分。”
蕙綿只覺的被他撥出的熱氣吹得耳根熱哄哄的,開始她有些不知所為,驚覺自己又被調戲後便立即伸手推開流風,強硬道:“你走開,癢死了。”流風聽了哈哈大笑,這女人說話怎麼——這麼可愛?
蕙綿面龐微紅,瞪了流風一眼道:“不許笑。”流風看見蕙綿臉上爬起的淡粉紅暈,心狠狠跳動了一下,稍停他才嘲笑道:“沒想到綿兒表妹也會臉紅。”
蕙綿被他這樣一嘲笑更加覺得臉上熱氣蒸騰,伸手張開五指就朝他臉上蓋了上去,惡狠狠道:“讓你這個傢伙總是調戲本姑娘。”流風抓住蕙綿的手狠狠地吻了一下,隨後嘻皮笑臉道:“我還沒說完呢,綿兒這樣真漂亮。”
蕙綿立即從他手中掙出手,拽出夏香給她備好的手帕狠狠地擦了幾下,白了某個笑看著她行為的人一眼,語氣臭臭道:“你嘴巴有沒有消毒啊?隨隨便便就親人。”
蕙綿說過這句話以後,她聽見車廂裡傳來“撲通”一聲,隨後是流霜道歉的聲音:“雲哥哥,我不是故意打擾你休息的。”然後是雲飛卿冷淡至極的聲音:“沒關係。”
流風看著蕙綿挑了挑眉,隨後道:“綿兒,我的嘴巴可是沒有毒的,自然不用消。”蕙綿白了他一眼,幸虧此時出了城,不然自己的“閨譽”不就毀光光了。流風抬手摸了摸耳朵,然後突然靠近蕙綿,問道:“綿兒,這個大——帥——鍋是什麼意思?”
蕙綿瞟了他一眼,然後又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地把他招搖的衣服看了一遍,緩緩道:“大帥鍋就是說你這個人像鍋底一樣一樣黑”,末了又加了一句“從內到外”。
流風不信,疑問道:“我怎麼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