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重大的意義似的。
“他還是一天吃足八頓呀?”秦醒驚問,一邊向門裡走去,就聽小魚在身邊輕聲回答:“是,他吃東西時最愉快,好像要將所有的悲傷溺斃在食物中,但你看,他個子長得很快,卻越來越瘦,一張臉上就只剩那雙大眼睛。”
就在小魚唏噓不已之時,一直站在石階下的喜眉忽然高聲喊道:“華帝陛下駕到。”秦醒回眸一看,立刻扯著魚兒飛奔進閣,三竄兩竄躍上二樓,驚得隨侍的小內侍們目瞪口呆。
“阿醒你你這是作甚?”小魚急問,卻被秦醒一把捂住了嘴,“姊姊,蕭蕭烈將軍!”秦醒急得低叫,一邊蹬蹬蹬地拉著小魚繼續往三樓上奔去。
小魚心頭劇跳,也顧不上琢磨此時的心情,只隨著阿醒跳上三樓,心肝肺已跑得移了位。這逐浪閣樓高三層,雖然精巧典雅,卻也形制宏大,前後閣廳堂相連,小魚和阿醒才踏入三樓前廳,氣兒還沒喘勻呢,就聽一樓傳來蟲兒和英秀的叩拜之聲。
“永明見過父皇。”
“英秀拜見華帝陛下。”
秦醒和魚兒對視一眼,悄悄地蹲下身,席地坐在厚厚的絲毯上,拼命用手撫著胸口。緊張地聽著樓下傳來的動靜。
就在小魚和阿醒躲在三樓心驚膽顫之時,景生已俯身拉起跪伏在地的兩個少年,此時因有外臣在場,蟲兒和英秀都謹尊禮儀。
“這位是忠勇侯上將軍蕭烈,永明,英秀,你們還不曾結識吧。”景生說著就讓出身後端立的青年,“少隱,這位便是太子永明,這位是平康郡王龍英秀。”景生親切地直呼蕭烈的表字,一邊為雙方介紹。
“蕭將軍”
“蕭將軍別來無恙?”蟲兒和英秀謙謹地行禮問候,蕭烈躬身還禮,此時才抬眸看向對面的兩個少年,不禁大吃一驚。
“怎麼?你們倆都已見過蕭將軍了嗎?”景生意外地問著,發現相對而站的三個人神色各異,蟲兒力求鎮定,但還是面現尷尬,英秀的神情則是發自內心的敬慕,景生回眸看向蕭烈,見他正凝望著蟲兒,目露驚訝。
“是,去年兒臣在夏陽時曾偶遇蕭烈將軍。”蟲兒坦然回答,心裡卻有點七上八下。
“臣去年在錦州時也曾見過蕭將軍,當時明帝陛下也在場。”英秀朗聲回答,在他眼中,蕭烈便是將星軍神,是他追隨的榜樣。
蕭烈看著面目如畫的永明太子,一下子就認出他便是那日蟒山上騎著汗血寶馬的少年,他他不是小魚的表弟蟲蟲嗎?蕭烈心中疑惑,即使秦相夫妻與雙帝陛下關係非比尋常,也絕無姻親關係呀,也許那個介紹只是少年們之間的玩笑?
“蕭烈將軍已經榮升二品上將軍,不久將調駐朔方,今天是回京述職,你們應趁此機會多與他交流學習。”景生若有所思地看看蟲兒,見他眼簾低垂,神情恭順,並無異樣。
“恭喜蕭將軍榮升。”英秀嘴上客套地祝賀,心裡卻真的感覺喜悅,有蕭烈坐鎮北方,明華帝國將固若金湯,“蕭將軍將是明華朝最年輕的二品上將。”
蕭烈駐軍大蜀期間,治軍嚴明,對各族族民從無騷擾盤剝,每遇天災還協助地方州府搶險救災,在大蜀口碑極佳,所以英秀對蕭烈一向推崇備至。
忍性
“英秀,你將是明華朝最年輕的狀元,朕看好你。”景生讚許地看著英秀,他已透過鄉試會試,明年三月將參加殿試。
蕭烈隨著華帝的視線望向面前的緋袍少年,立刻記起他就是苗王龍巖鵬之子,他雖然自幼在東安禁宮內長大,通身卻洋溢著一種蓬勃的朝氣,最特別的是他的那雙琥珀瞳仁,金彩熠熠,閃現出極其罕見的溫暖光芒。
蕭烈微笑著向英秀點頭致意,感謝他的讚揚,這時就聽永明太子在旁沉聲問道:“蕭將軍怎麼看北句麗?”
景生心底一沉,卻不動聲色,慢慢踱步走入逐浪廳,在廳中大椅上坐下,溫和地看著他們,“你們也都坐吧,既然太子問起,少隱就談談想法。”
蕭烈等永明英秀坐定後才正身坐下,肩背挺直,他們蕭家兒郎都有挺拔的身姿,眉宇間英氣逼人,蕭烈沉吟了一瞬,隨即謹慎地說道:“殿下之意是否是指去年發生在彭州礁外海的海寇襲擊事件?看起來那像是個單純的流寇搶掠事件,但背後是否另有隱情仍值得深究,左石君一直對流川君陽奉陰違,也不排除左石君欲借刀殺人,策劃了這次襲擊。”
蟲兒的雙手攏在袖中,緊緊互握,指尖兒抵著掌心刺起鑽心的疼痛,這次他去夏陽,再次乘船出海,在彭州礁附近久久遊弋,海水深湛的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