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不會丟下你個小姑娘餓死在這裡。不管如何都保證你有吃有喝,你怎麼想?”
無芮抿了抿唇,說道:“我決定和你們一起去。”
“不怕皇宮了?”郝青艾笑著問。夏彥詩不滿地踢了他一腳,示意他不要再多話,因為很明顯無芮對皇宮這個地方很是忌諱。可是郝青艾卻混不在意地拍了拍腿上的土,依舊等著無芮的答案。
有時候無芮真的覺得郝青艾很難應付,他總是讓人不得逃避,把別人最不想面對的問題擺在他們面前。可是無芮卻感覺不到他的惡意,也因為有了他近乎於殘忍的直接,才使得無芮能夠勇於面對一些事情。
“我還是很怕皇宮的,那裡依舊是我的一個噩夢。可是我不想被一個地方嚇得日夜不得安寧,或許該面對的還得面對。”
得到了答案,郝青艾燦然一笑,然後轉頭問夏彥詩道:“你說咱們能考的上嗎?我可是沒怎麼好好讀過書!”
“考得上,我一定要考上。”夏彥詩信誓旦旦地說道。
“行,你考上了,我們就能抄上了。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去哪裡找三個倒黴鬼,去頂替他們的身份!彥詩,你剛剛說的事情我也想過了。若是我們要做的天衣無縫,就必須要頂替那些孤身一人的,沒有家人便沒有麻煩。”
“那些父母雙亡的人嗎?的確”夏彥詩點頭應道,“只要找三個這樣的人,我們就可以去參加國試了。”
“那我們去哪裡找這種舉人?”無芮好奇地問。
夏彥詩和郝青艾相視一笑,說道:“自然是貢院了!”
冤大頭
定好了主意,無芮就開始回去收拾屋子。她儘量把東西都歸置成他們來之前的模樣,不過卻順手拿走了些衣物。她之前穿的那身裡衣已經被郝青艾給燒掉了,因為那是回朔州少有的纖絲雲錦,除了十貴族和皇室,沒有人能得到。
收整好了東西,三個人便離開了居住了十多日的民居。無芮一路跟著兩人前行,說說笑笑的倒也有趣兒,只是貢院距離較遠,走到了中午還沒到,三個人便先找了個酒館吃飯,休息好了才繼續走。
到達貢院的時候無芮已經走得滿頭大汗了,三人站在貢院的門口稍作休息。無芮看著眼前碩大的牌坊和上百級的臺階,不住地感嘆。這貢院與皇宮的建築風格比較相似,都是用了黑色的琉璃瓦與白色的大理石,而且喜歡用飛簷和吊腳的樣式。貢院沒有大門,只有一個大牌坊立在上百級臺階的正中央,上面黑色的檀木匾上,寫著鎏金的“貢院”二字。
站在這裡的不止無芮他們三人,還有不少書生打扮的人在一旁的公示欄裡看著什麼。無芮坐在一旁休息,郝青艾和夏彥詩則站在一旁聽著周圍那些人的討論。
“聽說今年會留下一大批京官,今年應試的的舉人們運氣實在是好啊!”
“誰說不是啊,前兩年就是狀元公都被外放到地方去做官。今年可有不少人會留在宿京呢!”
“什麼時候才能入住貢院啊?”
“二月初二唄,沒有幾天了!”
人們議論紛紛來來去去地走了幾批人,無芮也緩過勁兒來,走過去問道:“他們說二月二才能入住貢院,是什麼意思啊?”
“這貢院是國試的考試之地。為了讓那些貧苦出身的舉人也可以順利參加考試,所以朝廷出錢可以讓合格的舉人們在貢院吃住準備考試。在貢院開門之前,外地的舉人們來了宿京都要自己找地方食宿。”
“那我們二月二再來唄!”無芮喪氣地說道。
“二月二來就晚了。那天可不只是入住貢院這麼簡單,還要登記參加國試的人員。若是我們到那天還找不到可以頂替的人,以後再進去就難如登天了!”郝青艾說道。
“那我們現在住哪兒?”無芮鬱悶地問,“我可實在是累壞了!”
郝青艾想了想,說道:“我看還是去一些附近比較便宜的客棧比較好。這個日子那些外地的舉人應該都已經進京了,我們要找的那類人應該都很窮苦,所以會住在最便宜的客棧裡。”
郝青艾選了個靠近貢院南街的客棧,看著那年代久遠的木樓,無芮一陣兒噁心。她可以毫不介意地住在民居里,因為那裡畢竟乾淨溫馨。可是這客棧實在是破舊髒亂,而且還人來人往的,讓她實在是有些不適應。
原本夏彥詩是最有潔癖的那個,可是看到眼前的客棧,他卻只是皺了皺眉頭,然後就大義凜然地走進去了。無芮也不好再計較什麼,反正馬上就到二月初二了,在這裡他們也住不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