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芮不情願地掏了二兩銀子,還是郝青艾從她的手裡搶走塞給掌櫃的。別看這裡的環境不好,但是收費卻不低。但是據郝青艾說,這裡已經是最便宜的一家了。而住在這個客棧裡的,多數都是手頭拮据的考生,他們大部分都是從別的州府趕來參加考試的。別看他們一個個衣著寒酸,可是卻很有舉人的自命不凡的架勢。
瞧著他們相互拱手行禮的做作模樣,無芮就覺得假惺惺的很是不喜。因著走了大半天,實在是累了,無芮吃了東西就歇著去了。
之後的幾天,無芮和郝青艾及夏彥詩一直都坐在樓下的大堂裡仔細地觀察著這裡的每一個人,尋找著合適的冤大頭。認真地探聽著每一個舉人的背景資料。
夏彥詩是少有的積極,原本最不屑於與平民相交的他,這幾日四處打探,在無芮看來他是想當官想瘋了。而平日裡活蹦亂跳的郝青艾則一點積極性都沒有,天天都是被無芮和夏彥詩拖過來看人,一會兒一個哈欠地打著。
“你看那個人怎麼樣?”夏彥詩扯了扯無芮的衣袖,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書生。
無芮順著夏彥詩指得方向看過去,只見到一個黑髮的俊秀書生正坐在窗邊喝茶。他身形瘦高,看上去身子骨有些單薄。穿著一身青色的棉布衣服,雖然看上去樸素但是卻很乾淨合身。那個人眼睛狹長鼻樑英挺,神色有些冷淡,一副獨立於世的孤傲模樣。
無芮滿意地點了點頭:“長得真有氣質!我要頂替他!”
合適目標
郝青艾聽著無芮中肯的評價有些好奇,這才困懨懨地扭頭看過去,他只掃了那人一眼,便蹙眉說道:“別想了,那樣的人我們動不了。”
郝青艾收起了剛剛一瞬間閃現的精光,又一副懶散的模樣打了個哈欠。
“為什麼?”夏彥詩和無芮不甘心地問。
“那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瞧他那一身冷冽警惕的氣質,可不是一般人有的。更不要說他握茶杯的手勢和坐姿,那是隻有處於最謹慎狀態的武功高手才會選擇的防禦方式,而他卻做得輕鬆愜意。”
夏彥詩和無芮難以置信地再次看向了那人,只是他們卻看不出那個人有什麼特別的,只是覺得氣質和樣貌稍稍出眾罷了。
“這個竹竿似的男人是個武功高手?”無芮疑惑地問。
“而且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怕是我碰到他也討不到便宜。”郝青艾又側目看了那個人一眼,問道:“彥詩,你打聽到了些他的什麼事?”
夏彥詩有些失望地說:“我聽說他是孤身一人而來,沒有任何家人。他來自雲寧州的一個鄉下的書院,因為性格的緣故估計也沒有什麼朋友而且他考取了雲寧州州試的第六名,名次也不是太靠後。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他都是極其合適頂替的人選。”
“呵,第六名?”郝青艾瞭然地一笑,“他可真是位人物!”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無芮看著郝青艾的笑容就覺得肯定有內幕。
“各州州試的前五名都由州府公費資助參加國試的,這前五名都由官府護送到宿京,吃穿用度也都由官府出資。可是眼前這位卻正好考了第六名”
“那怎麼了?說明他很倒黴啊?還得自己白掏銀子。”
“不像,實在是不像。要我說這人有心計的很,他這麼巧地拿捏著這個名次,為的是不想和官府扯上關係。可是他有不想名次太低,定是要國試一舉得中的。”郝青艾認真地說道,“這個人你們兩個最好都離遠點,他肯定是有背景的。”
夏彥詩很是認同地點頭,他覺得郝青艾分析的極對。只是無芮卻覺得是郝青艾多慮了,她才不相信光是考了個第六名就是有心計的,更多的是巧合罷了。
“我們在這裡已經住了三天了,不選那個人,還可以選誰?總不能一直耗著吧?”無芮有些喪氣地問,“後天可就是二月初二了。”
郝青艾扭頭看向了樓梯口那邊,正好有三個人正相互拜會著下樓來,郝青艾詭異地一笑,指著那邊問道:“你們看那三個人如何?”
無芮和夏彥詩偷偷望去,只覺得三人普通極了,實在看不出什麼其他的來。他們樣貌普通,衣著普通,氣質普通,簡直就是天生的背景人物。
“他們倒也是孤身一人,都來自泉浙州的書院,可是成績卻差強人意了些”夏彥詩有些不太情願地說。
“名次這事誰都說不準,偶然寫篇好文章及第的人也有的是。只要人沒問題就行!正好他們三個一起,我們三個頂替起來也省事些。彥詩,走,我們去會會著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