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國試?”
“自然。到時候全國各州的舉人們都要入京,我們混在其中便是。只要國試一舉而中,當官便是必然的。”
“舉人的身份這麼好弄到嗎?”無芮不解地問。
“舉人的身份自然不好弄,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我在戶牒上下了這麼大的功夫,主要為的就是捏造一個身份。你沒看到我們的戶牒上沒有名字嗎?因為我覺得與其憑空製造一個不存在的人,倒不如頂替別人的身份來的萬無一失。”
“你是說頂替三個舉人?”夏彥詩低頭想了想,又道:“可是舉人我們頂替,可是一旦我們成為進士,便會有人去我們所謂的老家送信,到時候那些親戚之類的人會給我們添不少麻煩的,一不小心就會揭穿我們的身份。再者我們還得參加殿試,皇宮對於我們來說太過危險了吧?”
“皇宮?還要入宮?”無芮失神地重複著,然後立刻堅決地搖頭喊道:“我不要回去!我再也不要去皇宮了!”
“云云,你沒事吧?”郝青艾小心翼翼地拍了拍無芮的肩膀,然後苦口婆心地說道,“我知道你行刺的皇室,對皇宮肯定是忌諱極了。可是這事我想了幾日了,總覺得當官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出路。”
“你都想了幾日了?”夏彥詩微微有些詫異。
“我也是心裡琢磨了一下未來的出路,正巧今日云云說到掙錢的法子,我覺得當官兒也挺掙錢的,便說來與你們聽聽。云云既然被禁衛軍追查,定不會有人想到她還會主動回到權利的中心去。而你也需要地位和權勢來打探訊息,能夠成為官吏對於你來說最是重要了。至於我,也需要做些事情,當官是達到權利中心的捷徑。”
官路
郝青艾說完,無芮和夏彥詩便陷入了沉思之中,兩個人都開始仔細思考郝青艾的提議。郝青艾也不著急催促,他坐在門檻上靜靜地等著他們回話。
“參加國試我是同意的。”夏彥詩最先回道,“無論如何我也一定要入了朝廷,青艾你說的很對,能夠成為官吏對此刻的我來說太重要了。”
郝青艾笑道:“這是自然!以前你自己一人的時候或許還沒有法子,不過有了我,走上官路不是不可能!”
對於得意洋洋的郝青艾,夏彥詩第一次沒有反駁,他承認若是沒有眼前的人,他根本無法如此安生,更沒有可能進入官場。
“雲你呢?”夏彥詩從未喊過無芮的名字,順嘴跟著郝青艾的叫法喊了一個字,卻又覺得奇怪,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我”無芮遲疑著,她腦海裡不斷重複著除夕夜那晚的屠殺,她實在是不想再踏入皇宮半步。
“云云,其實我們就算是考上了進士,頂多也就是去皇宮參加殿試外加一個受封罷了,不可能天天入宮的。再說了,你不是想找那位樓長史嗎?當了官之後也好打探他的下落不是?”郝青艾誘惑道。
無芮低著頭皺著眉,心裡矛盾的厲害,她想忘記那個噩夢,卻總是被它糾纏著。若是她同意,她就可以鼓起勇氣去面對原來發生過的一切。若是她不同意,那她就只能依舊逃避著。可是她還沒用足夠的勇氣去面對那座皇宮,她無法做到坦然面對過去的一切
夏彥詩走了過來,蹲下身低聲說道:“若是你不想去也沒關係。無非我答應實現你的願望了,替你打探訊息便是,你不用勉強自己。”
對於夏彥詩的體貼,無芮心中感激極了。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因為相互利用而走到一起。難得的是三個人可以相互理解也會相互關懷,如此還能彼此慰藉。
無芮抱住了一旁的夏彥詩,來表達自己心中的親近,只是夏彥詩渾身都僵住了,臉上一陣青白,一時間想要推開無芮卻不知道該如何動作。以前他最厭惡別人碰觸他了,因為很多人對他的美貌垂涎而動了齷齪的心思,總是找機會碰觸他。而自從逃難以來,那些他願意被其碰觸的人卻都死了,其他的人都嫌棄他厭惡他,如此想來已經很久都沒有人給他一個懷抱了。
“謝謝你了,彥詩。”無芮撥出一口氣,讓自己煩悶的心重歸寧靜。
夏彥詩則耳根發熱,渾身更加僵硬。他從來沒有被一個沒有關係的女人如此親近過,實在是感覺彆扭的很。
“我也要抱!”郝青艾猛的撲過來,撞得兩人差點沒坐在地上。
夏彥詩毫不客氣地推開郝青艾,無芮也很不給面子地推開他,三個人這才分開了。郝青艾毫不在意,反而笑得很是燦爛。
“如何?決定了嗎?你可以不參加國試,反正我們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