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春風撩度怎不是個紅光滿面,春風得意。
不過——恢復的還不錯就是了——
小小的彈出一指,遠處的一棵竹樹齊腰而斷,成功的驚起一陣飛鳥,順帶還留下了幾根羽毛當留念。
“誰在那裡?”
我一愣,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會有人轉悠。
“膽敢毀壞此處竹木,哼哼”陰森森兩聲陰笑,竟是好似從四面八方傳來的一樣。
我耳骨微動,卻已然找出來人的方位,輕輕一指點去,西南面的幾跟竹子很給面子的成排倒地,藏身在那裡的人也跟著露了出來。
“小子道有些斤兩,只不過你那些同伴都已被老婦扣住,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
我的同伴,我怎麼會有同伴,他扣了什麼人也跟我沒關係,抬手又是一指點去,那老婦慌忙閃躲,卻還是被劃爛了衣裳。
那老婦吃了一驚,顯然沒想到正道武林還有這種不顧同伴生死的“敗類”,心下也知我指法厲害,一面揮過一杖,一面掏出個哨子吹了起來,迴旋的幾個音立即被她送了出去。
我待要上前攔阻的時候已然是遲了
我氣急,正巧那老婦一杖襲來,伸手就把那柺杖扯了過來,那老婦顯然吃了一驚,可此時她空門大開哪裡還是我對手,眼見著就要撞到我伸出的手上,卻突兀的被人救了出去。
黑衣老者扶著那老婦人退到一旁,眼睛卻一直盯著我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也是難得可貴,可惜老夫雖然惜才——卻也不好壞了規矩——”話聲未落,就和那老婦聯手攻了過來,一人用掌一人中爪,一人攻上盤一人攻下盤,配合的天衣無縫,威力竟然比剛才單手相交的時候盛了三倍還多。
西鎏重會(四)
“找到了嗎?”
“繼續找,直到找到為止,切不可讓那人驚擾到太上教主。”
“是”
擺擺手示意來人退下之後,葛嬰摁揉著太陽穴緩緩的坐了下來,難得的顯現出些蒼老來,年歲不饒人,即便是他不服老卻也還是老了。
“愚夫婦辦事不力,葛總管儘管發落。”老婦執杖,老者黑衣,不是那竹林裡的兩人還有誰,只不過看二人面色,當是受了不小的傷才是。
“你二人已然盡力,只怪老夫大意,卻不知這正道武林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個‘後起之秀’”說到這裡不禁搖搖頭,從獨夕傳來的訊息並沒有提到這麼個人,難道竟是露掉了不成?還是說正道武林另有圖謀?
“此事可要稟報太上教主?”老婦蹙了蹙眉頭小心問道。
葛嬰搖了搖頭,示意兩人起身,說道:“太上教主不理教務多年,沒有必要為了這麼茬子小事,去討擾他老人家。”
隨後又問道:“你二人與其交手,可看出是哪家的路數?”
“咳咳”黑衣老者扶起老婦,為其順了順背,蹙眉道“說來慚愧,那人武功繁雜,又好似刻意隱瞞,我夫婦二人與其鬥了三百餘招竟然絲毫看不出其出處來歷。”
“哦?竟然連你們也看不出來——”葛嬰沉吟,眼前的老夫婦年輕的時候也是武林上叫的上名號的,後來因為仇家追殺依附幽冥教,到了如今這把年紀武功更是不容小覷,可照二人的說法那走脫的人不過二十來歲模樣,武林之中何時有了這等人物?
黑衣老者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何止看不出武功路數,就是連那人到底什麼模樣我二人只怕看到的也只是易容後的。”
“不錯,老婦雖然眼花,但那人身形優美舉止非一般人物,只那張臉長滿紅斑,只怕是易了容的。”
“竟是連模樣身份都不清楚嗎?”葛嬰捻鬚而望,沉吟良久“你二人先下去休息吧,這件事老夫自會處理。”
行了禮,老婦被老者扶著往外走去,可終究還是忍不住的回過頭來,踟躇道“不知葛總管打算如何處置?”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遇到竹林裡的那個人後,她的心裡就沒來由的恍恍惚惚的,她知道身旁的丈夫也跟她一樣,竹林裡的人如果是敵人的話,只會是大敵。
沒有能將人攔下,是他二人的疏忽,可當真能攔的住嗎?不再年輕的臉上露出些許迷茫。
葛嬰不悅的蹙起眉頭,但還是回答道:“我以命人將捉到的人嚴加看管,不怕那人不來救。”言下之意竟是要甕中捉鱉。
“葛總管,我夫婦二人也曾以那些人為要挾,可——那人似乎並不在乎他的“同伴”,老夫懷疑那人可能並不是和那些人一起的。”黑衣老者恭敬的衝上位的葛嬰抱了一下拳,微微的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