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弦,雙雙衝上去,同時大喝:“我們纏住她們,公子快走。”可是,他們兩個人不能纏住四個人。
兩個女子嘴上還嚼著他們手下的肉,十指尖尖,狀若厲鬼地撲上來,已和他們纏鬥在一處。
另外兩個女子,卻是無所顧忌地撲向雲鳳弦。
人影閃動間,鳳雪彥持劍撲了過來。少年的臉色是慘白的,劍身都在微微顫抖,眼神有些慌亂,但他確確實實,撲了過來。他身法靈動,劍光迅疾,可是這兩個少女,根本不和他糾纏,她們的目標只是雲鳳弦。這樣一來,他靈動的身法,根本就施展不出來,他能做的只是擋在雲鳳弦身前。雲鳳弦的眼神忽的發紅,大喝道:“刺她們的眼睛!”這一聲斷喝,無比響亮清晰,聽得鳳雪彥眼前一亮,人隨劍走,已是電一般射了出去。
兩個少女習慣性地對所有攻擊都不加理會,直接反擊,可是劍對著眼睛刺過來,卻是本能地抬手一攔,兩把劍都深深扎入她們的雙眼。
她們體格異常,不懼攻擊,可是眼睛被刺瞎,所帶來的壞影響和普通人一樣,立刻茫無目標地雙手亂揮,風聲呼嘯,四下攻擊,口中厲嘯連連,腳下早已顛七倒八,再不能正確地向雲鳳弦逼去。
那鳳雪彥卻是早抱劍遠遠躲開,任她們在原地如何狂叫亂舞,也沾不到他的衣角。
古奕霖輕輕舒了一口氣,才對雲鳳弦道:“看來你給我打的金針,果然派上場了。”他看似鎮定,其實手心早已滿是汗水。剛才一聽雲鳳弦的話,他立刻應聲發出飛針,此時回想起來,卻猶覺雙手發抖。如果這飛針沒射準呢?如果真讓這兩個少女撲上來,讓她們像對待別人一樣傷害雲鳳弦,那
這樣的後果,讓他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全身寒冷。
雲鳳弦笑道:“當初看到塵洛用暗器,你覺得有意思,我就為你打造了一些,本來是為了好玩,沒想到,真能救命啊!”說完這句話,她提高聲音大喝道:“這些女子的弱點是眼睛,你們專攻眼睛就好,她們的武功其實很弱,只要找到弱點,非常容易對付。”其實她就是不說,別人看到這種情形,也知道該怎麼辦了,紛紛全力出手,攻向諸女的眼睛。這些不懼刀劍拳腳的女子,盡皆用手掩住眼睛,努力躲避,身法漸漸笨拙緩慢。
被菤水逼到下風的大一、大二,也是精神一振,齊聲大喝,倒把局面又扳回三分。
菤水倏地冷笑一聲道:“你們真以為這樣就可以擊敗我們?”古奕霖端然正色,清喝一聲:“在風靈國的土地上,還輪不到你們炎烈國的人來放肆!”
“是這樣嗎?”陰冷的聲音,並不是戰局中任何一個人發出來的,而是傳自身旁,傳自耳邊。
古奕霖忽覺全身一涼,只如冰浸雪淋。
自大戰忽起,就站在雲鳳弦身旁,緊跟著她進退的帝順,臉色一片陰沉,一把泛著紫光,明顯淬有劇毒的短劍握在手中,正抵著雲鳳弦的脖子。
“想要她死,就過來吧!”古奕霖面無人色,手按著袖中軟劍,卻只能微微顫抖,不敢出鞘。
帝順用力大喝:“要她命的,就別動!”
在苦戰中的幾個人,都被這一聲震住。
大一、達兒心神一分,被菤水當胸一掌劈得跌飛出去。胸骨碎裂的聲音和慘叫聲一起響起,兩個人爛泥一般倒在地上,略略掙扎一兩下,就沒有再動彈了。
大三和大四面沉若水,左右分開,不再纏鬥。
雲鳳弦看到臉色異常難看的眾人,給他們一個安撫性地笑容,然後輕輕嘆了口氣道:“帝兄,我不明白?”
帝順咬著牙道:“你們知道我父母雙亡,我父親是山海湖城首富的獨子,但我母親是什麼人,你們知道嗎?”
“難道”雲鳳弦想了想,一個念頭忽然浮了上來:“她是炎烈國之人?”
“不錯,她是炎烈國人。雲鳳源在山海湖城內刻意經營,不過是七八年前,可炎烈國,早在十多年前,就派出許多暗探,深入風靈國,潛伏在不同的人身邊。我爺爺是山海湖城最有生意頭腦的人,而當時這裡是南方交通要道,又掌鹽茶之利,炎烈國早看出我爺爺將來必擁足以敵國的財富,所以很早就派了一個聰慧美麗的女子道我爺爺唯一的繼承人身邊。”
雲鳳弦輕輕嘆息了一聲:“你母親是炎烈國人,可是你父親是風靈國人,你生在風靈國,長在風靈國”
“是,是我風靈國人沒錯,我也並不想出賣它。我娘病死後,炎烈國一直暗中派人和我接觸,希望我能為炎烈國效力,將來執掌帝家,所有的產業投往炎烈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