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氣洋洋中劍拔弩張,裡頭卻是和氣融融裡暗潮洶湧了。
帝遠遜一個個給人做介紹。
塵右燈一家人自不必說,他的表現大見宗師氣度,一雙兒女卻是從頭到尾,惡狠狠瞪定雲鳳弦,試問被人四隻眼睛這麼狠瞪著,誰還舒服得起來?
那白衣人的身份倒出人意料,他竟是在山海湖城頗有勢力的鐵血鏢局少局主。因為鏢局主任何夫人生病不能來,由他代為賀壽。
何若身份居然這樣不凡,鐵血鏢局數得上字號的一股勢力,主持人原來原來是個女子,本身已經夠讓雲鳳弦吃驚了。
帝遠遜下一個介紹的人,更叫雲鳳弦嘴巴張得足以放下一個酒杯。
那人長得圓圓的肚子,圓圓的身子,圓圓的腦袋,圓圓的眼睛,整個一圓圓的大商賈,否則怎麼與帝遠遜這超級商人親近呢!
誰知帝遠遜一張口就說道:“這位是化血堂的堂主,幽貢曲,幽先生。”
這個胖乎乎像個彌勒佛的中年人便是那日譴人暗殺她的人?真是太好玩了。帝遠遜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又拉著她介紹下一位。
山海湖城知府宣相權,不必介紹雲鳳弦也認識,二人點點頭,客套幾句也就罷了。
其他還有幾位有頭有臉的人物,見了雲鳳弦都點著頭,說幾句少年英才的閒話,卻也是隻場面應和,顯然只當雲鳳弦是從京城來的暴發戶,並不怎麼看得起。
宣相權找了機會到雲鳳弦席上來敬酒,笑道:“小兒前些日子曾得罪公子,下官幾番想親往賠禮,又恐驚擾公子清靜,此次機會難得,就此給工資敬酒賠罪。”
雲鳳弦忙站起來:“大人,你是一地父母官,如此屈尊紆貴,我怎麼當得起?”
“公子幫過下官一個大忙,怎麼會當不起?”
“有嗎?我何時曾為大人效過力?”
“那成公子在山海湖城停留數日,肆意妄為,驚擾百姓,輕薄女子,頗為令人頭疼,只是他出身尊貴,下官又不得不應酬。前些日子成公子游湖受挫,回府後大發雷霆,力逼著要本官發兵抓人,好不容易勸得他暫時息火,下官尚在煩惱,他第二天就立刻告辭,回了京城,還我全府一個清靜,想來必是公子當日在湖中教訓之故了。”
雲鳳弦自然不肯承認自己只不過是在那帶回宮的一大堆印信中,隨便找了個大點、嚇人一點、威風一點的,晚上拿去到成大公子面前晃了晃而已。
此時面對宣相權別具深意的眼神,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想來是他天良頓悟,在下怎敢居功。”
宣相權微笑不語,用她碰了碰被就走開了。
又聽得環佩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