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向來就是這匹了。”
雲鳳弦哼了一聲:“這馬雖好,我們倒也未必稀罕,只是就想摸摸罷了,還拿什麼架子,也不過就是一匹馬。”
塵洛聞言冷笑一聲,道:“我的寶貝是馬中之王,怎麼會隨便讓人摸,你要能讓它乖乖給你摸一摸,我就把它送給你。”
雲鳳弦當即合掌一拍,道:“一言為定。”
她負著手,慢慢走到馬兒的面前,把這匹馬從上打量到下,從下打量到上,眼神就似屠夫對著砧板上的豬,研究從哪裡下刀一般,就算是馬中之王,被人這樣看半天,居然也不安地低嘶起來。
雲鳳弦這才慢條斯理開口:“紅燒馬肉、清蒸馬骨、醬爆馬蹄、醋溜馬耳朵。。。。。。”
她初時說著,大家還愣了愣,到後來才明白,這傢伙,居然在威脅一匹馬。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隨著他一道道菜名報下去,本來趾高氣揚的馬兒,竟然垂下了馬腦袋,縮起了馬脖子。
雲鳳弦慢慢伸出手,慢慢撫上月華的身體,輕撫那月光般美麗的皮毛,馬兒居然一聲也沒吭,一下也沒動。
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
雲鳳弦這才悠悠然對塵洛笑了笑,道:“塵姑娘一諾千金,這匹馬現在是我的了。”
“你休想,寶貝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塵洛臉色蒼白,貝齒咬著紅唇,刷的亮出袖劍,就要撲過去,新仇舊恨一起算。
“洛兒,別胡鬧,你忘了爹答應了帝老伯,此事再不追究。更何況,今日是帝伯伯的大壽,你怎好在帝府外動手。”
“可是,我不能沒有它嘛。”塵洛急得幾乎要哭出來了。
“塵洛。”隨著一聲呼喚,一個白衣人影不知從何處躍落,出現在塵洛身旁。白衣頎長,正是當日在與塵洛同行,被雲鳳弦迷煙弄暈的年輕人。
塵洛似遇到了救星般,一把抓住他,道:“你來得正好,就是這個當初害你的壞當,他現在還想搶走我的寶貝。”
白衣人面露苦笑,對著雲鳳弦一抱拳:“這位公子請了,以前都是一場誤會,還請不要介意,塵洛年輕任性,說話不知輕重,但這匹馬實是她心愛之物,還請公子高抬貴手,不要奪去。”
古奕霖搶先一步笑答:“公子海量包容,不計舊嫌,我等又豈敢奪人所愛。”
雲鳳弦在一邊低聲嘀咕:“可是你喜歡這匹馬啊!”
古奕霖回眸衝他笑道:“我還喜歡影湖啊!莫非你要把它搬回家藏起來,只給我瞧?”
這句話說得雲鳳弦和雲鳳源都笑了起來。擊掌聲忽然響起:“這才是君子氣度,坦蕩胸懷,塵洛,現在知道你帝伯伯誇獎人家不是虛言吧!”
塵洛轉頭氣急敗壞地道:“爹,你不幫我,居然還幫他們。”
說話的人大步走近,身材極是高大,腰板挺直,長髯垂胸,鳳目蒼眉,雖是五旬老者,面色卻紅潤若少年,正是和道盟之主塵右燈。
雲鳳弦只是淡定地望著他,不動聲色。
雲鳳源見他現身後,倒也不敢太輕狂,上前來見禮。
帝家既請雲鳳源做貴客,明顯對雲鳳源本來的身份心中有數,山海湖城的其他幾大勢力的主腦,大多也心知肚明,雲鳳源雖已不是王爺,畢竟還是皇族的人,身上流著尊貴的血液,有他在帝家,帝家的生意,在官路上、私道上,都少了不少障礙,其他人也不敢輕忽雲鳳源。
縱是和道盟的塵右燈也是即刻還禮:“聽說鳳源公子與鳳翔公子私交甚篤,有時間,便也請鳳翔公子多多與我和道盟親近吧!來,咱們一同進去便是。”說著一伸雙臂,竟是一手拉一個,大步入內,反倒把他自己的兒女拋在腦後了。
塵洛冰悶聲不語,塵洛狠狠跺足,白衣人連聲相勸,古奕霖淡淡地望著塵右燈的身影,暗自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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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府偌大的庭院早就擺了數也數不清的酒席,坐滿了形形色色的來客。他們這一行人身份自是不同,帝順親自迎出來,領著他們直入三門,又過了四五個擺滿酒席的廳堂,看到帝遠遜親自立在廳門相迎,直把他們迎進最靠裡,只招待親朋近友、山海湖城城頂尖人物的花廳。
外面酒席連綿,裡頭竟只擺了五桌,但桌上每一個人的名字說出來,都有讓山海湖城晃三晃的份量。
“你來遲了,方才琥珀姑娘當眾獻舞祝壽,風華絕代,這等眼福,你可錯過了。”帝遠遜一邊說,一邊伸手引眾人入座。外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