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著想。不知陛下可曾看清,國書印璽下方的小印,乃是太后的印章,太后之立場,又何需外臣再做解釋。陛下耳目眾多,也當知攝政王頒發國書之前,曾抬諸王宗親、大將重臣於宮中密議,而今既發此詔,自是大風靈國上下,全都支援攝政王之意。”
衛景辰冷笑:“好一個諸王宗親、大將重臣,這其中的支援,就無一毫私心?國書乃雲昱風所發,事若成,乃諸人之功,事若敗,皆雲昱風之罪,反給他們無數指摘口實,如此良機,誰人不應承,何人不支援?”
“縱然如此,又便如何?”嚴恕寬從容道:“攝政王何等人物,豈在乎世人譭譽,史書中千秋功過,且由後人評說便是,而眼前之事卻是守土金沙國,不容居心叵測者覬覦我大好河山。至於別有用心者,或許有,但陛下真的以為,在攝政王治下,他們翻得起浪花,惹得出風波來嗎?就算此次事敗,就算陛下真殺了那人,就算有人起而指摘,呼從天下人以響應,反倒乘此逼出所有反對之人,可以相機一網打盡,讓風靈國內的朝廷出現一番新氣象、創一番新局面,豈非遠勝舊人舊臣,居心叵測,讓人勞神費力。”
衛景辰心中微凜,想起雲昱風一向的行事手段,以及山海湖之變的前後,並非沒有這種可能:“如此看來,你們倒真是恨不得我殺了雲鳳弦才好。”
嚴恕寬微笑躬身:“陛下言重,攝政王一心為國,絕無私心,聞主蒙難,日日憂泣,唯恨不能以身相代,豈有半點他意。外臣更是分屬人臣,此等無君無父之事,我風靈君臣便是想也不敢想的。所以方才有這國書禮單,一片殷殷誠意,兩國各得其所,永結姻盟,豈非最善。”
衛景辰一陣肉麻,全身發寒。攝政王一心為國,絕無私心,聞主蒙難,日日憂泣,唯恨不能以身相代,這種假話,居然可以說得這麼自自然然坦坦蕩蕩,此人臉皮之厚,真是世間罕有,怪不得雲昱風視為心腹,託以重任呢!”
“若陛下不願成全,我風靈也只得磨刀整弓,決然應對,無論如何”嚴恕寬語氣一頓,眼神中凜然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