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遊白雲。
李大鱷正在大發雷霆。
阿炳手背裡著傷。
“你們怎能斬草不除根!?”李大鱷又咬斷了雪前:“姓方的竟敢跟我作對!”
文膽乘機建議:“凡是阻您的路的,都要連根拔起,我看那姓方的也不如”
李大鱷陡然止步,問“阿COOL,你有什麼意見?”
MR。COOL淡淡地道:“我們現在想不收手也不可以了。”李大鱷笑,妄笑。
“張誇已斷一臂,他是神槍手,現在已跟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差不了多少,不足患為;”
MR。COOL補充,“不過,方心如倒是一個人物,別小覷了她是女流之輩。”
李大鱷旋身,轉向他:“你的意思是說”
“那也沒有什麼,”MR。COOL做了一個耍木偶的手勢,道:“方心如的一舉一動,已
全落在我手裡。”
李大鱷向他嘉許地頷首。
三、復仇者永不快樂
醫院。
方心如和方巧爭急去探病,腳步匆匆。
有警察守在病房門口,正在打磕睡,忽被吵醒,便堅持不允她們進去。
遊白雲聞聲過來,跟那警衛說:“兄弟,是自己人。”
方心如幾乎是衝入病房。
張誇在病床上,全身裹傷,臉孔也包孔起來,還滲著血漬。
他的眼神完全變了。
幾許凜然變成頹然。
他見是方心如進來,眼神才有一點改變。
方心如有無盡意的喚了一聲:“張誇——”
張誇點點頭,表示知道她的心意。
“那天,我聽阿珍說,阿浩詳細的向MIMI問起你跟我的關係,我覺得不對勁,便過
來通知你,沒想到”
張誇沒說話。
“你想要什麼?”
張誇搖頭。
“你想做什麼?”
張誇嘴唇嗡動。
方心如湊過臉去,只聽到四個字;
“我要報仇!”
方心如嘆了一口氣:“張大哥,報仇的人是不會開心的。”張誇別過臉去,可能因
太用力而牽動傷口,繃布上的血跡擴染得更大了。
“不過,你有朋友,你還有我;”方心如握著他的手,誠摯地道:“你放心,你的
仇就是我的仇。”
張誇眼裡泛起了淚光。
又過了一週。
晚上,方心如和方巧爭再去探張誇。
她們發現門口的警員又睡了覺,她們走進去之後,阿珍換花瓶的花,方心如問床上
的張誇:“好一點沒?”
張誇已度過危險期,他臉上綁的紗布已較少,方心如正想過去替他撫平一條脫落下
來的紗布,驀然發現:
——怎麼張誇竟仍有兩條胳臂!?
她陡吃了一驚,但床上的人已然搶先動作。
那人一手箍住他的頸,閃到她身後,一槍抵住她的右太陽穴。
阿珍發現情況不妙,抓起花瓶想扔,已來不及了。
那人低叱:“別嚷!吵就一槍殺了她!”
方心如強作鎮靜,“張誇呢?”
“他在床底下,”那人說,”我把他弄昏了,正要結束他,就聽到你們跟外面的警
員攀談的聲音,我只好先幹掉你們。再殺他。”
他乾笑一聲又說:“是你們送上門來的,怪不得我。”
他得意洋洋,沒發現方心如已暗中自袖裡掣出一枚金針,一針扎進他手臂上的穴道
裡。
待他發現時,手已麻痺,甚至扣不動扳機。
方心如立即把他甩了出去。
方巧爭也馬上與他展開搏鬥。
這殺手兇猛異常,以一敵二。
外面站崗的警員這時衝了進來,雙手握槍,大叫:“別動!”
那殺手猛抄起花瓶,要摔警員。
警員只好開槍,正中心窩。
殺手仆倒。
花瓶碎裂。
方心如自床底下拖出張誇,見他無恙,只是昏了過去,她忍住了淚,撫著他的發,
喃喃自語道:“就算你不報仇,人家也不會放過你的。”
又回過頭來輕斥那名警員:“叫你保護張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