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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疤紀說。

GIGI今天在電視臺為一個大牌女歌星配舞,給那女人踩了一腳,痛得她死去活來,

腳趾流了不少血,那女人反過來說她有意絆交,她當然不服,幾乎立即給編導趕下臺來。

她當然氣極了。

sosO今天看顧家裡計程車多店,結果,她睡著了,一班左鄰右里的頑童取走了店裡不

少東西,待她後父回來看見,把她叫醒,痛罵了她一頓,後來還色迷述的意圖非禮她,

幸她很有兩下子,教訓了那老淫蟲一頓,直至她媽媽喝止,她才揚長而出。其實,她心

裡也是氣苦了。

CICI也不例外.在化妝公司上班,英文雞腸不多識幾個,本來就受人奚落,偏生是

有個貴婦人走過,她學人兜銷,硬說對方面板怎麼不好、臉肌需要調理,介結對方用藥。

可是她太下會說話,惹人反感,那婦人本就皮光肉滑,給她說成好像雞皮疙瘩似的,對

方氣上頭,摔破那瓶化妝品就走,連錢也不肯賠,還給經理罵了一頓。“也不知情識趣。

人家明明臉嫩膚白,你卻要把人說成母夜叉似的。”CICI今天也算是一肚子委屈。

MIMI也不例外。

在這幾名女孩子當中,只要方巧爭不在,她就是當然的領袖。

她白淨,豐潤,有一種淺薄得動人心魄的甜美——如果不是膚淺,就不會自以為是

的甜得那麼徹底、美得那般無掩飾。

她在酒樓裡幫方心如做事。方姊常勸她學好奮進,可是她就是愛慕虛榮。虛榮多好

——至少又高階又享受,就算是虛的,也總好過真真實實的醜陋。而這世上哪一樣不是

幻想要比事實容易的呢?

MIMI以為自己看透了這一點,也從難了這一點。可是她卻不得其門而入。上流社會

當然不把她們當作同類,中層階級也沒把她們放在眼裡。老富翁,大財閥眼中她們只是

“靚妹仔”,有錢少爺、二世祖只把她們當作玩物。何況,她也心高氣傲,雖然對性看

著是情的必需,但她從不自甘下流,也不易動情,不肯濫交。

今天,方姊不在,無人主持大局,酒樓裡有人醉酒,她過去攙扶,結果,吐了她一

裙子都是。那老坑還佔她便宜,毛手毛腳,還問她一晚算多少?要不是梁經理及時拉住,

她差點沒一腳把那人自三十二級樓梯上踢下去!

所以,她們都有不平氣。

這股鬱氣直來到這兒還未消。

“鬥就鬥,”MIMI銳聲道:“多說什麼!?”

“你們輸了,就得陪我們——”刀疤紀眉毛一隻高一隻低的說。

“沒這回事,咱們賭錢,不賭人!”MIMI冷笑道,“要睡覺,跟你媽賭去!”

那七八名流氓全都變了臉色。

“好,我們一千塊一次。”刀疤紀狠狠地道:“你們要是交不出錢來,怎樣?”

“你們要怎樣就怎樣?”MIMI一說,那群流氓都吹起口哨,嗚譁鬼叫,MIMI冷笑道:

“但我們不會輸的。”

於是他們就“飈車”。

“西門族”的人上了三名,全敗下陣來。

在公路上電單車風馳電掣,CICI、SOSO,GIGI都化險為夷。輕易致勝。

MIMI伸手討錢,剔著一道秀眉,問:“怎麼樣?”

花衫飛很不情不願的交上一疊鈔票。

刀疤紀不眼氣:“還有我跟你。”

MIMI燦亮地笑:“隨時歡迎。”

她們卻沒注意到花衫飛早已繞了過去,暗裡破壞MIMI要駕的電單車。

突然,在濃霧的子夜裡,兩道強光穿破霧網,摩托聲沉重的呼喘著,電單車卻滑而

無聲的到來。

車上是一個高大而冷漠的男子。

這人冷漠得接近冷酷。

他停車,熄掉引掣。

SOSO側首問:“這人是誰?”

CICI說:“譁,好帥哦!”

GIGI卻不以為然:“令人不寒而慄。”

MIMI卻不說話,挑釁似的觀察那人。

那人望也沒望她一眼。

刀疤紀粗聲粗氣地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