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紀說。
GIGI今天在電視臺為一個大牌女歌星配舞,給那女人踩了一腳,痛得她死去活來,
腳趾流了不少血,那女人反過來說她有意絆交,她當然不服,幾乎立即給編導趕下臺來。
她當然氣極了。
sosO今天看顧家裡計程車多店,結果,她睡著了,一班左鄰右里的頑童取走了店裡不
少東西,待她後父回來看見,把她叫醒,痛罵了她一頓,後來還色迷述的意圖非禮她,
幸她很有兩下子,教訓了那老淫蟲一頓,直至她媽媽喝止,她才揚長而出。其實,她心
裡也是氣苦了。
CICI也不例外.在化妝公司上班,英文雞腸不多識幾個,本來就受人奚落,偏生是
有個貴婦人走過,她學人兜銷,硬說對方面板怎麼不好、臉肌需要調理,介結對方用藥。
可是她太下會說話,惹人反感,那婦人本就皮光肉滑,給她說成好像雞皮疙瘩似的,對
方氣上頭,摔破那瓶化妝品就走,連錢也不肯賠,還給經理罵了一頓。“也不知情識趣。
人家明明臉嫩膚白,你卻要把人說成母夜叉似的。”CICI今天也算是一肚子委屈。
MIMI也不例外。
在這幾名女孩子當中,只要方巧爭不在,她就是當然的領袖。
她白淨,豐潤,有一種淺薄得動人心魄的甜美——如果不是膚淺,就不會自以為是
的甜得那麼徹底、美得那般無掩飾。
她在酒樓裡幫方心如做事。方姊常勸她學好奮進,可是她就是愛慕虛榮。虛榮多好
——至少又高階又享受,就算是虛的,也總好過真真實實的醜陋。而這世上哪一樣不是
幻想要比事實容易的呢?
MIMI以為自己看透了這一點,也從難了這一點。可是她卻不得其門而入。上流社會
當然不把她們當作同類,中層階級也沒把她們放在眼裡。老富翁,大財閥眼中她們只是
“靚妹仔”,有錢少爺、二世祖只把她們當作玩物。何況,她也心高氣傲,雖然對性看
著是情的必需,但她從不自甘下流,也不易動情,不肯濫交。
今天,方姊不在,無人主持大局,酒樓裡有人醉酒,她過去攙扶,結果,吐了她一
裙子都是。那老坑還佔她便宜,毛手毛腳,還問她一晚算多少?要不是梁經理及時拉住,
她差點沒一腳把那人自三十二級樓梯上踢下去!
所以,她們都有不平氣。
這股鬱氣直來到這兒還未消。
“鬥就鬥,”MIMI銳聲道:“多說什麼!?”
“你們輸了,就得陪我們——”刀疤紀眉毛一隻高一隻低的說。
“沒這回事,咱們賭錢,不賭人!”MIMI冷笑道,“要睡覺,跟你媽賭去!”
那七八名流氓全都變了臉色。
“好,我們一千塊一次。”刀疤紀狠狠地道:“你們要是交不出錢來,怎樣?”
“你們要怎樣就怎樣?”MIMI一說,那群流氓都吹起口哨,嗚譁鬼叫,MIMI冷笑道:
“但我們不會輸的。”
於是他們就“飈車”。
“西門族”的人上了三名,全敗下陣來。
在公路上電單車風馳電掣,CICI、SOSO,GIGI都化險為夷。輕易致勝。
MIMI伸手討錢,剔著一道秀眉,問:“怎麼樣?”
花衫飛很不情不願的交上一疊鈔票。
刀疤紀不眼氣:“還有我跟你。”
MIMI燦亮地笑:“隨時歡迎。”
她們卻沒注意到花衫飛早已繞了過去,暗裡破壞MIMI要駕的電單車。
突然,在濃霧的子夜裡,兩道強光穿破霧網,摩托聲沉重的呼喘著,電單車卻滑而
無聲的到來。
車上是一個高大而冷漠的男子。
這人冷漠得接近冷酷。
他停車,熄掉引掣。
SOSO側首問:“這人是誰?”
CICI說:“譁,好帥哦!”
GIGI卻不以為然:“令人不寒而慄。”
MIMI卻不說話,挑釁似的觀察那人。
那人望也沒望她一眼。
刀疤紀粗聲粗氣地問:“你是誰?”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