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睡覺,現在一槍殺了兇手,怎麼
找人來指證李大鱷乾的好事!?”
警員也覺後悔。
張誇甦醒過來,唇邊只說著幾個字,沒有聲音;
“我要我要報仇”
又隔了幾天,方心如再去探張誇。
張誇病房門口,軍裝、便衣警員都有,如臨大敵。
方心如開門,只見張誇站在窗邊。
他在看窗外。
方心如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去搔擾他。
“你來了?”張誇沒有回頭。也知道是他。
方心如問:“你好多了?”
張誇點點頭。
百時窗的簾子把他的臉色隔得一明一暗。
方心如視線落在小几上的蘋果,被整齊的切為四半。
她問:“誰跟你切的?”
“什麼?”張誇沒聽清楚。
“那蘋果。”
張誇緩緩的舉起了手。
左手。
方心如想弄好氣氛,“你快可以出院了。”
“總探長說,我無憑無證,不可冤誣李大鱷,告他也沒用,反正是告他不了的。”
張誇激動起來,然後又強行平伏下來,“我要回去。”
“這樣也好,”方心如想了一想,毅然道:“俟你出院,你來我那兒住,反而安全
些。”
張誇深深的望著她:“只是那要連累你了。”
“朋友自是拿連累的、利用的。”方心如笑了,“連有事的時候也用不著,哪還是
朋友!”
張誇的臉因被火灼傷,留下可怕的疤痕。
但他眼裡總算已有了一絲溫暖。
溫暖的笑意。
四、人到窮途應一笑
在方心如住宅對街的一棟大廈時,窗邊人影幢幢。
為首的是武膽主童川頁,他在監視方宅。
另一人是閻麻皮,他正拿著望遠鏡。
那“黑仔”忍不住問:“我們為啥不直接攻進去?”
“方心如不是易惹的腳色,直來直往,恐有傷亡;”武膽指了指額頭,“你別光用
手,不用腦。”
黑仔嘀咕道:“這句話明明是大佬大大罵你的嘛——”
武膽在他頭上就擊了一記:“你說什麼?”
黑仔連忙改口:“我奇怪你為什麼不直接到酒樓下手?”
“上次跟她交手,輸了,答應過絕不再上她酒樓鬧事的;”武膽忿忿的說,所以這
回直接殺入她的家裡,乾淨利落。”
只見閻麻皮忽然一震。
武膽要拿他手上的望遠鏡,閻麻皮竟然不肯,望遠鏡就似是黏在眼眶上了。
武膽沒好氣,一把奪了過來。
閻麻皮竟猶未盡:“精彩、精彩!”心神似早已飛到方宅的視窗去了。
大家都聚攏上來,隱約可見一個美麗勻稱的少女裸背,在浴室裡晃過,正探手出來
關了毛玻璃長窗。
“車!”眾皆失望。
“好,方心如進了浴室洗澡,張誇一手已斷,阿珍身手不入流:“
他興高采烈,“我們正好殺進去!”
“對!”閻麻皮也奮亢地道:“報上次她奪我寶物之仇!”
黑仔忍不住又自言自語的說,“其實他們想闖進浴室去才真。”
閻麻皮,武膽一齊給他頭上一拳。
各人準備好武器,子彈上膛,武膽略一頷首,六六條漢子,下了樓,穿過長街,到
了方心如宅子,入了電梯,到了寓所之前,其中一人按響了門鈴。
門裡有個清脆的女音問:“準?”
“警方人員。”其中一名殺手說:“我是‘縮頭’。”
阿珍出來開門。
躲著的殺手一擁而入,文膽先用槍制住阿珍,挾持而進。
張誇在沙發上,正在削梨。
阿珍已受制,他不敢亂動。
閻麻皮帶兩名大漢,臉上都露著淫邪的神色,一腳踢倒浴室的門,衝了進去。
只見方心如正在沐浴。
浴缸滿是泡沫。
白得雪也似的泡沫簇擁著方心如勝雪的肌膚。
在熱氣蒸騰裡,方心如眉目如畫,胸前貢起的弧度和肩膊的曲線,柔和得令人怦然
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