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炸藥不放箭,說完這句話,就要你們立即見血!”
他說到“血”字時,就聽一聲怒叱,一聲慘嚎!
原來眾人全神貫注在狹谷一線天入口,慎防那人施什麼手段下殺手之際,徐虛懷忽
覺背後金風大作!
他在青城弟子中.武功算是數一數二,而且機變百出,危急間及時向前一撲.滾開
三尺,“哧”地一聲,避開了一鞭。左肩仍是著了一鞭,整隻臂胳被打得像裂了一般劇
疼。
徐鶴齡人也機警,但因受傷在先,反應不及其兄迅速,給一劍對穿胸膛,當堂慘死。
徐虛懷又驚又怒,顫指道:“你們——”
出手的人是劫飛劫和饒月半。
平一君憂然道:“難怪你們能夠無聲無息地奪下這裡原來是你們裡應外合。”
劫飛劫似笑非笑地道:“我們盡做這種事。”
平一君微微嘆道:“我知道你們專幹這事,卻沒料還是掉以輕心”
邵漢霄也長長呼了一口氣,沉聲道:“虛懷,你們這次下山,當真交了些好朋友。”
徐虛懷此時可謂“驚弓之鳥”,而且“一夕數驚”,顫聲道:“劫老大你”
劫飛劫瀟灑一笑道:“我不姓劫。”
平一君接道:“他姓冒。”
狹谷忽給火把照得通亮,一人緩步而入,魏消閒恭敬而又畏懼地叫了一聲:“拜見
活佛,卑職”只見那人頭頂金冠,身著袈裟,貌甚平常,卻如一棵矮守的桔樹,一
開口截斷了魏消閒的話道:“不錯,他姓冒,他就是十九年前我還是冒大飆時生的兒子,
冒飛劫!”
邵漢霄長吸了一口氣,道:“紅袍老怪冒大飆,沒想到十九年後,我們又遇上了。”
冒大飆笑道:“有緣嘛可惜,‘吟哦五子’三死二傷,一君一霸中也一死一傷,
今晚,嘖嘖,可不好鬥哦!”
邵漢霄冷冷地道:“你少來假惺惺!你派你兒子糾合一群人,來唆使我那幹不長進
的東西,先殺耿奔、再殺龐一霸,使百花洲孤立無援,我們拼得兩敗俱傷時,才來撿這
個現成的便宜!”
冒大飆嘿嘿笑道:“這也怪不得我呀,要怪,就怪你青城那班不肖徒弟好了還
有,也該怪平一君不夠心狠手辣,若他不口水多過茶,趁你中毒,把你一槍捅死了,至
少他還有氣力跟我一拼,而今嘛這十九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念你們,今兒好不容
易才再碰上了,你們卻有氣沒力的,實在是大令我失望了!”
邵漢霄道:“那你就另約時候。我們決一死戰,保管不讓你失望!”
冒大飆像嗆著了似的笑得噴出口水來:“你當我三歲小孩麼?”他笑得鼓起了腮,
指著邵漢霄道,“我佈置了那麼多時候,是小孩玩堆泥沙啊?”
徐虛懷眼見平家莊埋伏在一線天外的莊丁盡被紅袍喇嘛的人所制伏,生死也操在巴
楞喇嘛冒大飆的手上當下發出哀鳴道:“活佛,活佛,我一向都是忠於朝廷的,這次滅
青雲譜、石鐘山,都是為了替朝廷效犬馬之勞”
冒飛劫冷笑截道:“犬馬之勞?若不是我以‘俠少’功名相誘,你們會跟我到青雲
譜、石鐘山、百花洲來起鬨?——我爹爹之命,在藍巾盜、紅巾賊、平家、青城派四方
面挑撥離間,互相廝鬥,滅你們一個門派,就少一份二心,少一個漢狗造反!”
滕起義忍不住道:“漢狗?!你自己不是漢人麼?”
冒飛劫額上青筋一閃:“我爹爹已當國師,我自然就是蒙古人!”
平一君冷冷地道:“認賊作父,好不要臉!”
饒月半得意洋洋道:“不要臉又怎樣?今日是我們混進了平家莊,我們帶來的人,
裡應外合,與活佛盤踞山下的人,一起掩上來,你們已是甕中之龜今晚之後,平家
莊跟青城派,就像青雲譜的匪黨跟石鐘山的賊子一般,砰另蓬隆,瓦解得煙消雲散!”
徐虛懷哀求道:“活佛,求您慈悲,念在我忠心耿耿,就饒我一命我
我回到青城,必定必定要青城舉派上下為朝廷效忠”
冒大飆沉吟道:“唔假如放你回去,按照道理來說: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
——你就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