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老前輩,請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說到這裡,一聲慘叫,切斷了他的哀求。
原來其中一名青城弟子,見情形不妙,偷愉溜走,才一進入狹谷,立刻被射成刺蝟
一般,慘死當堂。
平一君戳然搖首道:“很對不住。我不能留下活口,”
眾人一聽,知無幸理,臉都青了。
平一君忽仰天笑道:“邵兄,在我們未交手決一生死前,先把該殺的清除吧!”
他一說完,又一聲慘吼,那名叫雄劍柏的弟子,已給舍守碩一刀劈為兩段。
那“虎”地一下刀風,映亮了舍守碩的眼神:舍守碩這時不單絲毫沒有惺鬆睡眼,
而且雙目虎虎有威!
劫飛劫失聲呼道:“你就是田陌上襲擊巴楞潔佛的刺客!”
舍守碩傲然持刀,刀穹如弓,刀勢如虹,他的刀法得傳自舍長房,自然刀走威猛路
子,只聽他傲然道:“正是!”
平一君望著他手中槍身軟垂、槍尖沾地的藤槍,緩緩透了口氣道:“既然該清楚的,
都已經說清楚了,那麼,該死的,也該死了。”
他一說完了這句話,軟如蛇身的槍“颼”地抖直,直刺魏消閒胸膛!
魏消閒流血未止,已支援無力,此時此境,他惟有慘呼一聲外,還能做什麼?
半途突然來了一柄劍。
劍是精鋼打成的劍,但在這人手上使來,這劍直如軟鞭一般。
這一劍先格開了刺向魏消閒的槍,然後如毒蛇纏棍上一般,閃般盤旋而上,削、刺、
割、引了三次。
平一君的藤槍,本是柔軟的東西,卻使得如鐵符一般硬直,橫擋直格,硬接了三劍。
到了第四劍,劍身突然堅不可摧,疾戳入藤棍之中,自另一端尖凸了出來!
這剎那間,平一君為了不使自己傷於劍下,只有一條路:就是棄槍退開!
但劍尖迅捷一收,邵漢霄引劍而退,持七尺劍而立。
只聽他道:“我猝起偷襲,作不得準,若平手而戰,我這劍佔不了便宜。”
平一君微笑道,“好劍法”
邵漢霄抱劍而立,然後展臂一引,劍遙指地,這是青城派對所尊敬的同道中人比劍
前示禮的起手式:“君子安位。”
平一君“呼”地劃了一道槍花,將槍尾往地一點,威風颯颯,紅光滿臉,目光威厲,
怎似年逾七十之老人,只聽他說:“我卻有一事不解?”
邵漢霄道:“平兄請說無妨。”
平一君道:“魏消閒是青城叛徒,殺友背義,邵兄何苦還要護著他?”
邵漢霄撫著白花花的鬍子,說:“我不是維護他,而是適才我中毒未消,無法出手,
但而今能動能跳,就不能讓任何一位青城子弟,死於他人之手!”
平一君笑道:“好,好”
“噗”地一聲,魏消閒萎然坐在地上,尖魂落魄,淚流滿臉。平一君一槍刺來時,
他自度是死定了,沒想到大師兄卻還是救了他。
平一君忽然把臉色一斂,道:“邵兄,你不忍殺,我可非殺不可。我叫舍二弟來,
萬一我不敵你戰死時,舍老二也保管叫這裡不留一個活口。”
邵漢霄頗有感慨他說:“如果平兄也會戰死,那我只怕屍骨早寒了這等身後事,
我也維護不了這許多。”
平一君轉首向站在一邊的“平婉兒”道:“你去召請舍二爺來此,記住,拿他的大
刀過來。”轉身向邵漢霄一拱手道:“邵兄請了。”
邵漢霄氣若山嶽,道:“請。”
一下子,全場浸在月色下,像凝結了一般的浮河上,靜得連遠處枝頭簌簌落花之聲,
也清晰可辨。
平一君猛挺起槍,如一個上陣衝殺的大將軍,同時間,邵漢霄的劍也挑起,而他的
衣袂向後翻飛;身子幾乎要隨劍破飛而去。
平一君槍花點點,幻起一道又一道的槍影,每刺一槍,即“霍”地一聲,宛若風雷
夾擊,而邵漢霄的劍幻作點點墾光,厲光一聚,如同電殛,好像雨點一般疾刺而出!
兩人一劍一槍是何等聲勢,兩人招式遞變,更是幻異多端,瞬息百變,但兩人始終
距離十五尺之遙發招。
也就是說,平一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