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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城的主腦了?”

徐虛懷本只企求冒大飆放一條生路,不料看來還有青城首腦可當,不管是走狗還是

傀儡,當下直把頭叩得如搗蒜泥一般:“是,是一旦我統領青城,一定為國盡忠,

鞠躬盡瘁,死而後己——”

邵漢霄聽到這裡,再也忍耐不住,暴喝一聲:“豎子!”一掌向徐虛懷頭頂擊下去。

徐虛懷觀形察色,見冒大飆大有相允之意,心中正是竊喜,猛聽急風陡來,急忙全

力以右手一格!

“砰”地一響,跟著“格”了一聲,又“格”地一聲,再“格”地響一聲,這三聲

連響,一聲比一聲更響。原來徐虛懷以右掌擋了邵漢霄一掌,手腕立時被震脫,這是第

一聲響,接著下來,肘部也被震脫臼,這是第二響,緊接下來,臂部亦震斷,這是第三

聲響。

然而邵漢霄掌力未消,徐虛懷左手又被饒月半金鞭所折,無法抵擋,這一掌挾帶著

餘力,仍擊在徐虛懷額上!

徐虛懷的頭,立即似一盤蠟被一釘戳裂,向後倒飛,撞在樹上,“喀勒“一聲,頭

嵌在樹千里,樹也倒了一半。

邵漢霄發了一掌,已盡全力,他重傷未愈。怒急攻心,全力出擊,自傷心脈,扶著

樹幹,一連吐了兩口血,血噴在徐虛懷詫異的屍首上,倍覺怵目驚心。

邵漢霄苦心調練徐虛懷,本也有意由他繼承青城大業,但見他跡近無恥,而青城一

脈,叛的叛,死的死,傷的傷,不長進的不長進,剎那間已傷心到極點,拼盡全力,一

掌擊殺劣徒。但內心之中,如千蟲齧咬,痛苦到極。

平一君見邵漚霄臉色慘青,眉心赤紅,知其可能因血脈亂竄,而至走火入魔,真氣

流入盆道,而萬劫不復,當下喝道:“邵兄,大敵當前,請斂心神!”

邵漢霄乍聽頓然一醒,忙設法運氣定神,但呼吸紊亂,內傷已成。

這時只聽冒大飆一陣狂笑,道:“我只略施小計,就眼看到青城派後人的貪生怕死,

又眼見青城派掌門親手殺徒的好戲,過癮啊!過癮,真過癮極了!”

平一君向邵漢霄沉聲道:“邵兄。平家莊今日之敗,不下於青城派,你若再受他所

激,輕舉莽動,生死事小,卻逞小人之快,太過不值。”

邵漢霄鐵青著臉,一咬牙,點頭道:“好。”

平一君大步過去,兩人並肩一齊。

冒大飆冷笑道:“你們受傷已垂,就算聯手,又有何用!”

平一君斜斜地舉起了槍,槍尖微微沾地。

冒大飆笑容一斂:“左手鉤魚槍?”

邵漢霄沉馬浮步,劍挑齊眉,斜指冒大飆。

冒大飆沉下了臉:“春秋筆削劍?”

平一君的槍尖突然抖動起來,就像無數的魚,在水波上抖動一樣;同樣邵漢霄的劍,

也圈出一朵又一朵劍花,在空中岡動,劍花槍花,點點墾花,在冒大飆身前閃動。

冒大飆大笑道:“好!春秋劍、釣魚槍,若昔年七子俱在,如此進境,冒某人斷非

能敵,可惜”

他這句話就說到這裡為止。

他已作出了反擊。

只見他紅袍旋動著,就像一股紅色的旋風,越旋越劇,越旋越猛,越旋越大,到了

最後,像一股極大的狂飆,他枯小的身影,也變得碩大無匹、漫天星光,似被風雲湧卷,

黯然失色。

劍花槍花,忽都移了位置。

槍花疾刺,劍花迅戳!

槍刺向邵漢霄,劍攻向平一君!

只聽一陣“丁丁!丁丁當當”的密集連響,劍格住了槍,槍也擋過了劍,平一君歇

得一歇,變色道:“偷天換日魔功!”

原來兩人劍法和槍法正要全力施展之際,忽被紅影閃晃下,帶起的一種狂流所淹,

劍鋒走位,槍勢刺偏,結果兩人自己格開了。劍招和槍法,都功不進冒大飆方圓五尺之

內。

冒大飆怪笑道:“這十九年來,你們練成了‘左手釣魚槍’和‘春秋筆削劍’,我

也不閒著!你們還有什麼看家本領,一起上來!”

說著他的身形發出一聲尖嘯,身形像波浪一般聳動起來!

平一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