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自己再這麼看下去,便有可能提劍殺到上層甲板,將“死亡賭賽”組委會殺個乾乾淨淨,再衝到黑天洲,把江雅蘭打昏帶走!
“大哥,你看不慣嗎?”
普魯斯的神經線是相當敏銳的,從我的片言隻語中,他就發現了我心中的癥結。
我也毫不掩飾,坦白地道:“對這種屠宰式的殺戮,我沒有任何興趣。”
普魯斯一臉的壞笑:“大哥,你是看不慣這樣的屠殺呢,還是看不慣由雅蘭姐進行這樣的屠殺?”
我瞪了他一眼,心中卻再次嘆息,難道我的心意,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鬼也瞞不過嗎?懶得和他計較,我揮揮手道:“不管怎麼樣,來也來過了,給足了託達亞面子,我準備現在回家。這幾天你是做什麼安排?如果有空,陪我回去玩幾天罷!”
“哪有什麼安排,我只是閒著無聊出來散心,大哥有請,安能不去?”
普魯斯跳了起來,相當雀躍。
我淡淡一笑,回頭看向大螢幕上江雅蘭縱躍如飛的身影。暫時,都順其自然吧。我給你發洩怒氣、怨氣的時間和空間,如果這樣真能使你好過一些的話!
不過,我也在時刻關注著。如果有誰想要對江雅蘭不利,且最終有可能產生不良後果,那麼,他便要時刻提防我的辣手報復,誰傷害她,誰就要有赴死的覺悟可是,為什麼我的心裡總是覺得,只有我,才傷她最深呢?
新紀二〇五七年八月至九月,“死亡賭賽”成為了最為熱烈的話題,各大媒體圍繞著這一主題,招攬了一大批“博彩業”的著名人士,對這個主題進行狂轟濫炸,將黑暗世界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這個時候,己經是九月下旬。秋風漸起,原來青翠的葉子,也漸漸地泛起了黃邊“死亡賭賽”進行得如火如茶,十七萬參賽者己經被刷了三分之二,餘下的三分之一,分佈在五大戰鬥板塊中,做著似乎沒有完結的任務,殺著素不相識的人這個時候,三百位“種子進手”己經出爐,他們均是這幾日受到觀眾好評、賭徒們投注最多、押寶最重的人物。在這其中,僅有的兩個“極限階”,卡陀和江雅蘭,分別承擔著二比一和一比一的超低賠率,好像在這一項上,己經再無縣念。
就在諸多評論家均因兩位“極限階”的加入,而對賭局前景表示擔憂的時候,“死亡賭賽”組委會宣佈了第一階段某些資料。
迄今為止,參加賭局的人,己上升到兩百萬,佔了黑暗世界總人口的十分之九!而開賽五十天,組委會經手的金額己經是驚人的七十萬億!相當於堅羅這樣的大國一年國民生產總值的七倍!這在“死亡賭賽”歷史上,己經是創紀錄的數字。
有這樣一個驚人的數字,無論評論家怎麼不看好賭局最後的結果,對此次“死亡賭賽”的規模也佩服得五體投地。
在大賽選手方面,像第一天那樣絕不對稱的大屠殺,己經不再出現了。江雅蘭、卡陀這樣的“極限階”,現在己等於在戰鬥板塊裡混日子,每日間做些小任務,偶爾也成為了別人做任務的物件。
當然,這些任務不再是你殺我、我殺你的,而是“拿到江雅蘭的一根頭髮”、“讓卡陀親手為你削一塊木頭”之類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刺激是遠不如昔,但其精采別緻之處,卻完全可以當成一部喜劇片來看!
每當出現這些任務時,“死亡賭賽”收視率便會大幅度攀升,甚至有些電視臺會將這些場面有限制地放到普通人世界去,在去掉一些“少兒不宜”的場景後,反應也是相當良好!
當然,這種拿“極限階”開測的行為,也不是每個人都樂見其成的。梵河的高層對此就十分不滿,認為組委會的行為,是對他們的汙辱,強烈要求將這種任務剔除掉。
組委會對此也是振振有詞,他們認為,卡陀參加本屆“死亡賭賽”完全是自願行為,那麼他的所作所為,就要按照章程辦事。再說了,開賽己經接近兩個月了,“卡陀先生一直玩得那麼開心”,其他人也就沒有資格置嚎了吧!
由於不想在這種時候,得罪“死亡賭賽”這樣的生錢機器,梵河的抗議之聲很快地就減弱了,不過梵河高層也開始就“全球直播”這一良機,力求提升卡陀的形象,鋪天蓋地的宣傳攻勢由此展開。
相比之下,江雅蘭這邊就平靜很多了。中天帝國最高議會對這種“嬉鬧輕浮”之事,懶得發表評論,而中皇集團則只是淡淡地做了一個宣告:“由她去!只要不吃虧,便成!”
在這樣的局勢下,“死亡賭賽”第二階段,緊鑼密鼓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