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蕭峰心中的痛苦,不由緊緊地握住了他的大手,以示安慰。
蕭遠山哈哈大笑,聲震數里:“我正是要你死了這條心,中原武林的高手害死了你娘,我既然不死,就要讓他們,個個不得善終。”
“可是可是我的養父養母何罪?你竟忍心竟忍心”蕭峰說不下去了,父子第一次見面,他實在不願苛責。
“嘿嘿,他們當然有罪。明知道你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還要將你當成中原人士,任你進入丐幫,豈不該死!”蕭遠山冷笑道,顯然沒有絲毫地悔過之心。
蕭峰只覺得一顆心痛得厲害,他明知蕭遠山做了大惡事,殺了他的養父養母和恩師,可是他能怎麼做,第一次見了父親,難道要殺了他,為養父養母和恩師報仇?
“養父養母恩師,我蕭峰是大罪人。你們費盡千辛萬苦,將我養育成人,我卻累得你們慘死。我”蕭峰仰天悲嘆,他說不下去了,兩行清淚,卻從虎目中流了下來。
蕭遠山卻是毫不在乎,他早就預料到蕭峰的反應,料想蕭峰只是一時想不開,這件痛苦的記憶,遲早會被風吹雨打去,最後變成模糊的影子。
身為契丹族的權貴,蕭遠山自料洞察人心,更是我行我素,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那怕是蕭峰,都不能阻止他的所作所為。
“玄慈,是你們先種下了惡因,這才會結出了惡果,喬三槐夫婦,只不過是無關枉死的枝葉。你逍遙了這麼久,難道心中沒有愧疚?”蕭遠山目光炯炯,瞪著玄慈方丈喝道。
玄慈方丈唸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自從三十年前,那場不該有的冤孽大戰以後,老衲心中,從無一刻安生,到了今天,總算是可以解脫了。”
蕭遠山冷笑道:“你信口雌黃,想要騙誰?你說你時時內心不安,有誰可以證明?你說你內心煎熬,有什麼用?有因必有果,你種了這個惡因,就該承受這個惡果。”
玄慈方丈目光悠悠地看到了遠處,望著灰衣僧喝道:“慕容老施主,當年你錯報了信,害得中原武林,與蕭施主一家,從此殺戮不斷,心中可也曾有過絲毫地悔意嗎?”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他們完全意料不到,眼前的這個灰衣僧人,竟然是姑蘇慕容家的人。
“隱姓埋名這麼多年,沒想到,居然還是被你出言揭穿。”灰衣僧緩緩地揭下臉上的灰布,露出了一張清瘦無比的臉龐,由於長年不見天日,臉色有點蒼白。
“爹,怎麼是你?你不是早就”慕容復臉上露出異常驚喜的神情。
慕容博苦笑道:“當年雁門關的事情一出,我就知道,玄慈他們,遲早會找到我的頭上。為了免得姑蘇慕容家,成為眾矢之的,我除了詐死以外,還有什麼好的辦法?”
玄慈道:“慕容老施主,你當年傳的這個訊息,可將中原武林害苦了,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慕容博嘆了一口氣:“哼,你們只知道姑蘇慕容氏,可知道我慕容氏來源何處?”
玄慈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道:“何處?”
慕容博一臉得意:“我們是大燕國的皇族,大燕國興盛近百年,後來慘遭滅國。為了匡復大燕,我勵精圖治,無所不為,使點陰謀詭計,何足道哉?”
瞧著慕容博厚顏無恥的樣子,蕭峰一雙大手捏得咯吱作響,恨不得將他給一掌打死。
“你這惡人!是你是你搶走了我的孩兒,你到底將他藏在了何處?你你還我的孩子!”葉二孃突然披頭散髮地走到場中,指著蕭遠山怒喝道。
蕭遠山道:“哈哈,不錯,是我乾的。他們讓我失去孩子,我就搶了你的孩子,一報還一報,是不是很公平?”
葉二孃眼中如欲冒火,如果不是顧忌蕭遠山功力太高,她早就撲了上去。
“我我不見了自己的孩子,日夜痛哭,卻沒有人管我的死活。所以,我才在一怒之下,打起了別人孩子的主意,可是別人的孩子,那有那有自己的好?”葉二孃失魂落魄地道,居然哀哀地痛哭起來。
蕭遠山哈哈地狂笑起來:“不錯,不錯,失去孩子的滋味,只有親自嚐到了,才知道這種如欲斷腸般的痛苦,你想不想知道他在那裡?”
葉二孃哀求道:“蕭大爺,你大人大量,只要能夠告訴我他的下落,我就一輩子給你燒香,感念你的大恩大德。”
蕭遠山道:“你在孩子的腰間燒了九個疤痕,這合寺的僧人,你只管找來,必然有一人,腰間有疤”。
第一百一十四章 棒打方丈
所有的僧人都向虛竹望去,剛才虛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