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旁觀下去,他站起身,兩步就跨到於二爺身邊,一句廢話也沒說,提著於二爺的衣頸將他摔倒了一邊。
就這一會的功夫,於倩已經翻著白眼暈死過去。老爵爺俯身毫不遲疑地掐著於倩的人中,總算是將於倩掐醒過來。
而稍微緩過神來的於倩第一件事就是死命咳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不可憐。她戰戰兢兢地看著又要撲上來的於二爺,再也忍不住大聲哭嚎起來。她害怕了,老爵爺再晚一步,她現在就已經死了。
眾人的神色沒有一個輕鬆的,也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有於倩驚恐的哭聲響在靜安堂。
說起來,於昭澈與於昭軒最大的不同,就是於昭軒是假正經,而於昭澈卻是真學究。於昭澈無甚大才,卻極守禮儀規矩,自小到大都很少犯錯。他知道於倩狠厲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她如此不擇手段地算計不屬於她的東西,就是另外一回事。
對於昭澈來說,於倩在二房處死一個兩個的丫鬟婆子都不是大事,就是處死個二房的姨娘也無可厚非。趙氏單純,於靜文靜,於倩嫁人前能管得住二房也是一樁美事。可於倩竟然不知死活地將手伸出二房,算計於珊,被拆穿後還絲毫不知悔改,將過錯都說的那麼理直氣壯,這就不是為人處世的問題了,這是本性的問題。他於昭澈一輩子安分守己,養不起離經叛道的閨女。
“倩姐兒,你可知錯?”老太太看了悲憤的於二爺一眼,搶在他之前開口問道。老太太的語氣很平靜,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於倩看了眼於珊和楊宇楠,很突兀地止了咳嗽與啼哭,說道:“我沒錯!我就是弄不明白,於珊她除了身份比我高,有哪一點比得上我,憑什麼她”
啪!
於二爺一巴掌就打在了於倩的臉上,怒斥道:“如此,卻是我這做父親的身份低下,耽誤了你,是也不是?”
“父親”於倩捂著臉,眼裡驚懼之餘有些茫然。她沒有嫌棄於二爺的意思,只是於珊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她心心念唸了五年的謝昆,她心裡極度不甘。沒有人知道她為了配得上謝昆,付出了多少努力,謝昆就是她的指明燈,她的夢想,她怎們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心裡眼裡以後的日子裡都沒有她。網路科技娛樂
可於二爺並不給於倩說話的機會:“既如此,你便滾出二房,我沒有你這麼不知廉恥,不懂友愛的女兒!我倒要看看,你離了於府,能不能翻出天去!”
於二爺說完,就對著老爵爺說:“父親、母親,孩兒請開宗祠,除於倩宗籍!”
於倩呆愣了片刻才明白於二爺的意思,竟是要與她斷絕父女之情。她一下子攤在地上,她想不明白,她只是喜歡了一個人,並且為了這一個人不懈的努力著,這有錯嗎?如何就能鬧到開宗除籍的地步!
“母親母親!”人總是會在最無助的時候想到孃親,這是世世代代都不能改變的規律。只是於倩的兩聲母親,語調完全不同,先是軟軟的,然後就有些驚恐。
眾人隨著於倩的驚恐視線看向角落,只見趙氏蜷縮成一團,□厚實的冬衣,已經被血浸透了,人也已經暈死過去。
於二爺迅速轉頭,看著被他踢到角落裡就沒了動靜的趙氏,愣怔當場,他心裡突然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他這輩子最珍貴、最珍貴的東西。
“來人呀,快去請大夫。”老太太再也坐不住,站起身走到趙氏身邊。
她細細看了看趙氏的情狀,眼神一黯,作為一個活了大半輩子的老人,她知道,趙氏未出生的孩子,保不住了!
想到這裡,老太太越發惱怒不知好歹的於倩,她連頭都沒有回,說道:“將大小姐關到後院柴房去,讓她好好清醒清醒!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來見我!”
“將二奶奶抬到裡屋去”
於二爺眼見不情不願的於倩被帶走,趙氏也得到了很好的安置,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對著老太太行禮,說道:“叨擾父親母親良久,孩兒先告退了。”然後微微弓著身子,退出了靜安堂。
老爵爺對於二爺這般表現絲毫不覺得詫異,他看著於二爺退出靜安堂後才挺直的背,吩咐於福:“福哥兒,帶上銀錢,跟著你父親。若是他想喝酒,你莫忘了給他付上銀子。”
於福只比於珊大十天,也已經十一歲了,可能是因為小時候身體不好,所以個頭與於珊差不多,只有一米七出頭的樣子。
聽到老爵爺的吩咐,他有些為難的搓了搓手。老爵爺人精一樣,雖是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可還是覺得詫異,只是眼下也不是追究於福月錢的時候,他從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