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叛徒背離了祭影教,卻還在以我們的名義幹卑鄙勾當,真是可恥!”說著朝地上吐了一口。暗夜殞怒道:“我不僅要罵你們教主,我還想殺了他。祭影教有什麼了不起,我根本不放在眼裡,早就劃清了界限,跟你們扯上一點關係,我都覺得骯髒。”趙香主冷笑道:“是,你的界限的確劃清得夠徹底,你害死小姐,刺殺先教主,又盜走殘影劍。你就是以這些虛華去向官府投誠的罷?呸,賣主求榮的叛徒,真不要臉!”
暗夜殞怒道:“你說誰賣主求榮?我”想到他所指摘的罪行全是江冽塵所為,也不知是受了矇蔽,還是有意誣衊,竟然一股腦兒的全推到自己身上。他對待敵人從不出言解釋,這次雖蒙受奇冤,卻也同樣懶得申辯。
那領頭老者薛香主一揮手,道:“行了,你不用狡辯!今日非是來跟你算先教主和小姐的仇。殞堂主,大夥兒主僕一場,我們不想對你做得太絕情,只要你交出鎮教之寶殘影劍,那麼從今起一拍兩散,你繼續去過你的富貴日子,我們也繼續去開拓我們的疆土。誰也不欠誰的。”
暗夜殞道:“殘影劍麼?去問問你們偉大的教主,他早就弄到手了,怎麼,他沒跟你們說?江冽塵生性多疑,看來你們這群下屬,在他心目中也沒一個是自己人。”
趙香主怒道:“你少在這邊謊言離間!要是你沒有搶走殘影劍,近日那個手持寶劍,擊傷各派掌門的臭丫頭片子,又是什麼人?”暗夜殞冷哼道:“賊喊捉賊。我還想知道她是誰?”
另一名教徒喝道:“暗夜殞,聖教主有命,一旦見到你面,格殺勿論,我們聽你交待這麼多句遺言,已是很仁慈了。往日你欺壓眾兄弟,大家忌憚你身份是咱們主子,能忍的就都忍了。今天新仇舊恨,咱們一起算!”舞動起一條九節鞭,游龍一般飛卷襲來。暗夜殞原地站定不避,看到鞭子揮上面門,才抬手握住鞭端,沒等如何動作,身後薛香主手中已多了把鋼錘,向他背心砸來。趙香主取出長劍,削向他下盤,要讓他難以閃避。
暗夜殞無奈,只得鬆手撒開鞭端,接過摺扇,反身架住薛香主鋼錘,順勢翻轉,借力騰空而起,左腳後蹬,踢中那使鞭教徒胸口,左手化掌為刀,擊向趙香主頸側。趙香主忙轉劍上擋,暗夜殞趁機翻身落到一旁,與三人成對峙局面。身後又多了幾柄兵刃指住要害,先前旁觀的幾名教徒也圍攏上來,聯手夾擊。暗夜殞一招一式靈活狠辣,但攻擊去勢總被先一步封住,各處要穴也時時受制,想要脫困,一時卻也不易。
薛香主忙裡偷閒,冷笑道:“暗夜殞,你的武功的確很高,就可惜萬變不離其宗,還是脫不出本教秘笈所載的套路。我們早都看得熟了,足以料敵機先,讓你一招使不完全,自也發揮不出效力。你現在處在我們陣法中,一時打不過你,無關緊要,只要你不能速戰速決,我們有這麼多人,這場持久戰一直打下去,累也累死了你。”
南宮雪在草叢中看得心急如焚,她以前也曾見暗夜殞與人打鬥,但都是盼著他儘速落敗,給對手一刀殺了。這次卻與他站到了同一戰線,心裡只是掛念他安危。暗夜殞表面仍是氣定神閒,卻不知他是否懂得情勢嚴峻。猶豫片刻,從草地裡撿起幾塊邊角鋒利的石頭,卯足了勁兒,向戰團擲了過去。
就聽一名教徒“啊”的一聲,伸手捂住了後腦勺,指縫間滲出鮮血。南宮雪一擊得手,喜出望外。薛香主冷冷道:“暗夜殞,往日你跟人動武,也還算那麼回事,怎麼對以前的兄弟,反而使人躲在暗處偷襲?你還真是個無恥之徒!”暗夜殞道:“我沒讓別人幫,是她自己多事,愛信不信。”那後腦被砸的教徒傷勢不重,此時怒道:“下手夠狠的,我這就去把她揪出來,在她腦殼上也這麼砸出個窟窿來!”他有意提高聲音,想引暗夜殞分心,薛趙二香主也趁機猛攻,不料暗夜殞全然不為所動,還招沒顯分毫遲滯。
那教徒躍出戰圈,叫道:“我這就去了!幾位香主,你們可別在這時候先殺了他。不親眼見他死,我不甘心哪!”趙香主叫道:“你放心,我們先砍了他四肢,等你回來,再挖心掏肝。”暗夜殞冷哼一聲,摺扇繞過他長劍,當胸刺下。薛香主伸過鋼錘格開,道:“聽著很耳熟麼?以前你對待犯了教規的眾兄弟,也是這麼一套辦法。你該感謝自己,我們可都是跟你學來的。”暗夜殞冷笑道:“哼,誰會在乎!”
南宮雪運勁投出石塊,雖是一舉命中,卻也扯裂了臂上被鐵鏢劃出的傷口。她力有不逮,無法再撿石頭,只能一動不動的伏在草叢中,祈禱那人別發現自己。
然而那教徒卻直直對著她走了過來,伸過一隻大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