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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殞見那幾人均是身著黑衣,頭戴兜帽,衣袖上扯出幾條白色縱紋,觀來極不搭調,一眼就認出這種熟悉服飾,道:“他們是祭影教門下。”南宮雪一驚,道:“是魔教的?他們來這裡做什麼?難道是想對黃山派不利?”暗夜殞冷冷道:“虧你想得出來。你們正派伏擊過一次,你就覺得誰都得伏擊?”南宮雪嚥了咽口水,道:“那他們來這裡是做什麼?”暗夜殞沒好氣道:“我怎知道?我早已離開了祭影教,你以為他們每次制定計劃,還會特意送信來通報給我?”
那幾人在墳地巡視一圈,沒見有何異常。為首一個身材高瘦的老者道:“這個鬼地方,難道真見了鬼不成?剛才分明看到有人站在這裡,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都沒了影子?”另一人道:“屬下幾個也都看見了,那應該不是鬼,能隔得很遠聽到我們,說明武功不錯。看我們來了就躲,說明是做賊心虛。不過這裡視野開闊,他們跑不遠的,在左近仔細搜查,一定能將他們找出來。”為表忠心,第一個拔出長劍,走到草叢前,以長劍亂揮亂砍。劍鋒幾次貼著兩人頭頂擦過。南宮雪將身子縮得更緊,又向暗夜殞身邊靠了靠。暗夜殞略一皺眉,但想她作為女子也未多慮,自己若是反應過劇,倒顯得小器,勉強壓下心中厭煩。
一番刺探未果後,那教徒罵道:“他奶奶的,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了!”說著拔步就要跨入草叢。身後一名教徒追了上來,勸道:“趙香主,敵人在暗,我們在明,貿然進草叢有些風險。不如咱們在外邊投些東西,逼他們出來。”接著就見他寬袖揚手,一枚枚鐵鏢飛了過來,毫無目的,只四面亂射。暗夜殞彈動草莖,將到得身前的鐵鏢擊偏,南宮雪遠沒他這般深厚內力,只能極力閃避,胳膊卻還是被劃破一處。好在傷口是尖銳的刺痛,並無中毒後的麻癢,從傷口流出的鮮血也還是鮮紅之色,知道暗器上沒喂毒,這才稍稍放心。暗夜殞眼見對方挑釁卻不得還擊,這在生平真是從所未有,順手取出摺扇。南宮雪一眼看到,忙抬手按住扇柄,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衝動。
那趙香主見草叢中半天沒動靜,也從袍中摸出一物,擲了過來。那東西與鐵鏢有所不同,顯得較為長些,半空中有些彎曲,像是活物。暗夜殞緊鎖雙眉,不顧南宮雪的勸阻,抬起摺扇橫空一揮,將那東西斬為兩段,半截落入草叢,半截正落在他前襟衣袍上。見那東西竟是一條深青色的小蛇,只剩半截身子還在不斷扭動,一縮一伸的吞吐著信子。南宮雪嚇得花容失色,剛想尖叫,總算及時忍住,緊緊捂住嘴巴,瞪大雙眼。仍是驚恐萬狀的盯著那小蛇。卻是暗夜殞按耐不住,他雖在人前顯出的盡是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陰戾,實則從小就害怕些爬蟲之類,見到有蛇當即揮扇撥落,還是驚得跳了起來,怒喝道:“該死的,前邊是哪個狗膽鼠輩,不敢光明正大的動手,便耍陰招暗算害人,算什麼本事?有種的就別躲,快給我滾過來受死!”南宮雪在底下連扯他幾次衣袖,暗夜殞正處於憤怒與恐懼交雜間,對她的提醒置之不理,再加上隱忍多時的怨氣,狠狠一揮袖將她甩開,快步走上前。南宮雪蹲在原地,只有乾著急的份兒。
趙香主冷笑道:“喲,終於敢出來了?繼續躲呀,你先前不是挺能躲麼?看來你的同伴還比你沉得住氣啊?”暗夜殞右臂前伸,摺扇握在手中,直指趙香主鼻尖,冷冷道:“少廢話,那條蛇是你扔的?”趙香主道:“是又怎樣?”
那高瘦老者見他突然現身,也慢慢走了過來,盯著他多看了幾眼,忽然拍手冷笑道:“我還道這一位是誰呢?這不是咱們的頭號反教大叛徒殞堂主麼!更加是丰神俊朗啊,這六年別來無恙?”暗夜殞哼了一聲,在原來的下屬面前仍然神色倨傲,道:“我沒有死,你很失望是不是?”
那老者道:“不,那也沒什麼失望。你投靠朝廷,去做滿清奴才的事,我們一早就得到訊息了。看來你混得還不錯,這身衣服一看,就是地位不凡,真是一個有出息的奴才啊!”
第二十四章(23)
那趙香主也上前裝模作樣的道:“果然是殞大堂主,屬下這裡給您請安了。六年過去了,您還真是變化不少,一開始都沒認出來。近些時日,有關你的英雄作為,我們也有耳聞,聽說你獨自一人解決了青天寨的匪徒,也算給本教清除一個大患,我們還得感謝你才成。”暗夜殞道:“若是江冽塵願意,以他的能力,隨時可以掃平青天寨。忍至今日,不知是在搞什麼鬼。”另一名教徒喝道:“住口!任何人不得直呼聖教主名諱!我們還尊稱你一聲殞堂主,實際上你早就當不起這個稱呼了,自己不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