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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部分

孟安英突逢大喜大悲,道:“此話當真?安琳安琳她死前果然還想著我?她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李亦傑讀書不多,還在絞盡腦汁的回憶楚安琳那一大篇文縐縐的繞口文字。南宮雪卻已搶在他之前,道:“師父,您若說師孃不愛您,或是早已忘記了雙方的約定,那就是太冤枉她,也太委屈她了。師孃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都沒有忘記過您。”說著不停口的背誦起壁上書信來。只因她當時為這女子欲愛不能的悲哀所打動,旁人都盯著那段武功心法時,唯獨她默觀留書,反覆讀過數遍,因此記憶猶新。直等唸完最後一句,又自行補充道:“她不肯回到您身邊,並不是因為感情淡去。正是因為太愛您,才希望在您眼裡的她永遠是美的,好的。而她受了魔教前教主玷汙後,自忖已是不潔之體,已不配再愛您。所以她才會選擇遠遠的逃離,到一個僻靜的小山洞裡,了斷此生。師孃對您用情之深,直令見者哀而聞者泣。您可萬萬不能再疑心她。”

孟安英聽罷楚安琳遺書,更還談何猜忌,本已止住的淚水再次傾瀉而下。喃喃自語道:“安琳,你真傻,真傻啊!師兄對你的心意,難道你還不明白?我愛的是你啊,是世上那個獨一無二的你,不管你成了什麼樣子,你都是我的安琳。那件事是一個未能避免的悲劇,但卻並不是你的過錯啊!還是你以為,我竟會如此的不開明?是否完璧又如何,狀若白玉微瑕,同樣價值連城,重要的是你好端端的在我面前,安然無恙啊!我我又怎會因為這件事而嫌棄你呢?”說著怒火上湧,直恨不得提起手來,重重抽上個幾耳光,以彌補自己對安琳的虧欠。

南宮雪拉住他手臂,道:“師父,事已至此,再多惋惜自責也是無用。何況師孃做此抉擇,是另有個重大決定——”此時江冽塵也側目注視,道:“哦?她還有什麼打算?”

南宮雪道:“師孃並非是如何好武之人,她被軟禁在教宮之時,每日裡卻盡在翻閱秘笈,不單是為打發時間,而是而是為了”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氣,道:“據您所言,師孃平日裡性格柔弱,不會主動與人起何紛爭。然而一旦有人真正冒犯了她,摧毀她心中最在意的東西,她也定會不擇手段的回擊,由最親密的朋友,一轉而至最可怕的敵人在她為魔教前教主所迫失身後,就已不再抱有回您身邊,相攜天長地久之念。而是寧可與仇家同歸於盡先教主不是一心巴望著以武力征服天下麼?師孃便暗自鑽研教中典籍,將他的功夫瞭解透徹,同時由此及彼,潛思破解之法。在山洞之中,將一切的心血都刻寫在了石壁上,指望後來者能夠習成技藝,誅滅魔教,為她報此深仇大恨。那麼她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師孃所謀,不可謂不精。所慮,卻又是何等深遠。”

江冽塵冷笑一聲,道:“好個楚安琳,竟敢算計到前教主頭上來了。二十年前運籌帷幄,連咱們這群后人一併擺下一道,哼哼,想借他人之手,亡我教派,哪有這般容易?她還不是死於荒山?要不是無意中被你們發現,連屍體也將一併腐爛,還敢妄談什麼驚天密謀?”

孟安英淡淡道:“若不是安琳有這等聰明、機警,只怕你們前教主,也不會愛上她了。以他心性,縱然死在所愛的女人劍下,也必是心甘情願。安琳向來聰明絕頂,有此作為,卻也不奇啊!”李亦傑介面道:“不錯,師父,總算天可憐見,沒讓師孃一番苦心沉埋黃土。我學得她所刻的心法,這才治癒了積患多年的內傷,並將她安葬”想到自己為使心法不致外洩,以新學來的功夫推倒石壁,“順便”掩埋了楚安琳屍骨。要說真正有心安葬,卻還不夠格。微微苦笑,轉開話題道:“同時我也成了她的關門弟子,為她實現心願的艱鉅任務,自然是落到了我身上。”

江冽塵冷哼道:“孟掌門,只怕你是太低估了前教主。祭影教神功取自於七煞真訣,博大精深,又豈是她一介弱質女流幾番思量,所能破解?若然,你也不致給本座率眾欺上山門,而全無還手之力。她的二位嫡傳高徒在屢次交手中,更不致處處落於下風”李亦傑道:“你住口!只不過是我這個做徒弟的,學得不夠到家,又怎能責為師父之過?我定將讓你瞧瞧,你一向引以為傲的七煞真訣,其實是怎樣一套不堪一擊,漏洞百出的低俗把戲。當年前教主自忖為神勇無敵,還不是最終喪生在自己徒弟手下?江山代有才人出,天下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奉勸你還是不要太過自滿的為好。否則前教主的老路,就將是你的窮途!”

江冽塵抬了抬眼,道:“口氣不小啊,如此本座倒想見識見識。”孟安英忽然一邊一個,攙起李亦傑與南宮雪的手,又將兩隻手搭在一起,相互交握,道:“亦傑,當年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