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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那些和尚一向自命清高,又哪能對我大清的一名小小官兒格外示好?難不成他從前是個少林弟子,其後屢犯清規戒律,給逐出了師門,就來巡捕衙門討一碗飯吃?”

正自猶疑不定,那捕快倒先按耐不住,自揭謎底。將胸前一件外套敞開,露出厚厚的一層貼身鎧甲,大笑道:“前幾次對付七煞魔頭,出動的兄弟都給他挖心掏肝,死狀慘不忍睹。上頭有旨意下來,咱們也不能一成不變,排著隊只等送死啊?這才特別給大家加了鎧甲,再來會一會他。”江冽塵冷笑道:“幼稚無比。本座真要有意為之,豈是一層棉絮不如的廢材所能抵擋?”玄霜心底急轉,盤算著:“他敢放出大話,我也不能給他看扁。不錯,穿鎧甲有什麼了不起,就連金鐘罩功夫尚有命門,只不過是常人不易看出罷了。你們這副打扮,哼哼,簡直是送上門來找死!”主意一定,也就信心大增,學著他哈哈大笑,道:“你們大人也實在糊塗!今日就由小爺我來‘大破鐵甲兵’!”說完對準了那捕快,疾衝過去,速度迅如離弦之箭。那捕快不敢與他硬撞,向旁跳開半步,橫臂攔阻。玄霜卻是一貓腰,從他大張的胳膊下鑽了過去,沒等跑出幾步,忽感後領一緊,呼吸也是猛然一滯。已被那捕快探手提起,笑道:“怎麼,凌貝勒,你的戰術就是悶頭蒼蠅一樣亂撞?”

玄霜嘻嘻一笑,借用著方位之便,提起腳跟,在他背心上狠蹬一腳,撐起身形。等那捕快回頭,立將手臂一揚,匕首在他喉嚨上切入極深。同時豎起雙臂護在眼前,擋住了撲面而來的鮮血。嘴上仍要挑釁,笑道:“你能穿遍了護身鎧甲,喉嚨總沒設防。下次可以考慮一試啊,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那麼硬梆梆的鎧甲堵在脖子上,勒也勒死了你!”就見那人雙眼翻白,仰天跌倒,玄霜也一併栽倒下去。卻在迫近地面時,雙手護頭,朝旁一個翻滾,將落地衝擊之力卸了大半。接著連連滾動,已欺近門邊眾捕快身前,舉刀朝一人腳腕狠狠砍去。那人一聲驚呼,直上直下的朝前撲倒。

玄霜好整以暇地抬起匕首,擺好方位,懶洋洋的笑著,就見那人自將絲毫“不加防護”的喉嚨送到了刀尖上,倒地立死。

他這一下連殺兩人,眾捕快都是又驚又懼,再也不敢小看他。一個領頭模樣的壯著膽子叫道:“拒捕傷人,罪加一等!你們幾個,隨我去抓凌貝勒,要抓活的!你們那邊,去對付七煞魔頭!”眾捕快依言行事,可也有幾個面露不愉之色,抱怨頭兒怎地偏把難啃的骨頭留給了自己。

玄霜身形瘦小,閃動靈活,仗著速度又砍倒幾人。那頭兒低聲下命令道:“奪他的刀!等他手無寸鐵,看這小子還有什麼本事?”玄霜只顧著騰挪縱躍,全沒留心到身邊已逐漸縮成了個小包圍圈。等得背後風聲作響,一柄大刀已當頭劈下。玄霜明知不敵,但此時出於本能反應,提起匕首迎架。“當”的一聲火花四濺,匕首被震得飛了出去。玄霜也是虎口劇痛,拿捏不住。面前那人張狂大笑,收起鋼刀,伸著手來抓他。總算還記得他是皇上的親兒子,傷了他吃罪不起。玄霜出掌相抵,這是未抱半分希望的一擊,不過造個聲勢,企盼著教他稍覺震懾。掌勢綿軟無力,然而到得半途,忽感一股渾厚力道自背心透入,經肘彎向上直通,整條手臂都被這股真氣激得有若燒灼。倉皇中避開那人手掌,勁道再也遏止不住,幾乎是被推了出去。

他對此內勁,其後殺傷力究竟會有多大,早已有所預料,果然一迫近那人身前,立將其面門擊得粉碎,觀不成形,鮮血狂噴。玄霜向後躍開,轉身又接了一名捕快一掌。那人慘叫一聲,飛了出去,撞塌酒館的一面土牆,仍是餘勢未歇。玄霜搓搓手,看著掌心間滲漏下的血水,半憂半喜。他倒也不會如此天真,以為是自己突然功力大進。不過這死相終究殘忍,於是戰術不變,仍在圈勢中四面迎敵。卻都小心的避開要害,改擊肩頭重穴,讓那些捕快一一昏了過去。此時也自暗中嘆息,想著:“我的心,的確還是不夠狠。”

江冽塵一面隨手應付周圍捕快,指尖凌空或劈或削,就不斷有哀號與重物倒地聲傳來,響作一團,聽之慘不忍聞。在此間隙,掌力時不時向旁一掃,擊中玄霜背部。一道幽藍色暗光透入他體內,每等玄霜禦敵對掌,自臂端所透出的,也是這般幽光。

沒過一會兒,地上就躺滿了大片屍體。玄霜抒一口氣,奔到角落去拾擊飛的匕首。方才他雖是大展武藝,中者立死,心下卻無分毫喜悅。真不知究竟因其實非自身實力,還是天生不好這一口兒。蹲下身時,看到自己一雙血跡斑斑的手,想到這上頭曾倒下過幾個人,甚至對手掌也生出了恐懼。

正當此